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清水涧的龙女事件,收获了一元重水之精和关于落霞寨地下“漩涡”的重要信息,张闲并未感到丝毫轻松,反而觉得肩头的担子更重了。那吞噬灵机的“漩涡”,若真是“归墟之门”的雏形,其危害将难以估量。
回到山脚小镇的临时据点,他与茅小明、黄十七汇总了近期情报。茅小明凭借神行符和那个粗糙的探测器,大致勾勒出了落霞寨外围能量异常的几个集中点,但核心区域依旧如同被浓雾笼罩,难以窥探。
“防守太严密了,而且那‘漩涡’的吸力,我隔着老远都觉得灵力不稳,不敢靠太近。”茅小明灌了口凉水,心有余悸。
黄十七啃着肉干,含糊道:“看来得想个法子混进去才行,光在外面转悠,啥时候能找到陈卫国那小子,又咋破坏那劳什子‘漩涡’?”
就在他们商讨下一步计划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令人心碎的委托找上了门。
来者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形容枯槁、眼神涣散的年轻女人。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襁褓,襁褓里却空空如也。她不顾旅馆外人来人往的异样目光,直接跪倒在张闲面前,声音嘶哑如同破锣:
“大师……求您……求您让我的孩子……安息吧……”
她叫阿惠,是附近另一个村子的村民。数月前,她不幸流产,失去了即将足月的孩子。巨大的悲痛击垮了她,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整日抱着为孩子准备的小衣服和襁褓,喃喃自语。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能“看到”那个孩子了——一个浑身青紫、蜷缩着的婴儿虚影,总是趴在她的背上,或者在她耳边发出细微的哭泣声。
起初,她以为是思念成疾产生的幻觉,甚至有一丝病态的慰藉。但很快,怪事接连发生。家里温度莫名降低,物品无故移动,夜里总能听到小孩爬行的声音。她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奶水莫名渗出(即使孩子早已不在),脸色蜡黄,仿佛精气正在被不断汲取。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开始不受控制地产生一些可怕的念头,比如抱着“孩子”一起跳河,或者用剪刀……
“它……它好像越来越‘真实’了……”阿惠恐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能感觉到它在吸我……它不想离开我……它恨我……恨我没能把它生下来……它要带我走……”
她撩起后颈的衣服,那里赫然有着几道淡淡的、乌青色的小手印!
张闲看着阿惠身上那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混合着巨大悲伤、愧疚和一丝婴灵怨气的负面能量场,心情沉重。这并非简单的鬼魂缠身,而是一种更为复杂和悲剧的共生关系。
流产或夭折的婴孩,因其懵懂且执念纯粹(对母体的依恋和未能降世的怨愤),极易形成“鬼婴”。而母亲巨大的悲痛和无法释怀的愧疚,如同最肥沃的土壤,不断滋养着这鬼婴的怨念,使其迅速壮大,甚至开始反过来影响和控制母亲的精神与身体。这是一种双向的、走向毁灭的悲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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