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睡不着?”
“嗯。”
“咕噜噜”肠胃蠕动的声音传出。
“相公是饿了吧?我给你做些吃的。”
“不用了,你睡吧。”杜三郎轻轻拍了拍姜姑肩膀,起床摸着墙面进了厨房舀水喝。
两天未进一点油荤,肚子咬得实在受不了。那个葛茎越吃感觉越饿,只能喝点水缓解一下。
坐在灶下发愣,他总是有意回避,可一有空隙就会不自主的想家,脑海里总会浮现以前的点点滴滴……还能回去吗?忍不住埋头低声哭泣。
姜姑躲在墙角听着,不敢过去,她这两天都活在梦里,怕一不小心,捅破了美梦又返回到恐惧的现实里。
心道:相公是饿坏了。
一人埋头在灶台下,一人靠坐在地上。时断时续的抽泣声在草房里回荡,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包裹在这声音里,产生了共鸣。
天色慢慢变亮,杜三郎心情平复,今天无论如何要去山上搞点野味吃才行。
小时候做过弓箭玩,后来也看过不少手工达人的制作视频。当即找来一根合适的木材开始砍砍削削。
姜姑从村口挑水回来,看见相公还在弄,忍不住好奇:“相公,你在做什么?”
杜三郎揣平木棒眯上一只眼观看是否平直,再做细微的调整。
“做把弓,家里有坚实的绳子吗?”三郎用手势比划了一下,“这么粗,这么长。”
姜姑道:“麻绳行不行?我帮你搓一根。”
“行,麻绳里加些香油,会坚实一些。”
“啊!好的相公。”村长送的香油还在,没舍得用呢,给相公搓绳子也好。
姜姑的手艺没得说,绳揉搓得又细实又均匀。抹上香油晾在通风处。
小半碗香油,用去了一大半抹在绳子上,姜姑心疼得不行,揣着剩下的那些,往不起眼的位置藏。
低头再去看木桶,上面一层清水,下面还是暗黄色,哪有什么白面?心里不禁一阵失落。
杜三郎走进厨房道:“我们把上面这层水倒了。”
姜姑摆好木盘接水,三郎轻轻倾斜木桶,里面的清水慢慢流净。
杜三郎伸指括了一下,暗黄色下面出现一条雪条。
“把这些晒干揉碎了就是面粉。”三郎很满意,目测三十多公分厚,面粉有不少。
“这么白?做成汤圆不是像雪球一样漂亮?”姜姑想象着雪球在锅里起伏的样子,忍不住干咽口水。
杜三郎看见了暗自好笑,“本来要刮掉上面这层黄色的杂质……脏的东西,再加水沉几次,现在我们姜姑等着想吃,就直接盛出晒干吧。”
姜姑心中甜蜜,忙道:“相去,这个可不敢晒到外面去,被人知道可不好。”
杜三郎点点头:“那就晾在屋里,你在家守着,我去山上转转。”
杜三郎装好弓弦,弓弦紧绷,扣指一拉发出“噔”一声脆响,相当满意。
拿起六支箭矢,到后屋园子里试试准度。
“叮,发现木质粗弓一把,木质箭矢六支,是否改造?是\/否”
杜三郎一愣,随之大喜,选择了是。
木弓木箭消失,脑海里操纵台上灯光闪动,不一会儿一张弧度优美的木弓木出现在三郎手上,触手圆润光滑,弓弦紧实如钢丝。
“叮,箭矢没有制够材料是否放弃改造?是\/否”
三郎知道应该是缺少造箭头的铁,他选择了否。
操纵台又是一阵闪烁,六支细长笔直的箭矢出现在三郎手中,箭头微黄做了硬化处理,箭尾的绑着的一撮麻线,变成整齐的两排,镶嵌在木体内。
系统还有优化手工的作用,这一发现让三郎浮想联翩,一条条发家致富的途径不断出现,忍不住“呵呵呵”傻笑。
杜三郎这次还是去上次那个地方。那儿有水源,会吸引动物来喝水,只要守在旁边等待就行。
一路上,他寻思着这次触发系统的原因,为了验证内心所想,他摘下路边一支长叶枯草,开始编织一只蜻蜓。认真盯着掌心蜻蜓观看。
“叮,发现手工蜻蜓一只,是否需要调整?是\/否”
三郎心跳加速,选择了是。
没一会儿,一只制作精美栩栩如生的草编蜻蜓出现在三郎掌心。
三郎紧握拳头挥了一拳,又连忙拔出腰间的柴刀,上面有几个缺口,他托举着柴刀,瞪大双眼观看,心里想着,这几个缺口怎么办呢……
“叮,发现生铁柴刀一把,是否精炼?是\/否。”
杜三郎一蹦而起,挥拳大喊:“我靠!靠!靠!靠……发了!”
此刻上山,脚步轻快,大声高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这个山坳里附近没人,三郎喝够泉水,躲在一旁守株待兔。
等了一个多小时,有点不耐烦了。身上被黑蚊子咬起不少包,痒的难受,又不敢抓挠,怕惊到动物。可到现在连屁也没见到一个。
正要起身活动一下的时候,看见一大一小两只黑乎乎的动物从草丛里探出半个身子,左右观看,然后慢慢往水源爬去。
它们全身覆盖着鳞片,细小脑袋,拖着一条长长尾巴,是穿山甲父(母)子俩!
杜三郎一跃而起,三步冲上前去,扑身过去死死按住两只动作迟缓的家伙。
这两个小家伙力气很大,挣扎着缩成了只小球,然后就一动不动。
三郎“哈哈”大笑,割了条藤蔓把大的那一头五花大绑,小的一只扔进了草丛里放了,“对不起了兄弟,我也要活。你赶紧走吧。”
这一下子有了信心,割了些藤蔓绕在背上做伪装,趴在草丛里耐心等待。
太阳当空,正午时分,又有一只长得像土狗的动物跑过来喝水,全身褐黄,它也很警惕喝了一口,就四下张望。
杜三郎箭搭在弓上,瞄准了它的背部,不知道能不能射中。
那动物断断续续喝了几口后,才开始低头贪婪地喝水。
杜三郎二指一松,箭矢飞出,“哚”一声插在那动物屁股上,发出一声惨叫,拖着后蹆开始逃跑。
三郎站起身来,一箭射出,偏了很远没能射中。
他握着弓箭追去,那动物翻滚着往山下跑,三郎急匆匆射了一箭,还是没中。
他把弓箭一扔,捡起一块石头,迈开大步去追。
追得近了,一石头砸在那动物背上。动物惨叫一声,调转身体对着三郎呲牙咧嘴。
“叮,发现狍子一只,股部外伤,背部挫伤,是否治疗?是\/否。”
杜三郎:“我靠!”还未做出选择,那狍子已经露出獠牙向他冲来。
三郎柴刀在手,一刀砍在狍子头上,这一刀砍进了头骨里,刀也卡在头上,脱离了手掌。
狍子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不动,死得不能再死。
“哈哈,对不起了兄弟!”杜三郎弯腰提起狍子,掂量一下,有二十多斤!这可是肉呀,他忍不住直咽口水。
就在这个泉水边把狍子开膛破肚,内脏全部清洗干,连肺叶也舍不得扔。
洗净的内脏全部塞回肚子里,用滕条绑好背在肩上,左手提弓,右手提着穿山甲,站在山坡上。
一阵山风吹来,胸膛热血沸腾,就觉得自己像从战场上得胜归来的将军。可惜这里没有迎接他归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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