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降落在昆仑山基地时，舱门打开的瞬间，灼热的修复能量扑面而来——龙组已经用灵脉能量修补了大部分建筑，断裂的穹顶被青色的藤蔓缠绕，裂痕里渗出莹莹绿光，像地球在呼吸。
林夜踩在基地广场的青石板上，鞋底沾着火星带回的赤铁矿粉末。苏芸抱着陈默的尸体从医疗舱出来，白大褂上还沾着硅基符文的荧光：“他的意识海被彻底格式化了，最后残留的记忆是……有人用星灵族的晶体威胁他，让他帮硅基文明激活地球的灵脉接收器。”
“接收器？”霍震岳皱着眉，手里攥着从硅基战机残骸里拆出的芯片，“陈默说的接收器，是不是星图里标记a的东西？”
林夜摸出怀中的三块火种密钥碎片，指尖的混沌能量让碎片悬浮起来。星图在他意识里展开，标记a的红点正对着昆仑山腹地——那里是地球灵脉的核心，也是星灵族遗迹里提到的“生命摇篮”。
“他们要把灵脉改造成接收器。”林夜的声音冷得像火星的风，“用来传输观察者的规则能量，把地球变成第二个荒牙星的养殖场。”
贞德的手按在林夜肩膀上，圣光透过作战服渗进来：“所以他们才派陈默激活接收器？可为什么选他？”
“因为他是龙组的前队长，能接触到灵脉核心的权限。”苏芸调出龙组的权限记录，“陈默三年前执行过昆仑山任务，留下了灵脉入口的生物密钥。”
通讯器突然炸响，龙组的副组长声音发颤：“林夜，灵脉核心的监测站传来警报——地下三千米的灵脉里，出现了硅基文明的能量波动！”
众人赶到灵脉入口时，入口的青铜门已经被硅基能量腐蚀出蛛网般的裂纹。苏芸用分析仪扫过门上的符文：“是观察者的规则蚀刻，能溶解任何有机物质——他们已经在里面了。”
林夜握住青铜门把手，混沌星核的能量顺着掌心注入，门上的裂纹瞬间愈合。门后传来潮湿的风，夹杂着硅基生物的嘶嘶声。
灵脉通道里，淡青色的灵雾被染成黑色，像被污染的血液。墙壁上的灵脉符文正在剥落，露出下面硅基文明的电路纹路。前方传来陈默的声音：“别过来！接收器已经启动了，观察者会赐予我们永恒的生命！”
转过拐角，陈默正站在灵脉核心的祭坛前，身上缠着黑色的能量丝，像提线木偶。祭坛上，一枚巨大的硅基晶体正闪烁着紫色电弧，与灵脉的能量流对接。
“陈默！”林夜喊了一声，却见陈默转过脸——他的眼睛变成了硅基符文的集合体，没有瞳孔，“你不该来……观察者会惩罚你的……”
“惩罚？”林夜一步步走过去，“是你自己选择了背叛。”
陈默的身体突然抽搐，硅基丝从他体内钻出来，缠上林夜的脚踝。林夜抬脚碾碎那些丝，混沌能量顺着丝蔓延，陈默发出惨叫：“不！它们在我脑子里！观察者在和我说话！”
“闭嘴！”林夜一拳轰在陈默胸口，混沌能量炸开，陈默的身体倒在地上，硅基丝纷纷缩回祭坛。
祭坛上的硅基晶体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紫色光，地面裂开，无数硅基蠕虫从地底钻出来，身体表面覆盖着灵脉的纹路，像融合了地球生物的怪物。
“是观察者的共生体！”苏芸喊着，操控灵脉能量形成屏障，“它们能吸收灵脉的力量，普通攻击没用！”
林夜捏碎手里的火种密钥碎片，暗金色的光流注入屏障：“用混沌星核的力量，切断它们和灵脉的联系！”
贞德的圣光剑劈向蠕虫群，金色光束穿过蠕虫的身体，却没有造成实质伤害——它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灵脉的能量。林夜突然想起星灵族的日志，那些星灵战士说过：“观察者的造物，要用‘起源’的力量摧毁。”
他抓起祭坛上的硅基晶体，火种密钥的共鸣让它发出嗡鸣。林夜将混沌星核的能量注入晶体，晶体瞬间炸开，紫色的能量风暴席卷通道。蠕虫们发出尖叫，身体开始崩解，露出里面腐烂的有机质。
“成功了？”霍震岳喘着气，砍翻最后一只蠕虫。
林夜却没有放松——祭坛上的硅基晶体炸开后，露出一块暗金色的碎片，正是火种密钥的另一块！
“第四块碎片！”苏芸扑过去捡起碎片，星图瞬间更新——标记a的坐标下，出现了“观察者试验场”的标注，还有一行小字：“源种的诞生地。”
“源种？”林夜接过碎片，指尖传来灼热的感觉，“是观察者用来培育‘变量’的种子？”
突然，通道深处传来低沉的笑声，像金属摩擦的声音：“聪明的变量……你找到了我的试验田。”
一道紫色的光影从通道尽头飘来，没有实体，却能让人感受到恐怖的威压——那是观察者的投影！
“你们以为摧毁几只蠕虫就能阻止我？”投影的声音带着戏谑，“地球的灵脉已经被我标记，所有的生命都是我的试验品……包括你，林夜。”
林夜往前一步，混沌星核的能量形成护盾：“观察者，你的游戏该结束了。”
“结束？”投影展开，露出里面的星图——无数个星系的坐标被标注，地球在其中闪烁着红光，“我只是在做筛选……淘汰那些无法进化的文明，留下能承载我意志的变量。”
“可你连什么是‘进化’都不懂！”林夜怒吼，火种密钥的四块碎片同时爆发，暗金色的光流与混沌星核融合，“星灵族用生命守护的，不是你的试验场！是人类守护文明的决心！”
光流撞在投影上，紫色的屏障泛起涟漪。观察者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愤怒：“你会后悔的……变量……当你看清自己的使命，你会求我收留你……”
投影渐渐消散，通道里恢复了安静。林夜跪在地上，火种密钥的碎片在他掌心发烫，混沌星核的能量消耗了大半。
苏芸扶起他：“林夜，你没事吧？”
“没事。”林夜望着通道尽头的黑暗，“但我们得尽快净化灵脉……不然观察者会卷土重来。”
霍震岳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龙组已经联系了联邦，他们会派工程队来修复灵脉。”
贞德握住他的手，圣光温暖着他的掌心：“不管怎样，我们一起。”
离开灵脉时，夕阳正落在昆仑山顶。林夜望着远处的基地，火种密钥的碎片在他口袋里跳动，像地球的心脏。
他知道，观察者的试验还没结束，地球的危机还在继续。但此刻，他握着伙伴们的手，握着火种密钥的力量，握着星灵族的遗愿——他不会再输。
因为，他是守护者。
因为，他要守护的，是人类的文明，是地球的未来，是所有不愿屈服于命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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