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方向,就是高庄子大队的知青楚墨染的嫌疑,以及她与李婉晴、孟春迎合谋杀人的可能性,小张,你带人去高庄子大队和葛山村大队逐户走访,核实她们的活动轨迹和个人信息。”
“第三个方向,就是那几个做饭的妇女,她们常年被那些男人压迫,存在明显的报复动机。小王,你继续分开审问她们,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第四个方向,就是可能藏在暗处,至今没有露过面的凶手,小刘,你继续走访葛山村大队,看看在案发前几天,有没有在村里见过什么生面孔,或者有谁跟那些人的恩怨比较深,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刘岳顿了顿,目光严肃:“这个案子影响非常恶劣,已经惊动了市里的领导,局长下了死命令,要求我们必须在半个月之内破案,大家这段时间务必要紧张起来,谁要是敢给我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别怪我收拾他!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众人齐声应道。
刘岳把手中的笔记本往桌子上一甩,沉声说道:“行了,各忙各的去吧!”
众人闻言,瞬间一哄而散,忙碌了起来。
——
楚墨染在拘留室里枯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也没人来审问她。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快散架的木板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
空间这时候肯定不能进,她可不敢肯定有没有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无奈之下,她只能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闭目养神,试图打发这漫长的时光。
就在她无聊得快要昏昏欲睡时,门外终于传来动静。
“吃饭了。”
话音刚落,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年轻的警员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将两个碗搁在地上,随即转身离去,动作毫不迟疑。
紧接着,便传来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楚墨染看着地上的碗,一个碗里放着两个干巴巴、黑乎乎的窝窝头,另一个碗则是稀得能映出人影的米汤。
就这么随意地扔在脏兮兮的地上,让人看着半点食欲都没有。
自打穿越到这个时代后,她就没有吃过这么差的饭。
她忍不住自嘲的想:要是让她天天吃这个,她没准真就扛不住,自愿“招供”了!
盯着那两个窝窝头,实在有些难以下咽,她咬了咬牙,还是没有狠下心委屈自己的胃。
最终,她借着胸前的挎包掩护,从空间里过渡出来了一些点心吃。
今天就只能先凑合一下垫垫肚子了。
不过,光吃点心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只关一两天,还能靠点心打发过去,时间一长,肯定会引起怀疑。
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扣她多久,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能够早点出去了。
就这样熬到第二天,早餐还是那熟悉的稀米汤配窝窝头。
楚墨染照旧选择吃自己的点心。
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提审她了。
这次审问她的人不是在刘岳,而是两个生面孔。
问的问题还是跟昨天差不多,她只好把昨天的说辞又重复一遍。
紧接着,下午又开始了第三轮审问。
她已经有些无语了:这是要采取人海政策熬死她吗?还是想让她这个“杀人凶手”在一遍遍的审问中受不住自己崩溃,好老老实实的招供。
可惜,她自认心理素质还是相当强大的,这个方法对她可没什么用。
相比之下,那几个葛山村大队的妇女就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了。
她们本就刚经历过那场血腥惨剧,已是身心俱疲,如今又被关在看守所里反复折腾。
几个人的情绪彻底崩盘了。
她们的房间离她不远,楚墨染能清晰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尖叫声。
一天就这么匆匆过去了,那些公安依旧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第三天,审问依旧轮番上阵,而且审问者的态度越来越差,隐隐透出威胁和恐吓的意味。
问他们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他们也一概不理。
楚墨染就算是心理素质在强大,经过这一番折腾,她的心情也不再像第一天那样轻松了。
在这个很多规章制度都不太健全的时代,屈打成招也不是没有的事。
他们现在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扣押了她这么多天,本身就是不合法的行为。
可是他们依旧这么做了,而且不给她半点解释。
万一他们急着破案,胡乱给她定了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毕竟她只是个没有根基的小知青,真要强硬的把罪名扣到她的头上,她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要是真走到那一步,她倒是可以借助空间越狱逃走。
不过之后呢?
姥姥、姥爷和小豆子怎么办?
宋星辰又怎么办?
难道她要一辈子当逃犯,东躲西藏?
绝对不行!
她好不容易在这个时代和亲人再次相聚,还找到了自己的爱情,绝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被毁了。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觉得自己想的太远了,事情还远远没到那一步。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从这里出去。
就在她绞尽脑汁时,又迎来新一轮审问。
她对那些问题早已倒背如流,正准备张口复述时,其中一个高个子男警员突然转向旁边的女警员,问:“昨天走访的材料你整理好了吗?明天刘队要跟领导汇报呢。”
女警员一愣,“不是后天才汇报吗?”
“后天是跟县领导汇报,明天跟局长汇报。”
“什么!那怎么办?我还一点都没整理呢!”女警员瞬间一脸慌张。
最近因为案子的缘故,刘队一直气儿不顺,逮谁骂谁,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
“你现在赶紧去整理吧,免得刘队又要骂人了!”
“啊,好,不过这里你一个人能行吗?”
“有啥不行的,这点事儿都折腾了这么久了,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行吧!那徐哥,这里就辛苦你了,我得赶紧整理资料去了。”女警员说着,急匆匆起身,推门而出。
审问室里只剩楚墨染和那个叫“徐哥”的男警员。
她抬起头,正等着他发问,谁知男人突然开口,熟稔的问道:“楚同志,还记得我吗?”
楚墨染被他一问,微微一怔,眸光微眯,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
这么一看,她才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有点眼熟,却又忘了在哪里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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