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光影流转,将那个名为“禹”的古国及其仁主“渊”的故事,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日常。
乡塾晨读。
一座简陋却整洁的乡塾内,数十个年龄不一的孩童正襟危坐,朗朗读书声透过天幕传来。令人惊讶的是,站在前方,手持书卷,耐心领读的,正是那位“渊公子”。他并未身着华服,而是一身素雅青衫,笑容温和。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举起手:“公子,‘民为重’是何意?”
“渊公子”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指着窗外田间隐约可见的农人身影,声音清晰而温暖:“你看,那些在田里劳作的伯伯叔叔,那些织布做饭的婶婶阿姨,还有你的爹娘,便是‘民’。我们吃的粮,穿的衣,皆源于他们。社稷如舟,民便是那托舟之水。水能载舟,亦能……嗯,总之,若无他们辛勤劳作,便无我等安坐读书。故,民为邦本,本国邦宁。他们的安乐,便是国之根本,最是重要。”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中却有了光。塾外,一些偷偷旁听的农人妇孺,闻言皆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与感激。
街头断案。
都城街市,人群熙攘。一个衣着华贵的纨绔子弟纵马惊了摊贩,打翻了菜篮,反而斥骂摊贩不长眼。巡城兵丁赶到,却对那纨绔颇为忌惮。
恰逢“渊公子”路过。
他没有丝毫偏袒,仔细询问摊贩与周围路人,查明原委后,目光平静地看向那纨绔:“王法条列,市井纵马,损人财物,依律当赔,并罚劳役三日。你可有异议?”
纨绔梗着脖子:“我父乃……”
“便是你父在此,亦需遵纪守法!”“渊公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禹国之法,非为权贵所设,乃为护佑每一位安分守己的子民!赔钱,受罚,否则,我便代你父,行这家法国规!”
最终,纨绔在“渊公子”平静却迫人的目光下,低头认罚。那摊贩捧着远超损失的赔偿,热泪盈眶,跪地叩谢。“渊公子”连忙将他扶起,温言安抚。
这一幕,透过天幕,清晰地展现在万界众生眼前。
病坊慰孤。
时疫流行,都城设立了临时病坊。“渊将军”冒着被传染的风险,亲自前来巡视。他并非走马观花,而是仔细查看医药供给,询问郎中病患情况。
在一个发烧蜷缩的孤儿床边,他停下脚步,不顾随从劝阻,用手背轻轻贴了贴孩子的额头,对随行医官沉声道:“用药不必吝啬,务必保住这孩子。”
他环顾四周那些惶恐无助的病患,提高声音,话语中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诸位乡亲,安心养病!禹国不会抛弃任何一位子民!药石管够,粮米充足,我‘渊’,与你们同在!”
病坊内,原本绝望的气氛为之一缓,许多人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
这些看似琐碎,却无比真实的画面,一桩桩,一件件,如同绵绵春雨,持续不断地洒落在神都,洒落在那些潜在死士的心田。
麟德殿外,那名老太监依旧躬身站着,拂尘却在微微颤抖。天幕中“渊公子”扶起摊贩的画面,与记忆中某个模糊的、被尊重的瞬间隐隐重叠。他死死低着头,浑浊的老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碎裂,又在重组。
天牢内,那名曾摸过手臂的狱卒,看着“渊将军”在病坊中无畏的身影,又想起他前几日在狱中虽身陷囹圄却依旧平静的眼神,心中某个坚硬的东西仿佛被撬开了一道缝。他给林渊送水时,下意识地将那破碗擦得比平时更干净了些。
南城溃兵营,那靠在断壁上的老兵,不再眯眼,而是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天幕。当看到“渊将军”对兵卒说出“袍泽”二字,看到他在病坊中与民同在的誓言,他那双早已麻木如死灰的眼睛里,竟一点点重新凝聚起一丝微弱却顽强的光芒。他佝偻的脊背,在无人注意时,极其缓慢地,试图挺直一分。
一种无声的共鸣,开始在神都的底层弥漫。那不是惊天动地的震撼,而是润物无声的渗透。恩义、尊重、守护、公正……这些被天幕中那个与林渊有着同一张面孔的人,用行动诠释的品质,正一点点唤醒他们尘封的情感与记忆。
与此同时,联军大营。
李世民负手而立,感叹道:“兄长之仁,泽被苍生,非止一国一地也。”
朱元璋重重一拍大腿:“对味儿!这才是咱大哥!就看不惯欺负老百姓的孬种!”
萧绰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柔和:“他待子民如此,待身边人,只会更重情义。”
嬴政虽未言语,但注视着天幕中那不畏权贵、执法如山的“渊”,眼中亦掠过一丝极淡的认可。他的阿兄,内心自有其坚守的圭臬。
而皇宫深处,武明空看着天幕中他受万民爱戴的场景,心中的烦躁与不安如同野草般疯长。这“仁君”的形象,与她强加于林的“逆贼”之名,形成了何其讽刺的对比!她猛地一挥袖,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天幕依旧高悬,故事仍在继续。那源于古老禹国的仁政之光,穿越轮回,正悄然撼动着神都的铁幕,也在无数卑微的灵魂中,播下了誓死效忠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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