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备队后，林焕直接去了枫丹的地下世界 —— 灰河。
踏入这片区域，一幅昏暗潮湿的景象映入眼帘，生锈的铁管道纵横交错，肆意蔓延，好似一条条蛰伏在黑暗中的触手。
污秽的水道穿流而过，刺鼻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然而，水道两旁却热闹非凡。
杂货店、酒吧、医院等各类场所鳞次栉比，往来的行人络绎不绝，时不时还能看到几个孩童在其间嬉笑打闹。
他们神态自若，丝毫不受臭味的影响。
林焕走进一间酒吧，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找到卡雷斯。
在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有些青涩的少女。
少女有着一头长长的金色波浪卷发，如同阳光照耀下流淌的河水，在这有些昏暗的空间内，十分惹眼。
老婆
林焕走到卡雷斯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卡雷斯会长，希望你能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我。”
卡雷斯神色平静地回道：“有一个好消息，但也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林焕随意地摆了摆手，“那就先听坏消息吧，至少听完后，心情不至于太糟。”
卡雷斯脸上带着一丝遗憾说道：“刺玫会并没有找到那件衣服。”
林焕闻言，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失望。
他接着问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那件衣服确实被奥列维的仆人卖到了黑市，而买家是一名不知道身份的至冬商人。”卡雷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林焕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吐出两个字：“还钱。”
卡雷斯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没钱！”
“你堂堂刺玫会会长，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你也没说找不到不给钱？而且，我们刺玫会已经尽力了。”
“我不管，没找到就得还钱，实在不行的话，就给一半也行。”
“一半也不给，没钱就是没钱。”
“……”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为了退钱的事争得面红耳赤。
坐在一旁的娜维娅，看着他们俩像小孩子一样争吵，觉得十分有趣，一时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出了声。
刹那间，林焕和卡雷斯同时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
娜维娅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脸上 “唰” 地一下变得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焕将视线重新转回到卡雷斯身上，瞪了他一眼，“算我倒霉。刺玫会继续帮我找那件衣服，钱我也不跟你要了。”
“哼！我也不是占人便宜的人。要是刺玫会最终还是找不到那件衣服，我就把娜维娅送到警备队去。” 卡雷斯肃声道。
林焕当即答应下来，“好。”
说完，便起身离去。
“父亲，我不要去警备队。”
林焕刚一离开，娜维娅就急不可耐地说道。
可卡雷斯的态度却异常坚决，“不行，你必须去。”
“为什么？” 娜维娅满脸困惑，无法理解父亲为何要如此安排。
卡雷斯神色认真地说道：“我准备让刺玫会投靠他。”
这话一出口，娜维娅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父亲，他现在只是一个快被免职的警备副队长，哪里值得我们刺玫会投靠？”
卡雷斯淡然一笑，“正是因为他是快被免职的警备副队长，才值得投靠。”
娜维娅听得一头雾水，脑袋里全是问号，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见女儿一脸茫然，卡雷斯耐心地解释：“这小子虽然目前困窘，但凭借他非凡的能力，不久之后必然登上高位。
现在投靠他，能够得到最大的回报。”
娜维娅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服气。
那林焕看样子也就比自己大个两三岁，哪里值得自己的父亲如此看重。
....................
一间装饰奢华的别墅房间内，奥列维脸色阴沉如水，静静听完史克的汇报。
听完之后，他将目光转移到站在一旁的仆从们，愤怒地质问：“是不是你们透露了消息给他？”
那些仆从们吓得脸色惨白，带着哭腔纷纷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然而，奥列维根本不听他们的辩解，对着仆从们拳打脚踢，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
就在这时，奥德曼迈着沉稳的步伐，神色肃穆地走了进来。
奥列维一看到父亲，立刻迎上前去，刚开口：“父亲，肯定是……”
话还没说完，奥德曼突然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奥列维脸上，整个房间里回荡着清脆的巴掌声。
奥列维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伸出手捂住脸颊，眼中满是委屈，“您为什么又打我？”
奥德曼见他那一副不争气的模样，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过这段时间不要出去，你为什么非要出去找林焕？”
“我只是……” 奥列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像样的理由来。
奥德曼呵斥道：“你以为林焕是你这种废物吗？他只从你的几句语之中就猜出了我们的计划。”
奥列维听到这话，一时愣在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奥德曼冷冷地看着他，“林焕一个落魄的异乡人，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升为警备副队长，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他不是靠讨好芙宁娜才当上的吗？”奥列维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屑。
奥德曼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又要动手，提高音量反问道：“想要讨好芙宁娜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但是哪一个能够像他那样？”
奥列维被问得哑口无言。
奥德曼猛地伸手揪住奥列维的衣领，冷声道：“从今天起，你要是敢再踏出别墅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奥列维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了，父亲！”
奥德曼松开手，嫌恶地将他一把推开，旋即转身离去。
走出别墅后，他抬头看了一眼逐渐下沉的夕阳，不由得微叹一口气。
若是林焕真的找到什么关键证据，就只能放弃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为了家族的延续和荣耀，自己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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