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老朋友”，不知是指那支参，还是某个不在此地的人。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却照不亮他眼底深沉的忧思。
与苏雨代表的“异常事物调查科”建立联系后，破旧出租屋里的气氛并没有变得轻松。玄霄子对官方的态度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惕和嫌弃。
“指望他们？哼，等他们走完流程拿到批文，赵凯那小子估计都能飞升成魔了！”玄霄子一边嫌弃地翻看着苏雨留下的一些关于赵凯及其名下产业的公开资料，一边对着正在练习画“隐身符”的张闲泼冷水，“画符要心静！手腕稳！你看你画的这玩意儿，歪歪扭扭，灵力涣散，别说隐身，连只苍蝇都骗不过！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张闲看着自己笔下那如同鬼画符般的线条，又看了看师父那副“尔等皆是废物”的嘴脸，气得差点把朱砂笔撅了：“师父！您行您来啊！光说不练！有本事您画个完美的给我看看！”
“嘿！还敢顶嘴？”玄霄子眼睛一瞪，随手抓起桌上一张张闲画废的符纸，三下五除二揉成一团，注入一丝微不可察的法力，然后朝着角落里正在打盹的黄十七丢了过去！
那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打在黄十七的脑门上，然后“噗”的一声，冒起一小股白烟，黄十七整个身子竟然瞬间模糊了一下，仿佛要融入背景之中，虽然只有一秒钟就恢复了原状，但也把黄十七吓得一蹦三尺高！
“哎呀妈呀！啥玩意儿？俺咋感觉刚才好像要没了？”黄十七惊魂未定地四处张望。
玄霄子得意地瞥了张闲一眼：“看到没？这才叫符法！化腐朽为神奇！贫道就算用你画的废符，也能有点效果！你呀，还得再练五百年！”
张闲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疯狂吐槽：这老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显摆！而且他那一下，肯定又牵动伤势了，没看见他刚才手指微微发抖吗？
就在这时，张闲那部老旧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雨发来的加密信息。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和一个地址：“目标疑似在城北‘永鑫废旧工厂’有频繁夜间活动。谨慎侦查，勿打草惊蛇。如需支援，按约定信号联系。”
“师父！有消息了！城北废旧工厂！”张闲立刻把手机递给玄霄子。
玄霄子扫了一眼，眉头微蹙：“永鑫工厂？那地方我知道，几十年的老厂子了，倒闭多年，阴气重，地形复杂，倒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露出一种“终于来活儿了”的兴奋夹杂着凝重的表情：“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去看看。不过，不能直接去。”
“啊？为什么？”张闲不解。
“蠢！”玄霄子敲了他一个爆栗，“赵凯刚经历拍卖会惊魂，警惕性正高。那个苏雨丫头能查到的地方，赵凯会没有防备？说不定正张网以待呢！我们得用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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