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看着那具干尸,胃里一阵翻腾。他虽然解决了梦蝶(至少是一部分),但心情却更加沉重。织梦者、混沌、清道夫、艺术家……听到的信息量太大,也太骇人。
楼外,纸傀大军和黑暗领域随着梦蝶的消散也失去了控制,开始自行崩溃、消散。玄霄子撤去了禁锢法术,踉跄着冲进楼内,看到张闲无恙和那具干尸,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因为消耗过大,剧烈地咳嗽起来。
“走……此地不宜久留!”玄霄子拉起还有些发愣的张闲,迅速离开了这栋诡异的小楼。
回到安全屋,已是后半夜。
师徒二人都疲惫到了极点。
玄霄子调息前,看着张闲,难得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道:“小子,今晚听到的、看到的,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要提,包括苏雨。‘混沌’、‘祂’……这些牵扯太大,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张闲重重地点了点头。
躺在床上,张闲却毫无睡意。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几粒从梦蝶消散处收集到的、依旧闪烁着微弱七彩光点的粉尘。
这些粉尘,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织梦者”或者“梦蝶”本体的气息。
而在他看不见的、城市某个极其隐秘的、布置得如同梦幻仙境般的房间里,一个穿着宽松丝袍、脸上覆盖着半张蝴蝶面具的人,轻轻“咦”了一声。
他(她)看着面前一个破碎的、原本闪烁着七彩光芒的水晶球,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有趣……‘钥匙’不仅残了,还沾染上了一丝‘归墟’的味道……看来,游戏要变得更复杂了……”
干掉那只诡异的“梦蝶”(或者说其一个分身载体)之后,师徒二人在安全屋里足足瘫了两天。
张闲是精神和本源双重透支,脑袋像是被一万只大象踩过,昏沉刺痛,稍微集中精神就想吐。玄霄子则是因为强行施展“画地为牢”的禁锢法术,再次牵动旧伤,咳血的频率明显增加,脸色差得跟刚从坟里刨出来似的。
安全屋内的气氛前所未有的低迷。以前虽然也穷也惨,但至少玄霄子还能靠着嘴硬和偶尔露一手高深莫测稳住场面,现在连他都一副随时可能嗝屁的样子,张闲心里是真有点没底了。
“师……师父,您要不要紧?”张闲看着玄霄子又一次咳得撕心裂肺,忍不住担忧地问。他甚至偷偷把那支珍藏的、被玄霄子骂作“萝卜干”的老山参又切了几片,想泡水给他。
“死……死不了!”玄霄子一边咳一边挥手打开他递过来的水杯,眼神凶恶,“少……少在那儿假惺惺!有……有那闲工夫,不如……不如想想怎么把你那跟漏斗似的本源堵上!每次打架都跟泄洪一样,贫道……贫道这点家底都快被你败光了!”
张闲被他骂得缩了缩脖子,心里那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这老混蛋,果然还是死了干净!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靠着之前任务攒下的微薄报酬,买了些相对好点的药材和食物,勉强支撑着恢复。
期间,苏雨来过一次电话,询问扎纸铺事件的后续(他们离开后不久,调查科的人就赶到并封锁了现场),张闲按照玄霄子的嘱咐,只说是遭遇了邪修操控的纸傀和梦境陷阱,苦战后对方核心人物重伤遁走,并未提及“梦蝶”、“织梦者”以及“混沌”等关键词。苏雨虽然有些疑虑,但见他们师徒二人确实状态极差,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们好好休养,并告知对那具干尸和扎纸铺的初步调查没有太多有价值发现,对方处理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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