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书中一页手绘的、看起来如同内部有云雾流动的紫色水晶图案：“您看这个！像不像……”
像不像梦蝶出现时，周围那扭曲光影的源头？像不像可能承载“梦魇虫”的“梦境基站”？
玄霄子凑过来看了看，眼神微动：“‘幻梦水晶’……贫道早年似乎也听过这东西的传闻，据说产自极阴之地与灵脉交汇处，能干涉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如果‘织梦者’大量使用这东西，那他们肯定有稳定的来源或者开采地点！”
就在这时，张闲翻到了书籍最后几页，这里记录的是一些更加玄乎其玄、近乎传说的内容。其中一页，用朱砂特别标注了一段话：
“……南海之极，有墟名‘归葬’，乃古仙战场，空间破碎，法则紊乱，时可见海市蜃楼，虚实难辨。墟中有岛，岛生‘幻梦紫晶’，然有太古蜃龙残念守护，入者皆迷，永堕幻境，十死无生……”
归葬之墟！幻梦紫晶！太古蜃龙残念！
这地点、这物产、这危险程度，听起来就像是为“织梦者”量身定做的老巢或者重要资源点！
张闲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指着这段记载，激动地对玄霄子说：“师父！您看这个！归葬之墟！幻梦紫晶！这会不会就是……”
玄霄子看着那段文字，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手指快速掐算，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归葬之墟……确实是传说中的凶地，方位飘忽不定，入口难寻。如果‘织梦者’的老巢或者一个重要据点真的在那里，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如此难以追踪了。”
他看向张闲，眼神复杂：“但这地方，可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去的。别说太古蜃龙残念，就是那里破碎的空间乱流，都能把我们这两个残废撕成碎片。”
希望似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然而，张闲的注意力，却被记载中另一个词吸引了——“归葬”。
他猛地想起，梦蝶消散前，惊恐喊出的那个词……好像就是……
“归墟”！？
“归墟……”张闲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梦蝶说的是“归墟”，书上写的是“归葬”，是一回事吗？还是音近字不同？如果是一回事，那梦蝶惊恐于他力量中带有“归墟”的味道，又是什么意思？他那残缺的太虚本源，怎么会和这种传说中的凶地扯上关系？
他将这个疑问告诉了玄霄子。
玄霄子闻言，也是怔了半晌，他再次抓起张闲的手腕，探入一丝真气，仔细感知他体内那微弱的本源之力，脸色变幻不定。
“归墟……归葬……”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最终摇了摇头，“古籍记载纷杂，名号多有变迁，是否指同一处，难以定论。至于你的力量……太虚之体，本就是容纳万物、近乎本源，带上点奇奇怪怪的‘味道’也不足为奇。或许只是那梦蝶见识浅薄，胡言乱语罢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张闲看得出，师父眼神深处也藏着一丝疑虑。只是目前信息太少，纠结无益。
接下来的几天，师徒二人的生活重心变成了研读《异闻梦谭录》和尝试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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