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的月光仿佛还沾在马东的七彩头发上,那些过期辣条的油腥味却已经被渔村的烟火气冲淡。马东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村民们帮他挂起用辣条串成的彩灯,海草披风下的心脏激动得快要冲破喉咙。他想起庙墙上那道神秘的金光,又摸了摸怀里的牙签剑,暗自想着:“不管那壁画有什么秘密,先痛痛快快庆祝一场再说!”
“东子!这酒杯怎么回事?” 张大叔举着个会发光的酒杯跑过来,杯子上还印着 “辣条永流传” 的字样,“我刚倒上酒,它就开始唱《失恋阵线联盟》,跑调跑得比我家驴叫还难听!” 马东尴尬地挠挠头,七彩头发跟着抖了抖 —— 他用 “念” 变出的这批酒杯,本想营造浪漫氛围,结果每个都成了 “麦霸”,不是扯着嗓子唱跑调情歌,就是突然来段辣条广告顺口溜。
“大家别介意!” 马东跳上桌子,举起一个正在高歌《最炫民族风》的酒杯,“今天咱们敞开了吃,敞开了玩!这些酒杯 。 就当是助兴节目!” 他话音刚落,角落里的酒杯集体来了段和声,震得屋檐上的咸鱼干都开始荡秋千。村民们先是一愣,接着爆发出哄笑,王婶笑得直抹眼泪:“东子,你这法术,比村口老李家的相声还热闹!”
热闹间,马东的目光突然落在墙角的铜镜上。那是欧阳仙儿送他的定情信物,镜面还残留着上次 “老婆风波” 时沾的烤鱼碎屑。他想起仙儿叉腰的模样,想起她卡通形象在铜镜里威胁要曝光自己黑历史的样子,后槽牙不自觉地轻轻打颤。“也不知道仙儿在干嘛 。” 他一边想着,一边擦干净镜面,对着铜镜喊:“仙儿,我请你喝酒,来不来?”
铜镜先是闪过一道金光,接着欧阳仙儿的脸出现在镜面里。她穿着新做的辣条纹旗袍,头发上还别着会发光的辣条发簪,眼睛瞪得圆圆的:“马东!你可算想起我了!等着,我带着我的‘醉仙酿’,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酒!喝了我的酒,保准你比用‘念’还能折腾!” 她的声音从铜镜里传出来,惊得院子里的酒杯集体失声,安静了半秒后,又开始疯狂播放《好汉歌》。
马东兴奋地搓着手,想象着欧阳仙儿风风火火赶来的样子,嘴角咧得快到耳根:“哈哈,有仙儿在,这场宴会肯定更热闹!说不定她还能用法术变个烟花秀!” 他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林雪正安静地站在辣条彩灯下,雪白的斗篷被风吹起,睫毛上的冰晶映着忽明忽暗的光。
直到林雪转身要走,马东才猛地回过神。她离去的背影单薄又清冷,像极了他们初遇时在风雪中摇晃的样子。马东感觉心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后槽牙咬得生疼:“糟了!光顾着喊仙儿,把林雪忘了!” 他看着铜镜里还在叽叽喳喳说话的欧阳仙儿,又看看林雪消失的方向,海草披风下的手心全是汗。
“仙儿,我这边有点事 。” 马东对着铜镜匆匆说了句,把镜子往怀里一塞,朝着林雪离开的方向跑去。他边跑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自己:“马东啊马东!你怎么跟个木头辣条似的!林雪陪你雪中烧烤、勇闯古庙,结果你转头就把人家晾在一边!”
渔村的夜风吹得他脸颊生疼,马东在巷子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在老槐树下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影。林雪正仰头看着树上的积雪,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林雪 。” 马东喘着粗气,七彩头发上还沾着酒杯唱跳时甩上的辣条碎屑,“我 。 我不是故意的 。”
林雪转过身,睫毛上的冰晶簌簌掉落:“你不用解释。”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根辣条刺扎在马东心上,“你有想见的人,我明白。” 马东急得直跺脚,小皮鞋在地上踩出辣条形状的坑:“不是这样的!你对我也很重要!这场宴会,本来也想让你开心的 。”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轰鸣声打断。天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光芒,欧阳仙儿骑着会喷火的辣条坐骑,举着酒坛大喊:“马东!我来啦!让我们不醉不归!” 马东看着林雪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再看看越来越近的欧阳仙儿,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比神主境领域还复杂的漩涡里 —— 一边是热情似火的仙儿,一边是清冷却早已住进心里的林雪,而他,成了夹在中间的 “夹心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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