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种行为很不礼貌？”
张渔歌实在受不了，巴图从大象后背俯视自己的感觉。
尤其是这倒霉的大象总是用鼻子撸百吨王。
看到百吨王这欺软怕硬的样子就来气！
巴图摸摸头，最合适他骑乘的就是大象，骆驼也可以，但是那玩意自己不喜欢。
“要不你也上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前面却是箭矢纷飞的战场。
你可以永远相信黑甲军，尤其是在军事这一块。
顽强的战斗意志，悍不畏死的精神，还有错误率极低的指挥官。
和巴图不一样，张渔歌天然敌视世家出身的人。
不是他仇富，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他更富有了。
是张渔歌太清楚世家的危害性。
一旦让残存的世家，重新进入权力中枢。
只需要几代人的发展，就可以让他们死灰复燃。
虽然宁盛表现十分优秀，张渔歌还是留置了他的相关文件。
打算在观察一段时间。
“啊！！！”
“就差一点！为什么每次都是差一点！”
“这几天先锋军只要登上城墙，立刻就会被打下去。”
“士兵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在这样下去自己的先锋军就要被重组了。”
胡子拉碴的宁盛，双眼被红色的血丝布满。
真实的战争比模拟对战更残酷，也更消耗一个人的精气神。
此刻的宁盛已然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五十米高的城墙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从试探性的进攻，打到现在的白热化。
宁盛已经忘记了当初浑水摸鱼的想法，只想拿下眼前的燕山，然后杀光所有敌军。
先后投入近万人，现在接近五分之一的人都留在了这里。
滔天的恨意让宁盛抓狂不已。
正当宁盛打算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
中军送来了退兵的命令。
愤怒的宁盛掀翻了桌子上的物什，让士兵开始撤退。
巨大的楼车冒着烈火撤离城墙。
青白相见的燕山城已经变的烟熏火燎。
战火在城墙上留下了痕迹，也成就了燕山的功勋。
张渔歌是看出来了。
楼车确实好用，但是输送兵力过于缓慢。
顶部的士兵登陆城墙的时候体力充沛，但是最下面的人却要爬五十米高的楼梯。
到了上面哪里还有力气。
所以每次都会被击退。
换成黑甲军上情况或许会好上一些，但是也有限。
燕山城最多容纳三十驾楼车进行攻城，就算楼车的兵桥是双通道。
每次也仅能容纳六十人通过，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
而燕山的城头布满了敌军，这种添油战术没有意义。
就是军队的比拼，看谁的士兵更多更强，能坚持到最后。
宁盛灰头土脸的前来汇报战况。
巴图没有说什么，这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倒是张渔歌从宁盛身上看到一种狠劲。
数日不眠不休，居然还能保持相对不错的精神状态。
虽然狼狈，却是战争最真实的状态。
用轮战的策略来压迫敌军士气，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作战方略。
秦军士兵素质极高，鏖战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燕山的士兵可没有这种能力。
秦军几日的强攻让他们身心俱疲。
给他们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秦军死伤越重，在破城之后的杀戮就会越疯狂。
李彦宏很庆幸自己上来就梭哈的做法。
如果没有重甲营镇守城头，以秦军这种猛攻的势头，燕山真的有倾覆的风险。
虽然守军伤亡不小，但是也有不错的消息。
那就是缴获了大批的秦军武器和盔甲。
现在重甲营的人数都快翻了一倍。
李彦宏感觉在这么打下去，燕山就可以全军更换装备了。
真的是没有武器，敌人给他们造。
所以此刻的燕山士兵，虽然感受到了敌军的强大。
但是也对守住燕山有了信心。
自己越大越强，有什么理由守不住。
他们不知道的是，黑甲军已经完成了对先锋军的考验。
明天攻城的将会是新式的火炮营。
这几天风谷镇通过火车先后运来了三百门大炮。
张渔歌很想知道能不能直接轰塌燕山城。
可惜现在发射的还是实心弹，如果是爆炸弹效果更好。
只是爆炸弹还处于实验阶段，稳定性不足，没有正式列装。
火器学院只弄了十门过来做试验，用于收集战场数据。
响彻燕山的厮杀声进入短暂的平息时间。
先锋军虽然没有攻破燕山城，但是表现上佳。
获得了全员嘉奖，所有士兵饷银进三级，整军休息，原地等待命令。
阵亡者抚恤拉满，秦军将修建自己的丰功碑，用来纪念阵亡的士兵，他们尸骨也会在战后集体送入陵园。
同时也宣布了黑甲军明日攻城的消息。
这消息一出，全军沸腾。
他们之中，只有极少人真正见过黑甲军作战。
大部分都是随军出征的时候做一些后勤的工作。
同时也很想知道战无不胜的黑甲军，是否能攻下燕山这座巨大的士兵坟墓。
先锋军对此最有发言权，他们发动攻击的这几天切实感受到了燕山的恐怖。
天知道他们在城楼上装了多少弩车。
弩箭就像无穷无尽一般，把城外的地面都射成仙人掌了。
推动攻城器械，还需要先清理地面的弩枪。
还有那该死的投石机，依靠弯曲的射界，藏在掩体后面不停的丢火罐。
不知道多少弟兄被烧死。
而秦军的投石机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了掩护军队，不得不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之下。
即使建立了防御阵地，依旧有大量投石车被燕山守军损毁。
宁盛真的感觉自己被燃尽了。
此刻庆功宴的酒喝起来格外的苦涩。
他想不出燕山还有什么弱点，这群卑鄙的家伙居然在城门后面垒起了石墙。
难怪冲车捶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
大火把城门烧塌那一刻，宁盛差点气的吐血。
燕山就没想过留门口，城门就是用来欺骗自己的伪装。
还好先锋军最后获得了嘉奖，否则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和下面的人交代。
只是宁盛对明天的攻击更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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