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沈风还以为长公主是在与他玩笑。
“难不成,阿嫣今夜想换个玩法?”
夫妻二十多载,京都谁不知,长公主与驸马恩爱非常,驸马沈风更是自信;当初在宫宴对他一见钟情后,长公主眼中只有他,只要是他想要的,除了皇位之外,长公主都会给他。
因而,他以为是长公主今夜又想玩什么夫妻情趣;之前也有过,何况最近他忙着军中之事,确实忽略了妻子。
说着话就要起身,却被暗卫紧紧扣住,当即便斥责:“睁大你们的狗眼,我可是阿嫣最爱的驸马,手脚轻些,莫真的弄疼了本驸马,阿嫣少不得与你们算账!”
却不料长公主淡淡吩咐一句:“断了他的手筋与脚筋。”
终于察觉到不对,沈风便要反抗;但暗卫只管执行主子的命令,其中一人手起刀落,沈风惨叫两声后便如烂泥般瘫在地上,扣着他的暗卫也顺势退下。
令还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宫婢都退下后,长公主这才起身踱步到沈风面前,缓缓蹲下,就那么冷冷盯着他;沈风脸上是疼出来的冷汗,但还是咬牙问。
“阿嫣这是为何?”
“本宫待你与沈府不好么?”已收起疯癫之态的女子幽幽问:“不过一个商户子,成为本宫驸马之后,从一个千总一路高升到如今的大将军,手握兵权,意气风发。”
“除了身为驸马不得纳妾,本宫可曾哪里亏待了你?”
此时此刻,沈风还不曾想到东窗事发,眼里都是疑惑与受伤:“阿嫣待我自不必说,便是沈府也因为阿嫣飞黄腾达;正是阿嫣如此爱我,我也百般回报···”
“你便是如此回报本宫的!”声音骤然凌厉,而后起身,赤足踩在他的脸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浸了毒:“与你青梅竹马的表妹暗渡陈仓十几年,还换了本宫的女儿,叫本宫···“
将一个私生女捧在掌心,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被踩入泥潭!
若沈明珠只是沈府旁支,长公主都不会如此恨意翻涌;这些年,看着她那般偏袒沈明珠,沈风与柳氏背后不知多么痛快。
终于知晓她为何如此,沈风面如死灰;可享受了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如何舍得;忍着钻心疼痛伸手,欲攀住她的脚踝,声音抖的不成样。
“阿嫣,我只是一时糊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恩爱多年的份上···”
未尽之言被冷淡的问话打断:“沈风,阿南也是你的亲生女儿。”眼眸闭上又睁开,艰难再道:“她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寻回···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哄我,阿南怎会那般年轻便抑郁而亡?”
此时此刻的长公主,早忘了她也不曾真心怜惜与疼爱过那个亲生女儿,甚至她就是致沈南抑郁而亡的罪魁祸首;心中盘垣的只有被欺骗与背叛的怒火,急切想要发泄出去。
且她下意识想要将冷待沈南的罪责都推到沈风这个亲爹身上,若不是这人在沈南回来之后,一直在她耳边提起沈明珠的担心害怕,说沈明珠多次黯然神伤病倒,她也不会只记得对沈明珠的养育之恩,而忘了对亲生女儿的生养之情。
恰此时,嬷嬷在外禀报,柳氏已押来。
“带进来。”吩咐之后,长公主落座在床榻边,眼睛紧盯着门口,想看看到底是何等的狐狸精,能蛊惑沈风做到如此地步。
被推进来的柳氏踉跄了几步,便又被护卫踢在膝弯,直接跪在地上;待看清地上的人是沈风,连滚带爬扑过来,求他救命。
看了柳氏弱不禁风的模样,长公主微微眯眼,片刻后恍然大悟;难怪方才觉得眼熟,原来沈明珠平日里的举止,皆与此刻的柳氏如出一辙;一样的引人怜惜,叫人忍不住想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原来驸马喜欢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娇娘啊。”低喃声如同叹息。
她越是如此平静,沈风却越是毛骨悚然,挣扎着往前爬,躲避靠过来的柳氏,口中还在为自己辩驳。
“阿嫣信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若不是柳氏假装温柔体贴,若不是她勾引,我绝不会犯下大错!”
此刻的沈风只想活命,哪里还能记得平日与柳氏的浓情蜜意,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当初换孩子,也是柳氏威胁我;本来只是一次醉酒后糊涂,可这个贱人却说,若不能叫明珠享受富贵荣华,便将我与她的事告知于你。”
声音里多了哽咽:“阿嫣你信我,咱们那般恩爱,我怎么敢将此等错事叫你知晓;若你知道了,定然会与我和离,可是我舍不得啊!”
早吓软的柳氏不可置信看过来,喃喃问:“表哥你说什么?”
长公主早没了耐性,本就是强压着心头怒火,偏沈风在柳氏面前提起曾经的恩爱,妄图得到她的谅解;再有柳氏哭哭啼啼,将沈风当作唯一的依靠。
此情此景,只叫长公主心中更是恨意翻腾。
踱步过来,随手拿起一旁案几上的短匕,缓缓蹲在柳氏面前,左手捏起她的下巴,冷冷看着。
“你就是用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勾引驸马,又用此拿捏他,叫他换了你与本宫的孩子?”
话音未落,柳氏便凄厉惨叫,原来长公主在说话时,右手拿着的短匕便狠狠划过她的脸颊;求生的本能令柳氏再也顾不得礼法尊卑,双手撑地连连后退,极为狼狈。
“将这贱人给本宫按住。”两名护卫进来将人押住,为了长公主行动方便,其中一人还揪住柳氏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
“这么喜欢勾引人,本宫便赐你一个名副其实的称号。”连连挥动手中短匕,眼里是疯癫笑意。
不过片刻功夫,柳氏雪白的小脸上尽是鲜血淋漓,仔细辨认,才能看出,左脸被她用短匕刻了个“贱”字,右脸则是个“人”字;而后缓缓起身,退后两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也不过是眨眼功夫,便癫狂而笑:“你们猜,本宫会如何与沈明珠那个贱种算账;不只是这个贱种,还有她生下来的几个小贱种!”
已经抖如筛糠的柳氏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再也不敢呼痛,连滚带爬过来连连磕头:“明珠可是长公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还求您看在养育她一场的份上饶过她们母子!”
“可是谁又饶过本宫的阿南!”厉喝一声后,又走到柳氏面前,眼中恨意翻腾:“沈明珠那贱种与阿南抢夺夫婿,如今李诗安也抢夺李锦荣的夫婿···说,是不是你教唆的!”
柳氏如何敢认,连声否认,还不忘磕头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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