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见黄士奇眼色,心里暗道:难道央扶贫办手里有了什么证据?
此时,屋内的人都出到了院里,而狗牙子也恰好带着村里了一众乡亲到了夏荷家的院外,扒着土墙往里就喊。
“燕京来的大官儿,带粮油来了吗?”
“对,带了粮油吗?没有带粮油,来干啥子哟!”
夏荷走出了院子,她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形消瘦,脸色有点苍白。
“叔,婶,乡亲们,今天领导是来解决夏家湾子村的问题来的,大家都别看热闹了,都回去,粮油肯定会有。”夏荷劝说着村里的乡亲。
这时,夏家湾村人群中走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我想问一下领导,村里小学房子什么时候能修好?”
黄士奇看了一眼邬福安。
邬福安赶忙开囗:“我今天做个保证,学校明天就开始修,还有粮油明天会送到村委,乡亲们明天到村委领粮。”
说完,瞥了一眼任少辉。任少辉点了下头。
“领导,我哥的问题呢?你们县委怎么处理?”这时夏荷站在邬福安面前问道。
“夏大海的问题等县委研究过再决定。你现在主要还是配合扶贫办做好村民的安抚工作。”邬福安黑着脸小声对夏荷说。
而张逸小声对黄士奇说道:“夏大海是榆林乡乡长,现在被停职了,原因就是带领夏家湾子村民前去县委县政府反映情况。夏大海应该是掌握了什么情况,黄叔,我带小组的人去接触接触他吧!”
黄士奇转头对邬福安说道:“邬书记,你刚才的承诺,必须做到。我这两天在夏临就不走了。现在就去县委。”
黄士奇说完还没走出院门,一个三十多岁男子满头大汗闯了进来。
“夏荷姐,快,快,跟我走。”
“奎子,出啥事了?”夏荷对那男子问道。
“大,大,大海哥和嫂子被车撞了,现在,现在在市医院抢救。”奎子干得气喘,说话也不流利。
夏荷一听,头一晕,踉跄一下就要摔倒。
张逸横走一步,把人扶住,一股温和之力从掌心传入夏荷体内,令夏荷精神为之一震,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大姐,别激动,坐我们的车,我陪你去医院。”张逸轻声安慰。
在车上,陪着夏荷的铁奎把事情说了一遍。
铁奎是榆林乡的科员,是乡长夏大海的助手。
夏大海前段时间被停职在家,今天和妻子常玉说好去市里看望岳父岳母,他们的女儿在夏临市上中学,由姥爷姥姥看着。
临出发前,夏大海回了一趟乡政府,在办公室拿了个东西就匆匆离开了,办公室门是铁奎开的,所以,铁奎记得清楚,夏大海拿的是一沓单据类的东西。
夏大海是骑摩托车去市里的,虽然被停职,但夫妻俩还是兴高采烈地骑车往市里去了。
大概早上十点多一点,铁奎就接到夏大海的电话,夏大海口气虚弱地只对铁奎说了一句话,手提电话就一直通着,但铁奎却没再听到夏大海的声音传来,听见的只有惊叫声和汽车鸣笛声及一阵杂音。
铁奎意识到夏大海肯定出事了,电话一直打给夏大海,直到有人接了电话。但电话也只是说了句:“我是市医院的,你是伤者的家人或朋友吗?他出车祸了。”
铁奎赶到医院时,夏大海夫妇已被送入手术室。
铁奎想起夏大海打电话吩咐他的一句话,所以急忙赶到夏湾子村来找夏荷。
“奎子,大海对你说了什么?”
铁奎望着整车的人,脸色犹豫,低着头闷声说了一句:“姐,大海哥也没说什么,就是叫您好好保重身体。”
赶到医院时,手术已经做完。
院长第一时间汇报了情况:“手术成功,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夏大海胁骨骨折,小腿骨折,重度脑震荡,暂时昏迷,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其妻子手骨断裂,轻度脑震荡,现在普通病房养伤。”
邬福安当场表态,要医院用最好的条件,尽快让夏大海夫妇康复。
随后一行人又看望了夏大海妻子常玉。
黄士奇带队回了夏临市委招待所,迟迟赶来的夏临市委书记及市长和四套班子成员,在招待所等候着黄士奇一行。
而黄士奇见了夏临市一众干部,开口的一句话就尽显嘲讽:“你们不是到外省交流考察工作去了吗?今天怎么那么齐整都到了?”
而张逸和潘殿辉此时没跟着黄士奇回招待所,两人留在了医院。他在车上的时候,直觉铁奎没说实话。
而且他想起潘殿辉上午说过的两件事。
第一就是扶贫办的一个主任下去巡查时被毒害。
第二就是为掩盖二万白条的招待费的事情,就敢行凶杀人。
他留了下来,第一,夏大海的伤,他能治。第二,他要从夏大海口中得到点东西。
潘殿辉这时严肃对张逸说:“组长,你是不是觉得这不是普通的车祸,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不简单。”
“哦,老潘,你说说。怎么不简单。”
“其实有件事主任没告诉你吧,我们为什么下来?就是冲夏大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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