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满的病房里,飘着452hz的胎教音乐——这是医生说能稳定她心率的频率。沈星辰把那支染血的钢笔藏在星空投影仪的后壳里,转身时没注意,直接撞进周野的怀抱。他外面套着件白大褂,里面却穿着拳击背心,呼吸频率紊乱地在79bpm与53bpm之间跳动——她在《运动心理学》课本里读过,这是保护欲与杀戮欲激烈碰撞时的生理特征。
“沈明远的右手骨折了。”周野扯掉白大褂,露出锁骨上新增的抓痕,那是沈明远挣扎时留下的。小满突然咳嗽着醒来,瞳孔里映出他们交握的手,声音虚弱却清亮:“哥哥,星辰姐姐,我梦见你们在亮晶晶的地方唱歌,周围有好多星星。”她床头的半导体收音机正播放音乐疗愈讲座,主讲人用温和的声音强调:“临终儿童的预感往往比成人更准确,他们能感知到生命的边界……”
深夜,沈星辰在病房卫生间的置物架后,发现了小满藏起来的录音笔。最新的音频文件标注着“给哥哥的生日礼物”,播放后,背景音里突然传来陈月茹的声音,她正在与人密谈:“……等沈星辰拿到冠军,就用精神鉴定报告把她关进疗养院,永绝后患……”沈星辰攥着录音笔冲回病房,却看见周野正给小满涂指甲油——是鲜艳的红色,正好覆盖了她手腕上心电图电极的痕迹。
“明天决赛,”周野把录音笔塞进她的琴谱夹层,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手背,“我会让该听的人都在场。”小满突然哼起走调的《小星星》,右手在心律监测仪的屏幕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哒哒声。沈星辰用通感症破译那节奏时,浑身冰凉——那是一段旋律,正是林月茹二十年前未发表曲目的片段,而且,这段旋律的起伏,与小满先天心脏病的病理节奏完全一致。
决赛前夜,沈星辰悄悄潜入母亲的工作室。当她用那支钢笔作为密钥,打开书桌的暗格时,整面墙的奖杯突然轰然倒塌,露出后面隐藏的保险柜,柜门上贴满了儿童心理评估表。最旧的那张纸边缘已经泛黄,上面写着:“沈星辰,4岁,确诊通感症伴随解离性障碍,建议长期监护,避免接触刺激性音乐。”落款医师的名字,竟是沈明远。
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突然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带着刺鼻的乙醚气味。沈星辰挣扎中,扯下了母亲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散落的珍珠在地板上滚动,发出的声响恰好构成718.2hz的音阶——那是她的防御频率。就在她濒临窒息时,窗户突然被撞碎,周野冲了进来,拳击绷带缠住林月茹手腕的力道,让沈星辰瞬间想起父亲——那个因为揭露医疗腐败,最后被定性为“自杀”的小报记者。
他们抱着从保险柜里翻出的资料,在凌晨的街道上奔逃。周野的呼吸频率第一次稳定在60bpm,与沈星辰的心跳完美共振。在城郊的废弃天文台,周野指着一架锈蚀的望远镜,声音低沉:“我爸当年,就是在这里拍下你妈妈受贿的照片。”曙光渐渐漫过地平线,沈星辰无意间撩开他的袖子,发现xIII纹身下,覆盖着更旧的疤痕——那疤痕的形状,正是她童年在画室里画过的猎户座星座图。
天文台的留言簿上,夹着一张便签,是周小满的笔迹:“如果我不在了,请你们一定要互相照顾,记得看天上的星星。”落款日期,竟是她手术前三天。而周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体检中心的紧急通知,屏幕上的文字刺得人眼睛生疼:“周小满血样检测异常,存在不明药物反应,疑似人为投毒。”
喜欢听见你的星星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听见你的星星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