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它,利用它,让它成为谁也难以撼动的支点。
想通了这一点,何雨柱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一个清晰的计划在脑中逐渐成形。
他吹熄油灯,和衣躺下,枕着师传宝刀,虽然依旧警惕,但心却定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如同往常一样起床,练拳,扫雪,给雨水准备了早饭,送她出门去坐车回学校,一切举止如常,甚至比平时更加沉稳平静。
仿佛昨天饭馆的那场突如其来的遭遇和那封致命的信,从未发生过。
来到物资科办公室,他依旧是第一个到的。
烧开水,打扫卫生,然后坐在办公桌后,开始仔细阅读昨天未看完的库存报表和采购计划,神情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孙副科长和其他干事陆续到来,看到何雨柱这副沉静如水的样子,都有些意外。
他们或多或少听说了昨天区计委又来了电话,本以为这位新科长会焦头烂额,或者至少会有些心神不宁,没想到竟是如此沉得住气。
何雨柱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召开了一个简短的晨会,布置了一天的工作,重点强调了煤炭质量监测、劳保用品发放的登记核查、以及催促几个车间上报更精确的配件需求预测。
他的指令清晰,要求严格,完全是一副全身心扑在工作上的架势。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彻底进入了“工作狂”模式。
他几乎寸步不离物资科,不是埋首于各种报表账册之中,就是带着人去各个仓库实地盘点清查,核对每一笔进出库记录。
他对数字的敏感和记忆能力让老干事们都暗自心惊,任何一点微小的差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进一步完善了物资预警和分配制度,将其细化到每一个班组,甚至关键设备。
要求领取任何东西,都必须有详细的使用说明和负责人签字,杜绝一切模糊和漏洞。
他亲自盯着劳保用品和那几个批回来的关键配件的发放,现场监督,确保东西真正到了最急需的一线工人手里,堵住了任何可能被截留、挪用的口子。
他甚至抽空去了几趟废料场,带着人将那些堆积如山的废旧设备、零件重新分类、整理,将一些看似无用、但经过简单处理或许还能发挥余热的东西单独存放,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应急备用库”。
他的这些举动,看似琐碎,甚至有些斤斤计较,不近人情,但却实实在在地将物资科的管理水平提升了一个台阶,混乱和浪费现象明显减少。
虽然私下里仍有人抱怨他“管得太宽”、“小题大做”,但明面上,谁也不敢再怠慢。
毕竟,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占着“理”字,都是为了厂里节省资源,保障生产。
李怀德对此大为满意,在不同场合多次表扬何雨柱“心思缜密,管理有方,是后勤战线难得的人才”。
何雨柱的威望,在物资科内部,乃至在整个后勤系统,以一种扎实而低调的方式,一点点建立起来。
他不再轻易外出,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和往来。
下班就回家,关起门来读书、研究那本《食疗篇衍义》,或是用意念打理空间里的那些作物,看着它们在灵泉滋润下茁壮成长,心中便多一份安稳。
他彻底贯彻了“低调谨慎藏锋芒,后勤堡垒深扎根”的策略,将自己牢牢地稳固在这个新岗位上,如同一棵咬定青山的松树,任凭外界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期间,区计委的张干事没有再打电话来。
那个军绿色大衣男人也没有再出现。
西山坳,仿佛真的只是一个遥远的、与他无关的地名。
四合院里,易中海和刘海中似乎也异常安分,见了面甚至还会挤出一丝极其别扭的、带着畏惧的假笑,主动打招呼。
那封照片信,像一把无形的刀,显然也悬在了他们的头顶,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何雨柱心里清楚,这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对方绝不会就此罢手。
他这种按兵不动、深扎根基的做法,或许暂时让对方摸不着头脑,但迟早会激怒他们,引来更强烈的反应。
他在等待。
等待一个契机,或者等待对方先露出破绽。
这天下午,何雨柱正在审核一份关于尝试用本地产的石墨粉替代部分紧缺润滑油的报告,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进来的是仓库管理员老赵,一个平时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工人。
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出入库登记簿,脸上带着些许为难的神色。
“何科长,打扰您了。”老赵的声音有些沙哑。
“赵师傅,有事?”何雨柱放下报告,语气平和。他对这些老工人一向保持着尊重。
“是这样,”老赵走上前,将登记簿翻开到某一页,指着一行记录,“这是去年底,从区物资站调拨来的一批劳保棉手套,当时入库是五百副。但前几天盘库,实际……实际数目对不上,少了整整五十副。”
何雨柱目光一凝,接过登记簿仔细查看。
记录清晰,经办人、审核人签名俱全。
盘库单他也看过,确实少了五十副。
“查过领取记录了吗?”他问。
“查了,”老赵点头,“近三个月的领取记录都在这里,数目、签字都没问题,加起来领走了四百二十副,按理说库存应该还有八十副才对,但现在实际只有三十副。这……这平白少了五十副,我……”
老赵脸上露出焦急和不安。
物资短缺时期,丢失劳保用品,尤其是棉手套这类相对“贵重”的物资,可不是小事。
何雨柱看着那清晰的记录,又看看老赵焦急却不像作伪的神情,心中念头飞转。
账目无误,领取记录无误,但东西就是少了。
是盘库出错?
还是……有东西在入库之后、登记之前,就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或者,领取记录本身就有问题?
这丢失发生在他接手之前,按理说追查起来困难重重,也很难界定责任。
但他隐隐觉得,这或许不是一个简单的管理漏洞。
会不会……和那张照片有关?
和西山坳有关?
甚至……和区计委那神秘的“上面领导”有关?
这是一个信号?
一个试探?
还是另一个陷阱的开始?
何雨柱抬起头,看着老赵,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赵师傅,别急。账目和实物对不上,就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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