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避而不谈沈瑜:“双细河东岸有片荷花池,已经有莲子了,我们去摘点!”
陈刚武叹了口气:“罢了,咱们早去早回。”
两人离开武英阁,陈羽涅带着陈刚武抄小路,小半个时辰就到了那片荷花池。
陈羽涅领着陈刚武来到一处杂草茂盛处,然后自己钻进去摸索着什么。
片刻后,她推着一艘小船出来了。
船身脏污斑驳,船头有一道断口整齐的缺口,不过那个地方不入水,所以不影响使用。
陈刚武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船的?”
陈羽涅得意的道:“去年就发现这里搁置了一艘小船,我看好几天没人动它,便自己划着玩。后来天冷了,我就把它藏起来了!”
“会不会是别人故意放在这儿的?只是没空来拿?”
陈刚武思索了一下,一艘船也是贵重东西吧。
“啧!”
陈羽涅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十分扫兴,没好气的说:“那你还要不要和我一起划船!”
要是沈瑜在这,她们早就划出去了。
“……”
“来都来了!”
两人一起将这艘小船用杂草刷洗了一遍,再铺上干净的草,然后就坐了上去。
陈羽涅许久没划船,很是些兴奋,随意划了两下桨板,却让船差点失去平衡。
“你不要乱划!身子前倾,手臂打直,把桨伸进水里,把桨往回拉。”
陈羽涅屏息静气的按照他说的做,船果然平稳的在水面上划动了。
“真好玩!下次带沈瑜来划!”
陈羽涅觉得自己很喜欢划船的感觉,她没发现,自己在义父面前,永远像个孩子。
陈刚武素日里再怎么不苟言笑,这时也露出了笑容。
这孩子平素一副男孩打扮,怕别人介意女儿身,总是装做稳重老成的模样。
今日倒有些活泼性子了。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在一片水声哗啦中,两人的船驶向池中间,这里未被人光顾过,莲蓬较多一些。
这种嫩莲蓬,现剥现吃最好。
陈刚武认真采摘莲子,陈羽涅则摘一朵嫩莲蓬就开始剥着吃了。
清风徐徐,水波荡漾,两人悠哉的划到岸边两三米远处,正准备上岸。
——“噗通”
一块石头砸在两人的左边水里,溅起的水花浇湿两人的肩膀。
陈羽涅猛的一惊,抬头看去,见岸边走来三个魁梧的男人,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们。
“你们两个,过来!”
葛洪他们三人在这双细河岸的酒楼上喝酒,大远处的看见这两人在划船。
这本没什么,问题那艘船他很眼熟。
去年走的急,忘记安置这艘船。前几天回来找,以为不见了。
今天看见这两人划的船,有点似曾相识。
待两人划的离岸岸边近了,他就和兄弟一起寻了过来。
陈刚武看他们腰间别刀,一脸凶煞的模样,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桨板。
陈羽涅则冷漠的看着岸上的人,回头对陈刚武说:“别理他们,我们划走”
“让你们划过来你们哑巴了?”
见两人态度不恭敬,本只想找船的葛洪瞬间暴怒
“你们想找死是吗?”
陈羽涅不再看他们,只吩咐义父快点划走。只要划出池塘,外面就是双细河,他们可以直接划船回家。
陈刚武其实拿不定主意,他不想得罪人,但这段时日遭受的无妄之灾,也让他有了躲避的念头。
见两人不理会他们,直接就走。葛洪怒目圆睁,抓起一把泥土猛的撒向他们。
陈羽涅飞快转头,躲开泥沙可在回头的刹那间,船身剧烈晃动,水花四溅。
岸上叫嚣的葛洪,竟直接跳上了船。
陈羽涅不通水性,害怕掉下去,马上抓住船沿。
“你要干什么!”
船身摇晃剧烈,葛洪在跳上船后,立马就拔出黑柄配刀,猛的劈向站立的陈刚武。
谁知,竟被一把抓住刀面。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
葛洪冷笑一声,抬脚力道刚猛的朝他踢去。
陈刚武赶忙躲避,蹲下身形,想保持平衡。
然船上狭窄,仅能勉强容两人并立站站。
陈羽涅稍微站稳后,浆板迅猛的朝他劈去,被他灵活躲开。
他似乎很适应这种船上颠簸。
葛洪没想到这两个小贼,竟然还有两下子。
于是认真了起来,好似站不稳的虚晃了一下。
陈羽涅马上抓住机会,闪身摸到那人身后,掏出藏在身上的匕首。
葛洪眼眸一闪,瞬间刀鞘捅在她肚子上。
用力浑厚,陈羽涅痛叫出声,顿时泄了力气,被葛洪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放开她!”
陈刚武看着陈羽涅纤瘦的脖子被掐住,挣扎不断。
顿时心里一紧,顾不上平衡,抓起船桨就劈向葛洪。
葛洪侧身躲过后,将陈羽涅甩到水里,岸上的两人立马用刀鞘捅她,不让她浮上来呼吸。
水花四溅,陈羽涅挣扎越来越弱。
“你们欺人太甚!”
陈刚武眼泛红,愤恨的看着葛洪,以桨做剑,一下下劈在他身上,剑势凌厉,变幻莫测。
葛洪竟抵挡不得,被一桨板拍到水里。
陈刚武马上脚点着他的头,借力跃上了岸。
“我看你是活腻了”
岸上的矮个子见同伴被打下水,准备拔刀。
——“铮”
陈刚武先他一步,拔出从落水那人手里卸下的刀,横劈向他们,那两人快速退开。
陈刚武横臂捞起水中的陈羽涅,此时的她,已经面色惨白,一动不动。
陈刚武焦急的拍着她的脸,不断呼喊她的名字。
很快,陈羽涅呛出一口水,眼眸很快变的凌厉。
水里的葛洪也爬上了岸,他咳着水,愤怒的看着他们:“老李,老宋,给我宰了他们!”
陈刚武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刀风凛冽的让他们两个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都感到心惊,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尽力格挡。
陈刚武手下动作加快,想结束这场战斗。
然而,这不是武英阁安排的比试,没有点到为止的说法。
那两个人一直紧咬着不放,你攻他守,你守他攻。
不远处传来一阵跑步声,在快速朝他们逼近,不多时,一队衙役跑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呢?快住手!”
为首的那位喝斥他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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