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
季澜霆脸上波澜不惊,心中早已震荡起来,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是世乒赛现场的那张脸吗?”
关响点头,“是,一模一样。”
沈熹年追问:“她见到你没反应?不认得你?”
关响点头,“她对我笑了笑,在我晃神之际就消失在人群里,我怕她不见了,就立即下来汇报。”
季澜霆在和沈熹年谈事,声音调得震动,没有注意他的电话。
宴会厅。
霍媔前脚进了洗手间,金灿后脚就去了中控室。
“黄历不可信,今日宜出门个屁,又是鬼又是魔又是神的。”她坐在马桶上平复了许久才压下怦怦乱跳的心脏。
“霍小姐,你好了吗?”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
“马上出来,你去外面等我吧,谢谢”,霍媔吐了两口长气,提着裙摆走出去。
她刚走出去两米就被一股浑厚的力量拽住,一个转身就被人拉进了备餐间,然后进了电梯。
司湛?
霍媔瞳孔急骤收缩。
“你要干嘛?”她被他凌厉又危险的气息所慑。
两人前脚进了电梯,后脚季澜霆就从电梯里出来,他大步走进宴会厅。
周围的人纷纷向他送来祝贺,他低调惯了所以将出风头的机会给了堂弟季向远,进入宴会厅后,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焦点。
季澜霆在大厅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立即走向中控室。
“给总经理打电话,我调个监控。”他吩咐着。
关响立即给总经理麦克打电话。
季澜霆进到达中控室前,金灿已经截取了霍媔和司湛在一起的画面。
九十九层的电梯被人为控制,直达负一楼。
司湛步步逼近。
霍媔步步后退,直到抵在栏杆上。
他搂着她腰身,深邃的眸子发出绿蓝的光,像骨髓燃烧时的火焰,诱人又渗人。
“为什么要跑?”
霍媔吞咽着口中津液,强颜欢笑着:“到点该回家了。”
“祁煜女朋友?”他森然地笑着。
霍媔心虚不已,讪讪道:“不是,那个就是玩笑。”
“我说过等我,不记得了?”
他的压迫感让霍媔有些腿软,她强撑着:“你自己说的玩玩而已嘛,我哪敢当真。再说,我单身,任何人都有权力追求我。”
司湛一把将她拉到胸前,声音如玉碎般,“我说过的话你只记得那句吗?”
空气抖降十度,但亲密接触着的两人体温却热的让人难受不已。
“这句话的穿透力超过所有言语,让我毕生难忘啊”,霍媔抵着他,倔强的昂起头,“湛总,我们已经分开了,请尊重正常的社交距离。”
“分开?正常的,距离?”
司湛眼神透着魅惑和不满,他轻轻地揉着她后颈,然后猛地一扣,在她震惊的瞬间低头就含住她那诱人的红唇。
“嗯……!”
霍媔闷哼一声。
在他的强势的进攻下,她毫无抵抗的余地,温润的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
两人牙齿和津液摩擦着,滑腻的口腔被吸得满满当当。
霍媔想到还在电梯里,立马回神,使劲推着他。
司湛以为她在抗拒自己,更加粗暴地深入舌头,舔舐她温润的口腔,撩拨着她的上颚和敏感神经。
“嗯……啊……”
霍媔的喘息声不断加剧。
司湛每放开她一秒,在她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时就加倍地深吻回来。
他紧紧纠缠着她,在她唇间漫步,在她耳垂和脖子上来回轻咬。
当他更深入一步时,霍媔用尽全力推开他。
“够了……!”
霍媔被自己发出的尖锐之音所僵住。
而与她对视的司湛只是擦了擦润湿的下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表情透着一股奇怪的满足感和征服感。
霍媔喘着粗气,胸波随之起伏。
她看着他的眼神略带几分恨意,“你除了强行占有我就不会别的了吗?女孩子靠追不是靠睡。”
电梯门打开后,她愤愤地走出去。
边走边骂。
“这都他妈什么世道,长得漂亮是我的错吗?狼狗和野狼齐上阵,我这肉体凡躯早晚被撕碎。”
季澜霆面还没见到呢,真是浪费我一番苦心,裙子就花了二十万租金。
她想起来就全身都疼。
司湛快步走上前,将人横抱起来。
霍媔挣扎着,怒了:“你要干什么?”
“追你。”他微薄的嘴唇说出两个很不符合气质的字。
“巧取豪夺叫追吗?”霍媔怕摔不敢挣扎得过凶,摔在地上疼的是自己。
恰这时他手机震动起来。
一边走一边呜呜地震动。
“财神爷,你要带我去哪?”霍媔虽然气,脑子还是很清醒,记得他是自己的超级VIp。
“回家。”
霍媔一想到他在床上兽性大发的样子,顿时没了欲望,“不要。”
“约会也行。”司湛换了个说法。
霍媔从他眼中看到的是强烈的占有欲,不是爱意,心被刺得满地流血,难受不已。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去,我有自己的家。前情人,麻烦你体面点,别长得一表人才、穿的冠冕堂皇,脑子里全是肮脏的黄色废料。”
司湛将人抱上车后,警告一句:“打完电话再来跟你详聊。”
霍媔前两分钟很乖,司湛一边打电话一边回头瞄她。
宴会厅。
祁煜见霍媔久久没回来就去洗手间找。
“人呢?”他问正在玩手机的某千金。
“霍小姐还没出来,我去叫她,不,是请她”,那千金识趣地往洗手间走。
找了一圈没见人,她有些惊慌,“不在里面,会不会是我接电话的时候进去了?”
祁煜:“不会,我一直在里面。”
他拽着她就往洗手间走,“跟我进去再找找。”
祁煜翻遍了洗手间也没见人,面色骤然黑沉,骂道:“废物,连个人都照顾不了。”
那千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通火弄的委屈不已,“我哪知道……”
祁煜一记寒光射过去,她识趣地闭嘴。
回到宴会厅后,他在里面又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打电话又显示关机,他气得牙痒痒。
“霍媔,又玩失踪是吗?”
恰这时,姜悦踩着恨天高身姿摇曳地走过来。
“阿煜,好久不见。”她自动忽略他脸上的黑线。
“叫的这么亲热,你是我哪房亲戚啊?”祁煜没给它一丝好脸色。
姜悦脸上的笑意僵住,识趣地改口:“祁公子,好久不见。”
“幸好不见,否则我眼睛得每天清洗”,他鄙夷一眼,“脖子套的什么圈?丑死了。”
姜悦脸上的笑意彻底挂不住了,蹙眉道:“倒底一年同学,你对我就这么厌恶?”
“你跟霍媔七年都在一个学校,也没见你对她和颜悦色过”,祁煜像看一条恶心的毛毛虫一样看着她,“自己私生活不检点,却到处造谣别人。你爹妈把你生的丑,不怪你,顶着一张整容脸还内心龌龊就是你的错了。”
“你”,姜悦气得指甲泛白,死死捏着酒杯杯柄。
“我什么?不服气啊?忍着。”祁煜厌恶一眼。
姜悦狰狞地看着他,随即狂笑一声,“你这么糟践我不就是为霍媔出头吗?怎么,你不知道她跟周霁好了啊?她前脚出去 ,他后脚就跟上去,说不定此刻正在哪里风流快活呢。”
祁煜瞳孔萎缩,眼神冷冽,声音如冰锥刺骨,“恶心我?很好。听说你珠宝工作室开业了,花篮我还没送一个呢。”
姜悦瞬间色变,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祁煜睥睨道:“霍媔是小爷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老子从十八岁喜欢到现在的人,你高中造她黄谣,大学造她黄谣,现在还造。正好,我这人阔气得很,最爱礼尚往来。你说,我是去康夫人面前提醒一句,还是去许太太那喝茶呢?”
姜悦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直道:“我不懂你说什么。”
祁煜冷笑道:“你爹妈不会教,我代他们讲两句,你给老子把嘴洗干净,见到霍媔要向祖宗一样敬着,但凡她皱个眉头,我都会让你在江城寸步难行。”
在姜悦密密麻麻的细汗中,祁煜留下一抹厌恶的背影。
他眸光扫遍全场,不仅不见霍媔,连周霁也不见了。
他气得差点端不住贵公子的身份。
“霍、媔”,他咬牙切齿。
车库。
霍媔见司湛回头的频率变低之后,脱掉高跟鞋从另一个门以参加奥运会的专注度冲刺起来。
两分钟后,司湛回头看车厢,没看到人影只留了一双高跟鞋在地上,以为她在休息,没有在意。
他刚说完一句话,忽觉不对劲,走向座驾。拉开门一看,只有她残留的香味。
“先不说了,我要去抓个人。”
司湛愤怒地挂了电话。
“又跑?”他真有打断她腿的冲动。
霍媔不敢回头,提着裙摆跑出了毕生最快的速度。
“祁煜,你个瘟神这种时候怎么不出现了?”她骂着。
英雄救美的机会摆在这,你都看不见。她又急又气。
就在霍媔转弯之际,一辆宾利开了过来。
霍媔看着迎面而来的豪车瞪大了眼睛。
就在撞上之际,刹车声响起。
她瘫坐在地上,吓得浑身发软。
脚就在车轮边不足十厘米的距离。
里面的人看见她,震惊不已。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霍媔被吓得离体的三魂七魄逐渐归位,冷冷地抬头。
看到眼前的人后,她瞳孔放大到极致,随后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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