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看到季氏集团发布的婚讯,瞳孔骤然一缩,第一个念头便是霍媔假扮了林纾。待那组民政局前的照片弹入眼帘,他面色铁青,指节几乎要将手机攥碎,直接拨出了视频请求。
霍媔盯着屏幕上骤然跃出的邀请,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语气懒洋洋的:“湛总,还没到晚上呢。”
“照片上的人,是你?”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霍媔想也没想就否认:“不是,我哪有那么温婉优雅。”
“呵”,司湛一声冷笑,寒意刺骨,“既然你姐姐回江城了,那我在伦敦安排的人,也该撤了。”
“别——”霍媔脱口而出,声音软了下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找死是不是?”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跟季澜霆结婚的是‘林纾’,又不是我,你生这么大气干嘛?”她越说越小声,明显底气不足。
“可走进民政局的人,是你!”司湛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想象着把她狠狠摔到床上教训一顿的画面。
“结婚证上是林纾的名字不就行了?”她急急辩解。
司湛强压着火气,尽量让语气缓下来:“霍媔,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麻烦你下次行动前,用你那有限的脑子想想孩子的爹!”
“这孩子又不是我想要的!”敏感的神经被猛地刺中,她想也没想就反唇相讥。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死寂,随即传来他阴沉到极致的声音:“霍、媔。”
“再见。”她不想再纠缠,果断掐断了电话。
几乎同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两条未接来电的提示信息挤了进来。
“呵。”她嗤笑一声,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直到那号码第七次执着地响起,她才慢悠悠接起,故作陌生:“喂,哪位?”
电话那端,沈玉玲捏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我是季澜霆的母亲,沈玉玲。”
“季夫人?”霍媔语气夸张地表示惊讶,“您有何贵干?”
“林纾是不是回来了?”沈玉玲开门见山,声音绷得很紧。
“林秘书……哦,您是说季太太?她今早不是已经和季总在民政局亮相了吗?”霍媔轻巧地反问。
沈玉玲身体猛地一晃,难以置信地追问:“她真的回来了?!”
“媒体照片拍得清清楚楚,季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打电话向季总求证。”霍媔心底冷笑连连。
沈玉玲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姿态:“你让澜霆立刻给我回个电话。”语气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
“抱歉,季总特意吩咐过,不许我与您有任何联系。季夫人,你们母子之间直接沟通,效率应该更高。”霍媔毫不客气地结束了通话,完全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沈玉玲脸色铁青的模样。
“沈玉玲,这才只是第一步。”霍媔盯着暗下去的屏幕,眼中闪过冰冷的恨意,“你加诸在我姐姐身上的痛苦,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还给你。”
她转而点开与宁时序的对话框,发去消息:[还没找到姐姐吗?]
收到回复已是中午。
[找到了,但是林纾失忆了。]
霍媔心头猛地一颤,电话瞬间就拨了过去:“什么情况?姐姐怎么会失忆?”
宁时序的声音沙哑不堪,充满了疲惫:“好几波人都在找她,她分不清是敌是友,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为了护住怀里的孩子,后脑重重磕在了台阶上。我找到她时,人已经昏迷了。”
短短几句,勾勒出的却是惊心动魄的逃亡画面。霍媔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严重吗?”
“轻微脑震荡,只是脑子里有积血……再加上她这两年过的根本就是幽禁的日子,身心损耗太大了。”宁时序的声音哽咽了。
霍媔心痛如绞,眼泪无声地簌簌落下。
沉默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既然忘了……那就彻底忘了吧。序哥,好好照顾她。”
“嗯,我明天就带她去挪威。”
“好,等你们安顿下来,我就过去。”
挂了电话,霍媔给司湛发去信息:[让你的人撤了吧。我姐姐现在分不清敌友,陌生人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害怕。]
[好。]司湛回复得很快,他猜,宁时序大概已经找到人了。他随即拨通了边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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