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状态一直维持到半个时辰之后,杨柳青头脑就有些发昏了,只得停下。
停下之后,伤口并没有继续出现染湿棉布,看来效果很好。
杨柳青内心的大石才落下,一放松,疲惫席卷全身,突然注意到床上之人很眼熟。
仔细一看,竟是白羽!
她为何会受此重伤?太子呢?且还被一个陌生男子偷偷藏在此治疗,看着男子周身气势,和有残缺的面部只怕也是常年在刀尖舔血的人。
难道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的浪潮已如此激烈了吗?
杨柳青思绪翻飞,突然想到今天自己休沐,还被不明不白的带来了。
现在天色已晚,杨柳青只得把药方写好,叮嘱了一番就自己出门了,那男人也并未阻拦,还给了他诊金。
他拿走自己应得的诊金后,恶狠狠的瞪了敖格几眼。正想踏出门外,突然又被扛了起来,一阵颠簸之后,敖格把他丢在巷子里,闪身离去。
“我...草你大爷...”杨柳青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干呕着,他就说出门得看黄历,可是皇帝的批假不就是宜出行吗?
杨柳青盘坐起来运气调息,后悔刚刚没给敖格来几招,他不承认看到敖格的体格和面相他有些怂,君子动口不动手。
回家的路上,杨柳青看着手中的银子,觉着很是无奈,这年头请大夫都喜欢直接强掳带走吗?他自己已经不惊讶,甚至于都不害怕了,能得到银子还是意外之喜呢。
日子照常过着,杨柳青与以往一般,每日去宸阳殿照顾开宏皇帝。
七日之后,一个消息突然掀起这表面的宁静。
武靖堡之内数千兵器突然消失不见,消息凭空而出,想压都压不住,明眼能看出这事不简单。
可是,兵器失窃就是事实,朝臣群龙无首,就有人直呼要太子或别的皇子在这个特殊时期内监国。一时混乱不堪,拖了几日,都还未处理兵器失窃之事。
就在太子快被簇拥承担监国的责任之时,突然一则消息重磅出世,就是太子拿走了这数千兵器,他想乘此机会,一举拿下皇位。
原本就因皇帝病重而动荡不安的局势,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权力的天平似乎开始倾斜,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太后突然接过代理监国之位,一个年老却气度不凡的女人坐在群臣上首,和平日里那副慈祥和蔼的面容不同,压得人喘不过气。
苍老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皇帝病重,群臣无能不能为皇帝分忧,魑魅魍魉尽然浮现,哀家看看谁敢放肆!”
“兵部兵器库失窃,这么多朝臣是废物吗,这么多时日竟无一人查出原由。”
“兵部尚书何在?”
“臣在。”迟影站出回道。
太后雷厉风行的问责了兵部,让刑部与大理寺全力调查,至于太子之事,太后命其禁足,等调查结果。
宸阳殿内,庾镇抚向开宏帝汇报所调查出来的情况。
随即,他又开口:“陛下,这朝堂如今混乱不堪,几方势力明争暗斗,真的不用飞龙卫…”
“不用,池子越混,底下的脏东西才更愿意跑出来。”开宏帝制止道。
午时。
白羽看着面前的一堆兵器狠厉道:“哼,武天韵啊武天韵,这只是前菜呢,我的痛苦你都要千百倍承受。”
白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她与太子一起建立的听羽阁。
太子如今不知道她还活着,听羽阁只是看令牌放人,她把令牌给敖格去调取她想要的消息。
她就是靠这个来了解朝堂的动向,再到太子要监国时,给他扣上一个屎盆子,她了解他,她发誓一定要毁了这个男人。
东宫内。
平时一脸温润如风的男人此时满脸狠厉,一张名贵案桌四分五裂,他叫出暗卫:“查到了吗?”
暗卫低头回道:“暂时没有线索,殿下。”
呼吸间,暗卫重重的砸在了墙上,墙面皲裂。
太子收回手:“呵!到底是谁的把戏,老三?”
随即又恢复温润的笑容:“陪你们玩玩。”
暗卫悄然退去,太子转身被一幅画吸引目光,他缓缓踱步过去,在皲裂的墙面旁挂着一幅落款为白羽的画,上面用一种特殊的画技画了两个可爱的小人,他们脸贴着脸,手拉着手十分温馨。
这是太子生辰时,白羽送的画,这画面使太子陷入了回忆,但是没有太久。
他眸子暗了暗,把画摘下,直接用内力震碎,转身就走了。
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这个节骨眼上,不允许一丝差错。不然,死的就该是他自己。
在这幅画破碎的躺在地上时,白羽的心脏抽动了一下,她有些疑惑的捂住了胸口。敖格看见了以为她不舒服,赶紧把药端给她,动作幅度之大令之洒了些许。
白羽忙道:“无事!我来吧。”说完端过药碗小口小口的喝下。
“谢谢你,敖格。没有你,我早就无声无息的死掉了。”白羽诚恳的盯着敖格。
敖格也是眼神直视白羽用嘶哑低沉的声音回到:“你不该就这么死去,我不允许好人死去,恶人才是最该死的,不是吗?”
白羽闻言,大大的桃花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似三月桃花之瓣娇艳而含情。朱唇轻启,笑容如春日绽放的花朵,娇艳而动人。
“对,就该让恶人死!”白羽眼神微眯,眼睛中布满狠厉。
二人在商量如何对付这个“恶人”。
白羽很多产业都是与太子分不开的,他们二人早已紧密难分。区别就是太子可以随时离开,而白羽不行,没有太子,她一个未出阁的无家庭帮衬的庶女,做不了这一切。
现在她根本没有能力与太子正面刚上,她没死的消息太子迟早会知道的,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敖格帮忙在外寻找铺子,她要开一个调香铺子,几日下来,苦寻无果。
京城,那么多人想来开铺子都可以吗?没有背景,没有势力,没有钱。简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官府的证件,没有送去一些心意,你就等着吧。
白羽在房间中不停来回走动:“怎么办,第一步都开展不下去。”
突然,她停了下来。
蒲元暧!脑中突然闪过了这个名字。
她的闺中密友,也许可以通过这个途径。
蒲家是朝都中有名的富商,家中就以运贩香料为主的海外贸易,脚踏官商两道,求他们帮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白羽不方便大大咧咧的去蒲家找人,便叫敖格前去,连去几天,敖格都没有蹲到蒲元暧的人,倒是她大哥经常出没。
她的哥哥蒲柏晟倒是远远的看见过,并没有什么交集,倒是常听蒲元暧提起。
蒲柏晟是一个工作狂魔,外人面前十分圆滑,对家里人不苟言笑,经常呵责蒲元暧,导致家中小辈都有些怕他,这是蒲小姐自己说的。
白羽便去密友口中蒲柏晟常去的几个店铺晃悠,希望能捕捉到他的踪迹。
很快,就在一家“刘家食肆”碰见想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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