他盯着阮妩出了神。
而阮妩已经开始向他从头解释了起来。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用在你身上的能力吗？那个时候你说‘企图束缚’你。”
阮妩一提飞鸟好像有点印象了。
他思考了一阵，终于回想起了当初的场景。
“没错，我好像在一道白光里看见了一条锁链，但是还没成型就断开了。说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怎么没用了？”
阮妩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她突然停住，取下了右手的手套。
“因为这个能力，死掉就会消失，我现在已经没有了。”
说这话的时候，飞鸟拉住她的右手一直在反复观看。
那上面滑溜溜一片，没有一点瑕疵。
阮妩继续开口：
“这个东西可以给有共鸣之人结成枷锁，称为禁闭者，听从自己差遣为我卖命，像这样的能力还有许多不同的分支，每一个人的能力都不同，而我称之为体系。”
飞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你之前对他们不用再为你做什么了，这么说，你之前那些队友都是因为这个枷锁才跟着你的？”
阮妩点点头，“一开始确实如此，但是只有你，飞鸟……”说着她转过头对视上他的瞳孔，“当初说你真诚，喜欢你那些话也都是真的。”
说完这些话飞鸟当场愣在原地。
原本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看见他的时候随心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现在阮妩反应过来，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告白。
想到此她红了脸，立马别开了脸颊。
飞鸟也瞬间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这么多人里，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是真的因为她本人想要和她一起的。
而她也刚好正面回应了。
意识到这点，他下意识揉揉阮妩的脑袋，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不明显，但却是发自内心感到开心的笑意。
阮妩转过头，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笑容。
再开口他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开心。
“我知道，”他理所当然的回答，话题一转，“那这个体系究竟是什么东西？”
问到这里阮妩拉住飞鸟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边开口：
“除了自己连接的羁绊外，有的体系还可以获得一个来自其它世界的禁闭者。
他们被抹去记忆带到这个世界上。
还有一部分保留记忆，但无法保持肉身只能附着在其他人身上。
而那个液体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创生者死亡，这些外世界的禁闭者也会跟着死亡。
但问题是她的创生者已经死掉了，按理来说她也应该死掉才对。
所以……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我也正是在寻找这个答案，才追着那团液体来到了这里。
而你看见的那个男人，他叫鬃犬，是赋于给我体系的那个人。
对于他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是个很神秘的男人。
现在我只知道每个不同的体系，背后都是由一个不同的人赋于的。
他们可能有不同的任务或者指令活在这个世界上。”
飞鸟听着这一大长段话，缓了一会才疑惑出声：
“你说的这些体系，有很多人有吗？”
阮妩思考了一阵才开口道：
“我知道的几个很多已经死掉了，但有两个，你也认识，而且还合作过。”
“容我想想……”飞鸟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脑海中很快筛选出一道身影，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Abraham？”
这应该是埃布尔的代号吧。
阮妩很快反应过来，她点点头。
“没错。这个枷锁一旦缔结，就无法剔除，禁闭者不能违背枷锁的指令，羁绊之下没有秘密，所以这个体系里没有背叛可言，是绝对的忠诚。”
听见这话飞鸟并没有一点意外。
埃布尔那样的作风能建成这么大的部队，他早就有所怀疑他是不是有其它秘密了。
原来关键在这里。
想到此，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谑的笑意。
“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你应该和黑羽败死很熟吧。”
“黑羽败死？”听见这个称呼飞鸟一愣，“你是说那个收割官吗……他也是？！”
刚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想明白后语气染上了震惊。
阮妩点点头，“没错，无面之庭就是他体系的名字，规划所属上庭，是跟我完全不同，也完全不了解的体系。
他的能力好像可以追踪到敌方的信息和能力，附带的异能是‘真实’，只要问一句话对方就能说出真实的想法。
他拷问敌方的手段，其实就是靠这个体系获得的。”
有了阮妩的解释，飞鸟豁然开朗。
他心中也紧跟着出现了一个新的想法。
“那寂海呢？”
“寂海……”
阮妩脑海中立马想到了礼宴。
她摇摇头，颇为遗憾的开口：
“我没见过他们的领导人，以前也没跟这个组织起过冲突，我并不是很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也知道这个体系的事情。”
飞鸟嘴角却突然扬起一抹笑意。
“好啦，别那么严肃，听你说完我感觉这个体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抬起手揪了揪阮妩的脸皮。
这样轻松的举动下，阮妩立马意识到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有多紧绷。
眉头都已经不自觉皱起了。
她嘴角当即扬起一抹浅笑，看见她听进去了，飞鸟笑着开口：
“这个体系只不过是比正常结成的队伍要快、稳定很多，但它并不能直接改变人的心智，也不会让人变强。
那个体系没有就没有了，你和我的羁绊不需要靠任何东西维系。”
阮妩抬头望去，发现飞鸟这语气轻松的话不是嘲谑。
而是自然而然就说出的事实。
想想也是，他可是飞鸟啊。
他自己带领出来的鸠尻依旧强大。
听见他这么说，阮妩最后那点没有异能的负担跟着消失了。
他说的没错。
那个能力不会让人变强，对于强者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飞鸟，现在我已经把我了解的都告诉你了，等以后，我们会一起找到这些问题答案的。”
说着，她朝着天空望去：
“天已经黑了，我们真的得去找穆了。”
飞鸟没有一丝犹豫，抱起阮妩开口：“我知道他可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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