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他唤来心腹太监，去把那个……王氏宫女带来。
王氏是慈宁宫的宫女，历史上她确实因被临幸而生下皇长子。朱翊钧心想，既然历史上她能成功生育，或许……
当惊恐的王氏被带到龙床前时，朱翊钧发现自己的竟然暂时消失了。他粗暴地占有了这个宫女，过程中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打破诅咒的手段，无关欲望。
一个月后，王氏被诊断出有孕。朱翊钧大喜过望，立即封她为恭妃，严加保护。他每天派人检查她的饮食，确保没有人——尤其是那三个女人——能动手脚。
然而，就在王氏临盆前夕，朱翊钧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梦。梦中他回到现代，站在妇产科医院门口，看着蓝月脸色苍白地走出来，对他说：这是第四次了……医生说我再也不能……
他惊醒时，接到急报：王恭妃难产，情况危急。
当朱翊钧赶到时，只听到一声婴儿微弱的啼哭，随后是产婆惊恐的呼喊：娘娘血崩了！
王恭妃死了，留下一个孱弱的皇子——朱常洛。
李太后、王皇后和郑贵妃都来了。她们围着那个婴儿，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恭喜陛下喜得龙子。李太后说，只是这孩子看起来不太健康啊……
朱翊钧看着那个瘦小的婴儿，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诅咒不会因为权力而消失。他或许能掌控整个大明王朝，却永远无法摆脱这三个女人的轮回诅咒。
那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夏夜的御花园弥漫着夜合欢的甜腻香气。万历独自坐在石亭中，一杯接一杯地饮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自王恭妃难产死后，他已有半月未踏足后宫。
陛下好雅兴。
一道清丽的声音从花影中传来。万历抬头，看见王皇后身着月白色纱裙，乌发松松挽起，手持一盏琉璃宫灯向他走来。灯光映着她精致的锁骨，在纱裙下若隐若现。
皇后怎么还未安寝？万历眯起眼睛。自从亲政后，他很少召见王皇后，此刻她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王皇后——蓝月的转世——将宫灯放在石桌上，在他身旁坐下。夜风送来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与夜合欢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眩晕。
听闻陛下近日忧心国事，臣妾特意备了安神的银耳羹。她从侍女手中接过食盒，不巧厨下刚做好，就看见陛下在这里独酌。
万历盯着她纤细的手指揭开瓷盅，银耳羹晶莹剔透，点缀着几颗枸杞，像雪地里落下的血珠。他忽然想起现代时蓝月为他煮的第一碗汤——那时她说是养胃的，后来才知道是避孕的。
放着吧。他不动声色地推远瓷盅。
王皇后不以为意，反而凑近了些：陛下可是担心有毒？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一滴汤汁顺着唇角滑落，沿着脖颈消失在衣领深处。
万历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滴汤汁。十年了，尽管知道她是蓝月的转世，这副皮囊依然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今夜，在酒精和花香的催化下，他感到久违的热流在下腹聚集。
朕记得皇后素来不喜夜游。他嗓音微哑。
王皇后轻笑：人总会变的。就像陛下，从前最爱臣妾煮的汤，如今却……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万历的唇边，陛下沾到酒了。
那一触如电流般窜遍全身。万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触感冰凉细腻。他本该愤怒，却发现自己正用拇指摩挲她的腕内侧——那里曾经有一颗红痣，现代时的蓝月就有。
陛下弄疼臣妾了。王皇后轻声道，却没有抽回手。
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两泓幽深的潭水。万历恍惚看见水底浮现出另一双眼睛——病床上的蓝月，脸色惨白，身下是一滩血。
他猛地松开手，酒杯被打翻，猩红的酒液在石桌上蔓延如血。
王皇后关切地倾身：陛下怎么了？她的衣领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万历的呼吸粗重起来。那抹雪白上渐渐浮现出他熟悉的符文——诅咒的标记。但眨眨眼，又不见了。是幻觉？还是……
夜深了，皇后回去吧。他强自镇定。
王皇后却不急不缓地整理衣袖：陛下近日劳累，不如让臣妾为您按一按头？从前您总说臣妾手法好。
记忆突然闪回——现代公寓里，蓝月跪在他身后为他按摩太阳穴，而他的手机里正藏着与晓薇的聊天记录。
不必。万历站起身，却因酒意踉跄了一下。
王皇后立刻扶住他，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手臂上。陛下小心。她吐气如兰。
万历低头看她。夜风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朱唇微启，眼中似有无限柔情。这一刻，她不是复仇的蓝月，只是他美丽的皇后。
鬼使神差地，他抚上她的脸：今晚……留在乾清宫吧。
乾清宫的龙床上，鲛绡帐随风轻摆。
王皇后跪坐在床边为万历解开发冠，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头皮。每一下触碰都像带着电流，万历发现自己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
陛下头发比从前稀疏了些。她轻声说，明日臣妾用何首乌熬了油给您养养。
这温柔的话语让万历恍惚。如果……如果她真的只是王皇后该多好。如果那诅咒不存在……
蓝月。他忽然唤出这个禁忌的名字。
王皇后的手停顿了一瞬，随即继续动作：陛下醉了。
万历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她轻呼一声，跌坐在他腿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那腰肢不盈一握，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朕没醉。他抚上她的脖颈，朕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要什么。
王皇后——蓝月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笑意：那陛下给吗？
朕给过你后位，给过你荣华……他的手指滑入她衣领。
可陛下从未给过臣妾……她的唇贴近他的耳垂，真心。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万历心脏。他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充满惩罚意味，他啃咬着她的唇瓣，直到尝到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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