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纵马追仇踪,鬼面设局暗伏兵。
寻人启事悬疑重,双剑翻飞现真容。
两人沿着官道一路往东,这日,行在路上,前方道分两岔,一往东,一往北,岔路东侧的道旁立着一块木牌,上面贴着一纸告示。
“因山洪爆发,致渡江之桥垮塌,过往旅客敬请绕道而行。”
江云帆见一樵夫坐在道旁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于是便上前,道:“敢问这位大哥,不知前路是何状况?”
樵夫打量一下两人,口中吐着烟雾,道:“往前五里处那座木桥被洪水冲垮了呗。”
江云帆道:“不知可有人修缮?”
樵夫道:“官家已是安排人员修缮,不过至少要花个半月的方可通行。”
江云帆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要去往东边。”
樵夫指指往北的岔路道:“你可以绕道走,北走,经仁德折回崇明,再往东。”
江云帆道:“那不是要多走数日?”
樵夫嘿嘿一笑道:“你是愿意等待半月还是多走数日?”
江云帆道:“也只能如此了。”说着对樵夫道声谢,便与小倩往北而去。
樵夫望着二人的身影消失,拔起那块木牌,将其插在了北侧的道旁,重新点起旱烟吞云吐雾起来。
过了不久,道上又行来一骑,马上坐着一位干干瘦瘦头上没毛的怪人。
焚天这段时日心火暴躁至极,自遇到江云帆这个冤家以来,屡屡吃瘪,从未讨到过半分好处,他甚至怀疑那小子是不是属水,专克自己这焚天之火。
还有就是那丑面鬼,自己与他接近,不过想利用其他在江湖上搅些风雨,未想他却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心眼也太小了,自己不过与他有些争执,就想要自己的命,待得处理完江小子,自己必然找那丑面鬼算账。
他这几日四处追查江云帆的行踪,他笃定那小子必然是沿此道前行。
“喂,砍柴的,这是怎么一回事?”焚天指着路牌问樵夫。
樵夫抬起头,道:“这位大师傅,前方渡河之桥已毁,此路不通。”
焚天道:“那前行只得往东一条道?”
樵夫道:“可不是。”
焚天不再发问,一甩衣袖,将樵夫扫了一个跟头,骂道:“尼玛的才是大师傅!”
樵夫“哎哟”一声跌入草丛,老半天才爬了出来,看着焚天的背影道:“待会有你好受的!”
焚天策马前行,走了数里,远远望见前方道旁有一间酒馆,店小二在路边招揽客人。
“这位客官,旅途辛苦,不如进店稍作歇息歇息,用些酒水再行上路。”
焚天心想赶路也不急于一时,翻身下马进店。
酒馆生意倒不错,七八张桌子倒有一半坐满了客人,焚天寻张空桌坐了下来,喊道:“小二,上菜……”
不一会,店小二端着酒菜上来,为他倒酒一碗,道:“客官,尝一尝本店的美酒,包你满意。”
焚天憋了好几日,酒瘾早就犯了,端起碗一饮而尽。
店小二道:“滋味如何?”
焚天笑道:“味道倒是不错,不过你以为区区五毒粉就可以要了你爷爷的命?”说完一张嘴,口中酒水如匹练射出,正中店小二面门。
“哎哟!”
店小二惨叫一声,跟着感觉喉咙一紧,伸手一摸,一把利剑已是穿透了咽喉。
焚天抽回长剑,店小二死尸倒地,他扫了四周一眼,道:“鬼面阎王那个小人何在?枉你自称英雄,不想却净耍些卑鄙手段!”
鬼面阎王从酒馆外走了进来,一脸讥讽的说道:“哈哈,要说卑鄙我可比不过焚兄,你说你是何目的接近于我?你本就与青城的江少侠有仇,枉我将你当友,你却利用于我,使得我平白无故成了青城派之敌!”
话都挑明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开打呗,只不过焚天着实强悍,在鬼面阎王一伙的围殴当中生生杀出重围,带走了数条人命,不过他也中了鬼面阎王一掌负伤而逃。
江云帆根本不知鬼面阎王为卖他一个好,帮他送走了焚天这个麻烦,他与小倩往北,第二日傍晚时分来到仁德。
城门旁聚了一些百姓,两人好奇,原来是衙门贴的告示。某某江洋大盗,某某采花淫贼,让两人可笑的是鬼面阎王这个倒霉蛋也在其中,赏金白银五千两,价钱着实不低,不过哪有人吃饱没事做去招惹这等恶人,所以于鬼面阎王来说不过是件“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事罢了。
“寻人,公孙……楚楚?”小倩看到一旁的寻人启事,惊道。
江云帆惑道:“有何不妥?”
小倩未及说话,旁边一位老伯说道:“小哥是外乡人吧?你不知这公孙楚楚乃是公孙世家的家主?哦,不对,应该是前任家主,唉,可惜了”
此时轮到江云帆大吃一惊,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公孙世家的家主失踪,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于是他对老伯道:“听老人家之言,似乎此时别有内情?”
老伯道:“此事在本地已不是什么秘密,数年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公孙世家发生了一件大事,上上任家主的丈夫中毒暴毙,据说乃是其女公孙楚楚所为,目的是逼迫她母放权。”
江云帆道:“那如今公孙家主是谁?”
老伯道:“公孙楚楚失踪之后,其妹公孙怜怜继任,话说这位新家主公孙怜怜亦是一位情深之人,并未责怪其姐,反而满天下的悬赏寻人。”
江云帆谢过老伯,心里不禁唏嘘,他感觉事情并非如表面般简单,大门大派家事复杂,外人哪能看得清。
“唉,你这人!”
小倩忽然嚷了一声,原来是有人蹭了她胸口一下,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孔,应是有意而为之。
这还得了的,光天白日之下当着自己的面吃豆腐,江云帆不干了,伸手向那位蹭爷抓去,不过那人滑溜之极,蹭了就跑,且身手颇为不俗,借着行人的阻挡竟是躲过的他的一抓。
江云帆气道:“大胆淫贼,哪里跑!”
小倩见他一脸的气愤,笑道:“那人是女的。”
江云帆道:“管他是男是女,你不知同性之间更为恶心。”
“呸!”小倩啐了他一口,红着脸道:“胡说八道。”
那人闪身拐进了城门边一条小路,二人跟了过去,眼看来到了一处人迹稀少之地,江云帆喊道:“停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充耳不闻,反而越跑越快,江云帆怒了,运起青城身法,身形如风,对着那人追了上去。
那人似是知道逃之不掉,便停了下来,背对着二人。
江云帆望着她背影,道:“你最好有一套合理的说辞,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不答,转身,抽剑,剑尖指向江云帆,挑衅的意味极浓。
“好极,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江云帆反手抽出七巧玲珑,掠了过去,一剑劈向对方头上的斗笠。那人不闪不避,长剑一抖,轻轻的荡开江云帆的七巧剑。
江云帆的一剑不过是诱饵,真正的杀招乃是左手的玲珑刀,趁着对方的长剑被七巧牵引开之际,刀风起,目标仍是那顶斗笠,他要看一看这底下到底是怎样一副面孔。
那人微微侧身,躲过刀锋,跟着左手对着右手拍去,再分开之时,变戏法似的单剑变为双剑,一剑叩开了他的玲珑刀。
江云帆首次对战使双剑的高手,心里警惕之心大起,不由得退后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只见那人脚下踏着舞步,腰身如灵蛇,双剑似水袖,分明就是一套赏心悦目的舞蹈。
“小心了。”
隐于斗笠下之人出声提醒,江云帆方才想起此时正在过招,并非在看歌姬起舞,过了两招后才发现对方隐于舞步之中凌冽的杀意,好在对方并无伤人之心,杀意隐而不发,不然凭他的武功绝非对手。
江云帆见比下去已无意义,收招后退,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武林中如此剑舞者唯有公孙世家,而有这般造诣却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怕唯有那位失踪的公孙楚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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