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大家都有自己的教务,南生想着在福天次元自己的地盘出不了什么事,就放我和乐宁一起外出游玩。这里山青水秀,河边一棵漂亮的杏树发出银河般的幽光。
我测试了水质安全后,自己施加了清洁术,便飞入水里玩,乐宁跟随。
我们以灵力互相控水,互相泼少量的水来玩,还控水变成不同的形态,控水让自己跟水一起漂流,浮浮沉沉,两人嬉戏打闹,甚是好玩。
突然我俩又同时感应到别人的气息,我顿时筑起防御禁制,才仔细看来者何人。
是一位极其漂亮的仙子,具体样貌形容不上来。
看到美女我下意识放松警惕,怕唐突了人家。红着脸与人家点头致意。
对方亦颔首回应。
跟人家打过招呼,我就别过脸。不好意思,再看人家。
乐宁倒是传音我:“主人主人,喜欢这位仙子吗?要不要追求人家。”
我轻斥传言:“乐宁,快别这样说话,一见面就说这些,太像登徒子了。”
乐宁笑着传音:“若我说,我感觉到对方对主人,也有这种意思呢?”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乐宁,丝毫不敢转头看向刚才的仙子。一会儿后,才传音:“就算你没胡说,我……我也不考虑谈恋爱了。我现在生活就过得很好,不想自寻烦恼。”传音完毕,我手上凝结出水体的大大的莲花,比乐宁平日坐的那朵还大。
乐宁也凝出水体大莲花,与我的莲花互相对撞着,嘻嘻哈哈,玩闹了起来。
那位仙子蹲在水岸边,用手轻轻拨弄着河水。
我跟乐宁传音:“我们到下游玩吧!等下别误伤了仙子。”
乐宁点头,我们随即从水中飞跃而起,欲往下游飞去。
没想到仙子叫住了我:“公子留步!”
我人还在凌空,蓦然回首,疑惑看向对方。
仙子抬眸看来:“吾,名为玉蝉,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站在这么高,让仙子仰望,感觉不大礼貌啊,我轻轻飘落在对方面前大约两米的位置,抱拳躬身行礼道:“我叫,李牛,请多关照。”
我还红着脸补充说道:“‘蝉’寓意高洁,‘玉蝉’这两个字组合起来,让人联想起美玉般纯洁美好,又品性高洁气质灵动的女子,很适合仙子,又富有诗意和美感。”
我根据对方的名字和我的传承联想到,对方名字:蝉,我的传承:天蛾,不是很配吗?我们能做朋友吗?突然觉得羞羞,我为啥要这样联想,怪不好意思的。
我突然反应过来我还晾着仙子,马上继续说话:“不知玉蝉仙子唤我何事?”
玉蝉微微一笑:“不知李公子要去何方?我独自一人游历山河,是否方便带我同行?”
刹那间,思绪万千。我鼓起勇气拒绝:“抱歉,玉蝉仙子,我……还要带娃,身边这个是我妹妹,不方便……”
玉蝉轻笑道:“无碍,我看这位妹妹很合我眼缘,我也可帮忙照料一二。”
我内心叫嚣道:“啊!你看不出我在找借口吗?我们孤男寡女,不合适一起啊!”
未等我再度开口拒绝,玉蝉继续笑着问:“这位妹妹方才喊你主人,怕不是亲妹妹吧?你们不也一起玩?”
我慌忙摆手解释,怕被认为是拐小孩的坏人:“她是义妹,没被我义母认作女儿前,已经跟我缔结了契约,等同亲妹妹的。”
玉蝉笑意更深:“看来你俩真是有缘啊!”
我内心正在抓马,啊啊啊,我还能找什么理由拒绝。传音乐宁:“帮主人我想想办法啊?”
乐宁回应:“我真的感应到对方喜欢主人,主人你为何不考虑呢?”
我回应:“做伴侣跟做兄弟姐妹亲人之间的要求不一样,我只是不想背负业债。”
乐宁:“即便南生他会一直护你帮你,你也不敢去接受情爱吗?”
我回应:“我不记得何时,南生对我说过一切有他,就算我跟伴侣吵架他也能从中斡旋,我的孩子他也愿意帮我教养。但这终究是我的人生,他照顾我,还得照顾我的后代,我不想他那么累。只要我不恋爱,对大家都好,我不会辜负女孩子,也不用南生为我受累。”
突然,南生的神念出现在我脑中:“牛哥可想过,我有多少信徒?把你的子孙后代都照顾上,也不多。我永远是你强而有力的后盾。”
南生的话,永远那么让人安心,我回应南生:“南生,我信你,不过,我最近真的不想谈恋爱,你……不会勉强我的吧?”
南生的神念:“牛哥的决定,我都尊重。”
我开心回应:“那就好。”
我心里想的是:
“小姐姐固然好,正常男人都想有个好老婆。
但我又不是人,我是修仙者,不重情欲,心无挂碍更好。
找伴侣是为了有人陪,有人抱抱自己,关爱自己,陪学习,陪吃东西,陪玩,我跟南神教众人齐心为南神教发展努力和奋斗,平时也有那么多亲人陪着我。
晚上睡觉还有儿子陪。也许日后儿子结婚了,再考虑找个人陪我睡觉吧!反正我对酱酱酿酿又没啥渴望。只是纯睡觉就行。
说到后代,我有儿子,有孙子了,就算他们以后不生孩子,只要我活着,再认个“曾孙”……又有何难?或者派他们去认个晚辈回来。
以俗世中人或修仙者的身份来论,我都没必要找老婆了。”
我郑重地抱拳行礼说道:“玉蝉仙子,妹妹还小,若我俩同行,有点孤男寡女的那味,实在不合适,恐伤仙子的清誉。若蒙仙子不弃,我们可以先加个光脑联系方式,待有机会,再约上三五知己,一起游玩。”
玉蝉内心:“这什么老古董思想,就一起走在大路上也不行吗?”
玉蝉好奇地问:“李公子,难道你,以前做宗门外出任务的时候,没试过跟师姐妹们同行?”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还真没有,我一般都是单打独斗的。”
玉蝉:“那我们就先加联系方式吧!”
我点头,秒加联系方式。
没想到玉蝉又说:“我已经在光网上点了一男一女的跑腿师傅,让他们陪我们玩,他们还是金丹修为,不容易被李公子误伤。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是孤男寡女,李公子就没理由拒绝了吧?”
我不可置信眨巴眨巴眼,心想:“点金丹修为做跑腿,而且对方还看不出修为,对方有钱有颜有修为,没露出敌意,要不我暂且应下吧?也不知什么来头,怕是得罪不起,最好不要搞对抗。不对,我还有南生,南生让我不愿意就拒绝,我不用怕的。”
我正想拒绝,说道:“那您直接让金丹修士陪您,也一样。”
对方已经过来挽住我胳膊说道:“他们只是听从我的,怎么会有想法呢?我还是跟着李公子吧!”
我惊恐地瞪大眼看着被挽住的手臂,心想,你,你干嘛,快松开,实际只说道:“您也可以让他们出主意啊!”
玉蝉搂着我胳膊的指尖微微收紧,见我不自在地抽了抽手,却抽不出来:“李公子这般紧绷,倒让我想起被困樊笼的雀儿。”说着屈指轻弹,一片杏叶打着旋儿飘向我,“越是挣扎,越是不得解脱。”
我心想,她好可怕,是把我比喻金丝雀,要抓我吗?我能不能跑得掉?看不清修为就是比我强,我心里好慌啊!
我刚想要开口反驳,我不是雀啊喂!正是此时,我眼眸里金气疯狂流转,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看到我自己作出不同选择后(关于如何跟对方相处,是否顺应对方),产生的对应结局。讽刺,恐惧,不安,绝望充斥心头。我跟南生的死劫将至,而眼前人是关键,她是超越我们中层位面所有修仙者,不可匹敌的存在。上层位面天道给我俩设置了命定姻缘,避无可避,只要我稍微不顺着她,或者让她对我的情感产生猜忌,轻则伤己,重则祸及生灵。
我只觉古代神话中不让神仙动情是对的,心魔劫也是应该的,修者没有大义,超脱不了私欲,越容易招灾降祸。心修不高者,的确不该晋升境界。
既然对方强大到不可抗拒,又注定没有好结果,何不越过那些试探纠结,拉锯掰扯,虐身虐心的懊悔过程,直接接受对方,享受甜甜的恋爱过程呢?
想到此,我一脸决绝悲怆,我突然大笑,眼睛泛起泪光,我抬眼看向玉蝉,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吾适才已窥得天机,你我乃天定姻缘,即便我再怎么拒绝,我们还是会受命运安排走到一起。
我就想请问仙子喜欢我什么?以仙子的强大,还需要在意所谓的命定之人吗?
仙子想我如何,一切皆依仙子的意愿行事。”
玉蝉挑眉看我:“你这么说来,你不再拒绝我,只因测出你我的姻缘?”
我循循善诱:“仙子如此强大,莫非也要认命?何不试试创造一个自己想要,而不是被安排的未来?”
玉蝉却笑了:“可我按天命指引来此,得见公子,已然沦陷,怎么办?”
我继续引导:“说不定这种喜欢的感觉,也是被天命所控。我就曾去过一个低层位面次元,让天道把被控的两个有情人恢复自我意识,他们马上意识到根本不喜欢对方,作出了遵从本心的选择。仙子何不试试以修为对抗?”
玉蝉轻笑:“逆天?对抗天道?我自问还没这本事。”
我问:“仙子看来就不像是我们中层位面的人,天道为何指引您跳跃到我们次元?按理说,我们这边有自己的天道,应该不归您那边的天道管才是。莫非,我们的次元要融合了?”
玉蝉:“谁知道呢?也许次元管理局推测的一次性世界大融合并不对,而是在一次又一次地不断融合。”
我问:“次元管理局也有到高位面推广发展吗?我们中层位面最高修为不是炼虚吗?去那里不是很危险?”
玉蝉:“李公子考虑得真多,我们按天命行事即可,其他不该管的就不操心了。”
我苦笑着说:“仙子说得对,既然仙子已经认命,我也只能跟着仙子认命了。”
玉蝉问:“方才公子想要去哪里玩,我们可以成行了吗?”
询问间,两位金丹跑腿师傅已到达,她们三人互相寒暄核对信息后,齐齐看向我。
我说:“原想去下游跟乐宁丢法术玩,本意是怕伤到仙子故意避开,可是刚刚才发现仙子法力高深,好像没有特地去下游的必要了。”
玉蝉笑意盈盈地点头:既如此,就在此处尽兴吧。她轻挥衣袖,杏树幽光骤然化作屏障笼罩四周,有这层结界,公子大可不必拘束。
可我觉得不自在,不想自己的法术和法宝过多暴露于人前。算了,各元素法术够我们玩了,而且人人都会。想到这里,我跟乐宁重新毫无顾忌地玩闹起来。玉蝉偶尔也会抛几个法术过来,逗我们玩。让我想起了小孩子的拍气球游戏。
然后,一直玩到黄昏,我想起该带孩子回家睡觉了。
我看着乐宁,我俩心意相通,她唤出自己的莲花,回到莲花里面,准备跟我回去。
我回头看向玉蝉,说道:“仙子,我要带小孩回家了……”
玉蝉笑笑看我,遣散两位金丹跑腿,然后跟我说:“那,李公子打算如何安置我?”
“家里有……空房间。”我红着脸说。
玉蝉:“李公子此言,是邀请我去家里住?”
我点头,红着脸,然后就没再抬过头。
玉蝉低声哄着:“那公子把坐标给我,我有个快速到达的方法,带公子一试可好?”
我用光脑把坐标发给她说:“这是大概坐标……”
玉蝉用意念确认了一下光脑里的坐标,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虚握成拳,朝着乐宁的莲花轻轻一勾。乐宁还没反应过来,整朵莲花便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飞速靠近我们。
“抓紧。”玉蝉简短地说。话音刚落,她掌心泛起柔和的光芒,将我们连同莲花一同包裹其中。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景物化作流光飞速倒退。穿梭的过程不过瞬息,当脚踏实地时,我们已经站在了南家外。
我惊叹于这转瞬即至的传送速度,玉蝉揽着我腰的手还未松开。乐宁的莲花稳稳停在身旁,小丫头探出脑袋兴奋地感叹道:好快啊!
玉蝉垂眸浅笑,纤白的手指突然穿过我的指缝,牢牢扣住我的手掌:“李公子,再发呆可要迷路了。还不快给我带路,让我看看你住的地方?”她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触的肌肤传来,说话时轻轻晃了晃交握的手。
我看着她的手,感觉跟亲人之前的握手很不一样,跟南生握手那种很自然的感觉不同,她一个动作就让我心悸不已。
守卫们见到我,立刻躬身行礼,目光却警惕地落在玉蝉身上。她淡然穿过禁制,结界泛起一阵涟漪,却未触发警报。
直到她停下脚步,我才想起需要我带路,我带着她往内走去,不知不觉走到自己的院子,我才从恍恍惚惚中醒转,我看向乐宁说道:“乐宁,你该回义母那里去了。”
乐宁:“好的,主人再见。”
乐宁乘坐莲花飞走了。
我看向玉蝉,再看向我们还握着的手,不知所措。
玉蝉心想:“这人是看到美女就不会走路还是失忆,还记得自己需要带路吗?总不至于被我迷的神魂颠倒吧?还是说,从未跟其他成年女子亲近过?牵个手就吓坏了?”她直接放开了手,指向前方说:“我看那间房不错。”然后径直向前走去。
我一看,那间房有人住的啊,我慌忙中,抓住她手腕指向其他方向说:“是那边……”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红地放开了手,说:“抱歉……我。”
“这也要抱歉?我刚才一直牵你的手,我该道歉多少遍?”玉蝉问完,再次与我十指相扣,挽上了我的手,狡黠地说道:“刚才我见李公子发呆,还以为李公子迷路了,就随便挑了一间房,没想到李公子突然想起来客房在哪里了。还不带我过去?”
我窘迫地微微用力想挣开她的手,却挣脱不开,只好红着脸,用另一只手做了指示方向的动作说道:“请随我来。”
我引路到客房门口,推开门,解释道:“这院子是南家安排给我们南神教专用的,今日好多人都不在,不知去哪忙教务去了,这间房保证是空置的,你可以放心住下。”
我把人引进房间里说:“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可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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