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但我的大脑感觉要崩溃了,所以我决定问伊芙。
老实说,这是一个早前浮现在我脑海中的问题,但我认为这可能会伤害他的感情,所以我无法让自己去问。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然后尽量精简它,问伊芙我最好奇的事。
“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我的话,伊芙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伊芙一直在期待我提出这个问题。
看起来他不想告诉我,所以我试着补充说,如果他不想告诉我,他不必告诉我,但伊芙先开始说话。
“我年幼时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什么?”
“我出生时就被扔在这里,我像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男孩一样长大。”
伊芙像那个孩子一样长大。那是什么意思?
关于伊芙过去的故事,小说中从未提及过的故事,从他口中流出。伊芙停止说话,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开始说话。
“如果公会总部在首都,则组织总部在这里。”
我困惑地皱着眉头,他看着我,然后开始详细解释。
“这座建筑有很多用途,但它最大的用途之一是‘培养天才’。”
当我们经过大厅时,伊芙和我走下楼梯。他握着我的手说话。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
“卢纳沙组织培养天才的方式令人难以置信地残忍。所有在受到该组织关注后被带到这里的孩子,无论他们喜欢与否,都必须为了成为成员而相互斗争。老实说,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而战斗。当他们互相争斗时,他们必须经历许多不同的考验,但基本上,直到只剩下三个孩子,他们必须不断地背叛、撒谎和杀害对方。”
换言之,卢纳沙组织让孩子们互相对抗死亡比赛。培养天才是一种说法,但很明显,这位领导人非常喜欢通过这种方式表现出虐待狂的倾向。
我想起了那孩子是如何跑向伊芙,意图杀人的。即使在他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他也会本能地试图杀死他。
早些时候的那个男孩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对孩子们采取了乱来的“天才培养”计划。
当我开始愤怒地咬牙切齿时,伊芙只是不停地说话。
伊芙总是一个安静的人,但他解释的声音平静而简单,足以让我理解。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有点尖锐。
“然后,那些最后还活着的孩子们从组织中被送到公会。我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我们背叛了他们,我们会签订一份从内到外毒害我们的合同,我们甚至无法想象永远离开组织和公会。”
伊芙一边说一边指着脖子上的纹身。
“但你是领导的儿子,不是吗?”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认为伊芙之所以能担任这一职务,是因为他是领导人的儿子。
但事实并非如此。伊芙也是经过他提到的同样的乱来过程才来到这里的。
那么,为什么领导人还要强迫他的儿子接受如此可怕、残酷的程序呢?
当然,最大的问题是他为什么对孩子们这样做,但我很难理解他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这样做。
“娜娜,早年的那个孩子也可能是他的一个儿子。这位被上帝抛弃的领袖对他的孩子一点关心都没有。他只是到处撒播他的种子,一旦他的孩子出生,他就会像对待牛一样对待他们。对他来说,他的孩子只是为他工作的肉堆。”
伊芙说他银色的眼睛就像领袖的一样。他痛苦地咕哝着说,这不是他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想把它们从脑袋里挖出来。
“…再加上,他是个虐待狂变态。当他感到压力时,他喜欢带一个孩子去伤害他们。如果他抓住了自己的一个儿子,情况就更糟了。”
伊芙的眼睛变得朦胧起来,仿佛陷入了记忆。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但继续说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我也很难进食的原因。他会表现得“慈父般”缓解我的压力,然后把食物和勺子塞进我的喉咙,强迫我吃有毒食物。”
他已经从解释房子换到解释他的过去。
“其他的孩子已经认清现实、听天由命了,但我坚持生存。我撒谎,背叛了我的朋友,杀了他们,成为三个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生存下来的人之一。我没有发疯并保持清醒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对领导的愤怒。这就是我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
他和我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尽力生存,但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点结束的地方。
我身边有人帮忙,但他必须独自处理一切。我尽我所能地为我的家庭承担责任,但他仅仅因为愤怒和复仇的迫切需要而勉强坚持了下来。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面带微笑,但他看起来非常疲惫。当时我从他那里得到的危险感觉一点也没有错。
在我身边放松之后,他对我变得更温柔了,但一开始他肯定在想如何利用我,然后把我扔掉。
利用某人只是他生活中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别无选择,为他人负责,为他人牺牲。他的生活总是充满了紧张。
伊芙似乎对和我分享他的故事有点不自在。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一点,是因为我想让你更清楚。外面有像这样的疯子,所以你要多保重自己。因为我,你现在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伊芙说这话时看起来很痛苦。他感到内疚吗?
“嗯?为什么是你的错?让我感觉很糟糕。如果你继续掩盖我的错误决定,我就要开始行动了。还有,我可能有危险,但你付的钱也一样多,所以没关系。我想这是一个机会。”
伊芙听了我的话伤心地笑了,但低着头。
“还有,你身上有眼镜吗?”
“……为什么突然要眼镜?”
“或者类似的东西。”
“戴上这个。”
伊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镜盒。当我打开它时,我看到一副眼镜。
我只是想以防万一,但没想到他真的有。我问他为什么带着一副眼镜,他说他有时用它来伪装。
我拿起眼镜戴了起来。在我旁边,伊芙惊讶地盯着我。
“现在别再担心我了,做你该做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样做的目的是,如果有什么东西能给我留下阴影,那它就会看起来像可爱的泰迪熊。”
听了我的话,伊芙似乎有点吃惊。然后,他把手放在我头上。
“嗯,那很有用。”
他淡淡地笑着,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拍掉了他的手。
现在,血液看起来像爱心,任何让我想避开它的残忍的东西看起来都像可爱的泰迪熊。
我想在我的眼睛上施法,但这个魔法阵会对我造成身体伤害,所以我选择了眼镜。
我不能因为害怕而成为一个讨厌的人。他提前几年计划好的复仇必须圆满完成。
和伊芙聊了一会儿似乎对我的感情有所帮助。他告诉我的话令人震惊,但我因此感到更加兴奋。这给了我一个彻底解决领导的动机。
“当你离开公会后,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按要求摆弄着衣服,提防着空气中郁郁寡欢的感觉。
“我要去玩。”
伊芙回答说,一刻也没想。他好像以前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正如我所想,他的计划是一丝不苟的。他在刻画自己的性格方面不是有点太准确了吗?
“一个人吗?”
“不,和你在一起。”
我对伊芙的回答皱起了眉头。在放手之前,我想用“我从没答应过和你一起玩”来回应。此时此刻,我不想小气,也不想把他推开。
“我以前从未玩过,所以我想让你告诉我怎么玩。”
伊芙甜甜地笑了,他把我的一缕头发塞到我耳后。我的鼻子觉得痒。他真的让我的心很痛。
我想等我们完成这项工作后再四处转转也没关系。伊芙现在需要的是治愈的时间。
安静地四处玩耍比四处奔跑和大声玩耍更符合伊芙的个性。也许我们可以打包一些三明治去野餐。
“吃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
“那我有麻烦了。”
伊芙咕哝着,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
由于别墅很大,到达地下室花了一些时间。
一楼看起来还是相对能住的,但地下室肯定感觉更危险。
空气有点潮湿。每当我迈出一步,一种未知的液体就会使每一步都变得粘稠。感觉不太好,但我只是皱着眉头继续走。
走廊的墙上陈列着不知名的骨头和皮革。皮革非常苍白,似乎来自一个神奇的怪物,并且经过特殊处理以防止腐烂。此外,展出的骨骼和皮革让人感觉很熟悉,就像我以前感受到的魔法一样。
还有一位不知名的艺术家绘制的大量艺术品。大多数的画上都有黑龙诺伊雷尔和白龙布兰切勒的画像。
伊芙和我静静地走着,当我们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时停了下来。
这扇门比我近距离看到的其他门都大。伊芙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停下来看着我。
“那么,娜娜。当你进去找到文件时,把它传送到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我会尽力引起领导的注意。你可以观察情况,然后在我引开他时进去。”
伊芙说完话后立即试图走进房间。我抓住他的衣服边皱起眉头。直到现在,看到领导的工作,我认为“分散注意力”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
如果我像科里一样有魔力,我会在别墅外安装一个爆炸圈,或者如果周围有很多人,我可能会造成破坏。我们的处境有限。
伊芙似乎明白我在担心什么。他哈哈大笑,拍了我几下背。
伊芙敲了几下门,知道领导在后面。空气在寂静中融化。因为它,我感觉敲击声比平常更响。
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响起,让我们进去了。伊芙在开门前无意中对领导的声音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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