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余笑着回应。
邓伯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
心里的芥蒂,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当然,彻底放下是不可能的。
“让它过去”只是场面话。
邓伯自己都不信。
叶天余更不会往心里去。
扭头就忘了。
不过,邓伯这次也算是放下了架子。
一方面是因为叶天余身份已经不同。
再想对他做些什么,邓伯也力不从心了。
最多也就是在叶天余将来有意竞选坐馆时,邓伯能稍加阻拦、略作拖延。
但在平时,他这个辈分最高的叔父,对各区话事人其实没有多少实际的管束权,更多时候是任其发展。
否则,大d也不至于壮大到让邓伯都感到不安的地步。
若他真有约束各区话事人的能力,这样的局面就不会出现。
事实就是,邓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过去大d除了在选坐馆时对他稍微客气些,平时可没这么尊重。
另一方面,邓伯明显感觉到叶天余和大d越走越近。
社团里实力最强的两个区话事人走得这么近,将来阿乐哪怕当上坐馆,恐怕也难以管束他们。
邓伯心里清楚,下一届坐馆多半是阿乐。
至于大d?他绝不可能让他当选。
可眼下,叶天余这个新任油麻地话事人却和大d走得这么近。
邓伯不禁担心,一旦大d得知自己落选,会不会直接翻脸动手?
这并非不可能,反而更符合大d的作风。
现在他低声下气到处拉票,不过是一时隐忍。
真把他逼急了,他未必不会硬来。
所以邓伯有意缓和与叶天余的关系,也是为了社团稳定。
他甚至想让阿乐和叶天余正式认识,免得叶天余彻底倒向大d那边。
不过,邓伯这份心思,叶天余一眼就看穿。
看到邓伯笑呵呵带着阿乐过来聊天,叶天余就明白,他是想帮阿乐巩固下一届坐馆的位置。
可惜,叶天余不可能支持阿乐。
这个人贪权、心眼小、报复心重。
要是让他当上坐馆,叶天余之后的很多计划都会受到他的阻挠。
即便他阻止,叶天余也不会听他的。
但终究是个麻烦。
总不能一边应付外敌,一边还要提防自己人背后捅刀吧?
那也太累。
而大d这人就简单得多,很对叶天余的脾气。
虽然之前有过节,但把话说开也就没事了。
所以,无论邓伯怎么示好,叶天余也不可能转而支持阿乐——这并不符合他的利益。
再说,邓伯也真是老糊涂。
以为阿乐比大d好控制,却不知阿乐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那个。
一个不高兴,就把人推下楼梯。
凭邓伯那身子骨,哪经得起那种折腾?
一不小心命都没了。
所以说,选大d才是对的,选阿乐,简直是邓伯自己送命。
…………
“聊什么这么开心?”
这时大d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但他看阿乐的眼神却不太友善。
阿乐知道大d对自己有意见,却并不在意。
从一开始,大d就争不过他。
所以阿乐根本没把大d的敌意放在心上,只当那是输家不甘心的表现。
相比之下,眼前的叶天余,才是阿乐真正在意的人。
邓伯的意思他当然明白。
从叶天余当上油麻地话事人起,他就成了阿乐和大d都要争取的对象。
不过,阿乐并不像邓伯那么乐观,他不认为自己真能拉拢叶天余、拿到他那一票。
但也没关系。
即便没有叶天余支持,阿乐照样有信心。
因为邓伯会替他安排好一切。
阿乐早就摸透了邓伯的心思,所以他现在稳得很。
不过,那也只是这一届而已。
阿乐虽然还没正式坐上坐馆,却已经在考虑连任的事了。
你看洪兴,蒋天生一做龙头就是十几年。
和联胜的坐馆,一任却只有三年。
三年能做什么?
别人怎么想阿乐不管,反正他绝不甘心只干一届。
他想连任,甚至一直做下去,直到自己赚够、不想做了为止。
到时候再找个信得过的人,来接手自己的位置。
不过到那时,就不再叫坐馆了,应该叫龙头!
阿乐曾想过栽培儿子接班,可惜儿子胆子太小,根本不成器。
好在他还年轻,还能再生一个,将来培养第二个孩子继承事业也不是问题。
阿乐把这些都盘算清楚了。
但偏偏这时候冒出来一个叶天余。
大d他并不畏惧,只要再给他一两年的时间,当上坐馆后,他有把握把大d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叶天余不一样。
这个人,让阿乐觉得危险。
直觉告诉他,不要去招惹叶天余。
但他又不得不面对。
这一届叶天余没机会参选,可三年后下一届呢?以叶天余的野心,他一定会出来竞选。
到那时,阿乐争得过他吗?
他心里并没有底。
聊了一会儿之后,阿乐和邓伯一起离开。
大d阴沉着脸盯着阿乐的背影,对叶天余说:“林怀乐这个人很阴险,你一定要小心他。”
表面上是提醒,其实大d是怕叶天余被阿乐拉拢。
“大d,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叶天余拍拍他的肩,“我这一票一定投给你。
林怀乐哪一点值得我投资?你更值得信任。”
“所以拿出点自信来,别让人觉得你已经认输了。”
叶天余这番话让大d有些感动,他一把搂住叶天余的肩膀。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过林怀乐真的阴险,你还是得小心。”
叶天余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漆黑的海底,不见一丝光亮。
在深海的淤泥中,掩埋着一艘巨大的木质沉船。
当一道庞大的黑影从上方缓缓游过,水流卷走沉积的淤泥,露出一截船体轮廓。
黑影停了下来,转向靠近这艘沉睡的船。
“我发现了沉船?”
叶天余注视着暴露出来的结构,用尾巴扫开周围的淤泥,更多船身显露出来。
他很快确定这是一艘古代沉船。
“听说沉船里常有值钱的古董,不知是不是真的?”
他从船底的缺口游进去,里面散落着不少倾倒的木箱,应该是当年的货物。
叶天余游到一口箱子前,用尾巴卷住,稍一用力,箱子碎裂,掉出一些早已腐坏的字画残片,在水中散成碎屑。
“是字画。”
他又打开其他箱子,大多装着字画,但早已泡烂,毫无价值。
另一些箱子是瓷器,大多在沉没时撞碎了。
还有几个箱子破损,里面空无一物,不像是被人打捞过,或许是海洋生物撞开的。
叶天余小心地将三个保存完好的瓷器挪到一边,动作轻柔,生怕损坏。
他虽不清楚这些瓷器的具体年代与价值,但既然是古代货物,应不是寻常百姓所用,想来应该值钱。
此时叶天余的本体急需资金扩张势力,如果能将这些瓷器送去拍卖,或许能缓解财务压力。
他不是没钱,只是不愿把所有资金都投入势力扩张中。
他还需要开销,也想开拓新的财路,这些都需要前期投入。
若能得到这笔额外收入,自然再好不过。
沉船内,叶天余仔细搜寻,最终在一堆碎石掩盖的泥泞中,发现隐约闪动的金光。
他挖开淤泥,露出了三块古旧的金砖。
金砖表面粗糙,但分量十足,每块大约五公斤,三块合计十五公斤。
“原来箱子里放的是黄金。”
叶天余眼前一亮。
无论什么时候,黄金都是硬通货,价值不凡。
按现代金价每盎司约490美元、一盎司约28.35克计算,每克约值17.3美元。
这十五公斤黄金大约相当于二十五万九千五百美元。
按7.85的汇率折合港币,就是两百多万。
这笔钱在当时已属可观,足够购置一栋别墅。
而这仅仅是三块金砖的价值。
不过古代黄金纯度通常较低,交易时价格也会打折扣,再加上卖出价一般低于国际金价,实际到手可能是一百多万港币。
但之前看到的碎箱不止一个,每个估计能装上百块金砖,附近肯定还有更多。
于是叶天余继续搜索,里里外外翻了两小时,总共找出174块金砖,总重达870公斤。
如果全部售出,价值将超过一亿港币。
这笔财富突如其来,饶是叶天余见过世面,一时也有些恍惚。
眼前金光闪闪的“小山”,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
“870公斤黄金,再加三件不知具体价值的古瓷器,这趟真是发大财了。”
叶天余望着金砖和瓷器,心中欣喜。
“可怎么运回去呢?”
“或许可以在本体那边成立一家海运公司,专门做海底打捞?”
他心思转动。
既然海底寻宝收益如此丰厚,自己又具备优势,不如成立公司,让打捞合法化。
当时香江仍在Y国管辖下,这类业务是允许的。
只要声称黄金是公司从沉船中打捞所得,就成了合法收入,不必担心被查。
这样,他就有了资金拓展其他业务,甚至进军曾经想过的房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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