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和……学姐呢?”汪瀚津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奥克塔薇尔打开后门,克莱芒蒂娜和汪舒蕾都躺在后座上呼呼大睡,甚至还无意识的靠在了一起。
“愣着干什么,”奥克塔薇尔已经坐上了驾驶位,“还得要我请你上车啊?”
“……不好意思。”汪瀚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门坐了上去。
一路上汪瀚津都在想回洛菲市之后要做的事情,奥克塔薇尔一直在哼着小曲开着车,叶子骞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汪瀚津在脑子里把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过了一遍,这才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多。
首先他得继续去做兼职打工挣钱,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凑够钱,去买G?c那份标价十一万四千五百一十四元的昂贵情报。
然后他还得继续保持对九条雅子和奥菲莉娅的训练,只有这样她们才能派上更多用场。
对衔尾蛇帮和莫比乌斯教团的调查也不能停下,有空他还得去联系一下克罗艾。
然后还有一些人情往来的事情,他得找个时间把那封信带给理山小野,然后还得抽空陪着奥菲莉娅去那家之前向她抛出橄榄枝的酒吧看看。
事情不是一般的多……
汪瀚津一边想着一边拿出手机一条条记了下来。
“小子。”最后还是开车的奥克塔薇尔率先打破了沉默。
“您说。”
“佩伦西卡博士是我费了很大功夫才请来的,一定要听他的话,明白吗?”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如果感觉身体不舒服,千万不能咬牙硬撑,知道吗?”
“我知道,谢谢您,叶先生。”
克利夫兰综合医院距离皇后区并不远,而且凌晨的洛菲市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所以奥克塔薇尔一路上都开的很快,几乎全程都是一百公里以上的时速,不得不说她的车技非常了得,林肯领航星这种七米多长的加长轿车在她手里稳如泰山,连拐弯都不带减速的。
而且汪瀚津没记错的话,她好像穿的是高跟鞋……
“好了,到了。”
最后她一个急刹,林肯领航星的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了一片青烟,稳稳的停在了汪瀚津新家的院门前。
“奥克塔薇尔女士,”汪瀚津差点被从后排甩到前排,“麻烦您下次别穿高跟鞋开车,很危险的。”
“小子,知道老娘嫁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汪瀚津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老娘我以前是跑拉力赛的,像什么wRc世界汽车拉力锦标赛,达喀尔拉力赛,还有勒芒24小时耐力赛……全都拿过冠军。”奥克塔薇尔打开了副驾驶的的手套箱,从里面找出了一本相册扔给了汪瀚津,“看看吧。”
汪瀚津接过那本相册翻开看了一眼,上面是一袭红裙的奥克塔薇尔捧着造型各异的奖杯站在领奖台的最中央,领奖台的背景也是各种各样,有沙漠,雪山甚至是沼泽……领奖台两侧无一例外全都是表情各异的男车手,有一脸不甘的,有难以置信的,还有咬牙切齿的,甚至有倾慕不已的……这些男车手无一例外,全都成了她一个人的背景板。
“你阿姨以前真的很厉害,”叶子骞抚摸着照片上奥克塔薇尔的脸庞,“连那些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叶叔叔您也是她的手下败将么?”
“你想多了,这些参加拉力赛的车辆都要进行专门改装,一辆车的成本都得几百甚至上千万,根本不是我这个穷小子能承担的起的。”叶子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时候我只是个修车工,负责给你阿姨换轮胎的。”
“就他动作还算麻利,其他人都慢的跟蜗牛似的。”奥克塔薇尔耸耸肩。
“后来你们就这么结婚了么?”
“没这么顺利,我那个老爹肯定是不同意我跟他这个臭修车的结婚的。”奥克塔薇尔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所以我决定把生米做成熟饭。”
“啊?”汪瀚津听傻了。
“我算了下自己的排卵期,然后给他下了点迷药把他给办了,就在我的车上。”奥克塔薇尔吐出了一口烟圈,“事情很顺利,所以才有了你那个便宜学姐。”
“这……这不对吧……”汪瀚津已经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你阿姨怀了孩子,就只能告别拉力赛的赛场了。”叶子骞眼神感慨,“不过她最后跑了一场告别赛,那个时候小蒂娜已经三个多月了。”
“说实话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奥克塔薇尔撇撇嘴,从后视镜里嫌弃的看了一眼后座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克莱芒蒂娜,“我感觉就是因为这场比赛把这货的脑子给压坏了……”
“老婆,孕12周的时候胎儿还只有一颗枇杷那么大,根本没有发育出脑子……”
“所以您为了和叶叔叔的感情和学姐,放弃了自己喜爱的拉力赛事业么?”汪瀚津已经有点听明白奥克塔薇尔话里的意思了,同时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些敬佩之情,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是啊,你阿姨就因为嫁给了我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穷小子,也就失去了竞争家族核心权利的资格,”叶子骞有些歉疚的抚摸着奥克塔薇尔的头发,“现在只是个家族里的边缘人物了。”
“没办法,人生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你必须要做出抉择。”奥克塔薇尔把快要燃尽的烟头弹出了车窗,“不要妄想鱼与熊掌可以兼得,否则只会落得个最坏的下场,就像你师父一样……”
汪瀚津眼神微微一凝,奥克塔薇尔显然是话里有话,在借着她的过去来告诫他一些事情。
“谢谢您,奥克塔薇尔女士,我会记得您的教诲。”
“记得就好,”奥克塔薇尔按下了中控台上的一个按钮,车门自动弹开,“下车吧。”
“好的。”汪瀚津立刻解安全带下车,然后抱起了后座上还在睡梦中的汪舒蕾,“再见,奥克塔薇尔女士。”
说完他就打算关门。
“等等。”然而这时奥克塔薇尔却突然叫住了汪瀚津。
“还有什么事情吗?”
“把这货也弄走。”奥克塔薇尔对着克莱芒蒂娜努了努嘴。
“啊?”汪瀚津懵了,“这……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货在家里就是油盐不进,你的话她好歹还能听两句,”奥克塔薇尔翻了翻白眼,“赶紧把她给我弄走!”
“好吧……”汪瀚津拗不过,只好把克莱芒蒂娜也从座位上抱了下来。
“对了,记得督促她完成一下她导师留给她的作业。”叶子骞补充道。
“你们真的放心把她交给我吗……”汪瀚津觉得自己要裂开了,“我现在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啊……”
“这有什么,对你我放心得很!就算你身体里还潜伏了一个大色狼,我相信他的品味也不会这么差。”奥克塔薇尔耸耸肩,“不过还是先跟你说下免责条款,破坏产品封装视作购买,并且不支持以任何理由退货,明白吗?”
“啊?”
“啊什么啊?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奥克塔薇尔又把车窗摇了上去,对着汪瀚津做了个拜拜的手势,随后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边抱着一个的汪瀚津在风中凌乱。
“汪瀚津同学,你回来就回来,怎么还带两个拖油瓶?”
汪瀚津推门进客厅之后黑暗中就响起了江凌烟的声音,把汪瀚津吓了一大跳,好悬没把怀里的两个人给扔地上。
“江教授你怎么进来的?”
刚问完这个问题汪瀚津才想起来,江凌烟本来就住在他隔壁的那栋别墅,然后在他搬过来的第一天她就雇了一队装修工人把两栋别墅之间的院墙给砸了,现在她简直就可以说是来去自如,皇后区的严密安保根本就拿这个女变态没办法。
“看完病了?我看看结果。”江凌烟趁着汪瀚津去安顿克莱芒蒂娜和汪舒蕾的时候直接拿过汪瀚津的背包翻了起来,最后翻到了佩伦西卡博士给他开具的那份诊断报告,立刻仔细读了起来。
“江教授你别乱翻我东西好不好……”
“嗯……看起来给你开具这份报告的人是从卡罗林斯卡医学院毕业的,”然而江凌烟读的却并不是报告上面的诊断结果,而是研究起了诊断报告签名落款处的那个印章,“这学校还行吧,是诺贝尔医学奖的评选机构,我就怕你那个雌小鬼学姐家里随便从哪找个野鸡医生来糊弄你。”
“那个……医生确实很厉害。”汪瀚津想起和佩伦西卡博士的对话仍旧是心有余悸,“在他面前我有种被完全看穿的感觉,就好像赤身裸体一样……”
“真的吗……”江凌烟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好羡慕,我也想看你的果体……”
“喂!”
“嗯……从报告来看你的身体状况并无大碍,”江凌烟这回终于是读起了诊断报告的内容,“我最担心的就是你的生育功能出问题,不过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你为什么要担心那个……”
“汪瀚津同学。”江凌烟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鉴于你现在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为了防止你哪天突然想不开自杀,要不我们先留个后吧。”
“我拒绝。”
“但是你的手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汪瀚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胡来的左手不知何时又搭在了江凌烟的扔子上,还在轻轻抚弄上面的小啾啾。
“对了……得赶紧吃药……”汪瀚津连忙摸出了佩伦西卡博士给他给他开的药,“我看看……一次一片,一天两次……”
“给你开的什么药?”江凌烟一把抢过汪瀚津手里的药盒,“奥氮平……不行,你不能吃这个。”
“为什么?”汪瀚津一脸懵逼。
“因为这药的副作用是可能导致性功能障碍。”
“呃……那咋了?”汪瀚津眨了眨眼睛,“我又没有性生活。”
“你怎么这么自私!”江凌烟一拍桌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汪瀚津感觉自己快被这神人气笑了。
“先说好,我之前量过你的长度是18.2厘米,要是变短了你就得停药。”
“这是什么的长度……?”
“小宝宝注射器的长度啊。”
“那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那是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
“对喽~”
“我能问问你什么时候量的吗……?”
“这你别管!”
汪瀚津无力的跌坐在了沙发上,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报警。
“瀚津哥哥,你已经回来了吗?”这时陆栖迟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挎着她常用的那个帆布袋,“我来给你做早饭了。”
“你……你不睡觉吗?”
“我在飞机上已经睡够了,现在一点都不困,所以回家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过来了。”陆栖迟把帆布袋放在了桌上,“那个……你的病怎么样?”
“还行吧……不算很严重。”汪瀚津叹了口气,“医生给我开了些药,按时吃药就好了。”
“大郎,该吃药咯~”
这时江凌烟已经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谢谢你江教授。”汪瀚津有些迷惑的接过了水杯,“药呢?”
“啊~”江凌烟伸出了她的丁香小粉舌,那片白色的小药片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小舌头上面。
“江教授,请你不要乱玩别人的药。”汪瀚津两眼一黑差点被气晕,只好找了个镊子把那片药从江凌烟的舌头上夹了下来,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然后就水咽了下去。
陆栖迟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又害怕江凌烟给她穿小鞋,就只能跟个受气包似的拎着食材默默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了,汪瀚津开门一看,发现是李铱,而且还拎着行李箱。
“李铱同学你怎么也来了?”汪瀚津有些意外,“你家里……”
“我家里已经请了家政公司来打扫卫生了,然后爸爸的后事我也打理得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举行葬礼……”李铱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行李箱的拉杆,“就是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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