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再次感受到那种来自长辈的真切关怀和愤怒。他微微低头:“赵叔…我爸他…”
“别提他!”赵金川一挥手,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我没他那样的兄弟!”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强压下怒火,目光重新变得柔和,尤其看向雨水时,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怜爱:“孩子,委屈你们了!走,跟赵叔去后面说话!这儿乱糟糟的!”
他不由分说,一手轻轻搭在何雨柱肩上,另一手想去拉雨水,又怕吓着她似的,最终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领着兄妹俩穿过忙碌的大堂,走过弥漫着油烟和食物浓香的甬道,直接进了后厨旁边一间相对安静的小账房。一进来,那股热浪和喧嚣顿时被隔绝了大半。
“坐!快坐!”赵金川指着两张椅子,又朝外面喊:“顺子!沏壶好茶!再弄碗热乎的鸡蛋羹来!要嫩的!给孩子吃!”
他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兄妹俩对面,目光再次落在雨水身上,那眼神里的痛惜几乎要溢出来:“丫头,这是生病了?看这小脸瘦的…早知道,赵叔该去看看你们!”
雨水被赵金川这直白而炽热的关怀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小声说:“谢谢赵叔…我…我快好了。”
何雨柱拿出准备好的那盒京式点心*,双手奉上:“赵叔,一点心意,给您拜年。祝您生意兴隆,身体安康。”
赵金川看都没看那包装精美的点心盒子,他的注意力全在何雨柱和雨水身上。
他接过点心,随手放在旁边的桌上,重重叹了口气:“柱子!你…唉!你们兄妹俩能想着来看赵叔,赵叔这心里…又暖又疼!”
他大手一挥,“以后,这‘聚仙居’,就是你们兄妹的半个家!想吃什么,跟赵叔说!想学点什么灶上的真本事,也来找赵叔!你爹那个糊涂蛋,不配当爹!他丢下的担子,赵叔帮你挑!”
伙计端来了热茶和一碗嫩滑金黄的鸡蛋羹。
赵金川亲自把鸡蛋羹推到雨水面前,语气不容拒绝:“丫头,趁热吃!补补身子!” 又对何雨柱道:“柱子,你也喝茶!别拘束!”
他看着雨水小口吃着鸡蛋羹,脸上终于有了点满足的神色,这才转向何雨柱,语气严肃了些:“柱子,你爹…他后来寄钱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冷哼一声:“算他还有点良心没被狗吃干净!不过,光有钱顶屁用!这四九城,没个长辈照应,你们俩孩子…唉!”
他话锋一转,“在鸿宾楼好好学!李存义是有真本事的人!但记住,手艺是死的,人是活的!别光学他川菜的架子,底子要扎实!刀工、火候、吊汤,这些根本的东西,在哪家馆子都通用!以后有啥不明白的,随时来找赵叔!鲁菜这块,赵叔还说得上话!”
赵金川的话语直白、粗糙,甚至带着点江湖气,却字字句句透着滚烫的真心和实实在在的承诺。没有王广福那种商人的圆融,却有着饭馆东家的豪爽和厨行前辈的务实。
临走时,赵金川也硬塞给雨水一个厚厚的红包(里面是崭新的几万旧币),又让伙计包了一大包刚出锅的、软烂入味的酱牛肉和几个白面大馒头,塞到何雨柱手里:“拿着!带回去给雨水慢慢吃!好好养着!过两天赵叔得空去看你们!”
走出“聚仙居”,阳光正好。何雨柱背着雨水,手里提着沉甸甸的吃食。
雨水趴在他背上,小脸贴着他,手里紧紧攥着两个红包,小声说:“哥,赵叔…嗓门好大,但…人真好。”
何雨柱笑了,背着她稳稳地走着:“嗯,王叔好,赵叔也好。他们都是咱爸真正的兄弟。”
同和居的后巷比鸿宾楼那边更显幽静些。
何雨柱打听清楚,带着雨水找到了孙师伯的家。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青砖灰瓦,收拾得干净利落。
开门的是个穿着朴素但整洁的中年妇人,得知是来找“孙大勺”拜年的晚辈,何大清的儿子,妇人脸上露出惊讶和恍然,连忙热情地把他们让进屋里。
孙师伯正在屋里看书,戴着老花镜。他看起来五十多岁,身形清瘦,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面容严肃,眼神却透着温和的睿智。见到何雨柱兄妹,他放下书,摘下眼镜,仔细端详。
“你是…大清家的柱子?”孙师伯的声音平和,带着一丝书卷气,“这位是雨水丫头吧?快坐。” 他的态度不像王广福那样热烈,也不似赵金川那般豪迈,更像一位温和持重的长辈。
何雨柱恭敬地行礼,说明了来意,也简单提了父亲的离开和雨水刚病愈的情况,表达了作为晚辈来拜望师伯的心意,并奉上了特意准备的一小罐上好的茉莉香片(空间里翻找出的精品)。
孙师伯安静地听着,目光在何雨柱沉稳的脸上和雨水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扫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
他轻轻叹了口气:“大清他…唉,糊涂啊!…苦了你们兄妹。”
他没有过多地指责何大清,而是把话题转向了何雨柱:“柱子,听你师傅(指李存义)说,你在鸿宾楼学得不错?还展露了些家传的底子?”
何雨柱谦虚地应道:“是师傅和各位师兄教导得好。…以前在家时,我爹也偶尔指点过几句。”
孙师伯点点头,语重心长:“谭家菜,讲究的是个‘精’字,功夫都在细微处。清汤吊制、火候掌控、食材发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现在打基础,切墩、烧火、刮鳞这些苦功夫,一样都不能偷懒。把这些根基打牢了,将来才能摸到谭家菜的精髓。”
他顿了顿,看着何雨柱,眼神带着期许,“咱们这一脉的传承,不容易。你爹虽然去了外地…但手艺不能丢。柱子,好好学,用心悟。师伯在同和居,离得也不远,若是在谭家菜的理论上、古谱的解读上有什么疑难,可以来找师伯聊聊。”
这番话,没有王广福的“粮栈是家”的豪迈,也没有赵金川“随时来学”的直爽,却字字珠玑,点在了厨艺传承的根本上,充满了师门长辈对后辈技艺的关切和引领之意。
何雨柱听得心服口服,郑重应下:“谢谢师伯教诲!柱子一定牢记在心,勤学苦练!”
孙师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也给了雨水一个装着几张崭新旧币的红包,说是“给丫头买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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