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

白洛丹

首页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阑夜杀回来的疯逼白月光嫡女医策,权倾天下族长,筑基丹不是这样分配的神话时代的宗师猎人盗墓:开局拿下尹新月,不良帅!臣服都市潜龙赵东穿越之喜满鸿福小农女疯起爱意,傅总只想宠心上人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 白洛丹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全文阅读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txt下载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40章 “欠”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红绸桥在星空下寸寸消融,化作星尘钻进我们的衣角时,脚下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睁眼时,我们站在条逼仄的巷弄里,两侧是青砖高墙,墙头上的瓦片残缺不全,月光漏下来,在地上拼出破碎的银斑。

“规则一:别踩巷子里的石砖缝。”大哥的触须悬在离地半寸的地方,我才发现每道砖缝里都嵌着铜丝,铜丝上缠着发黑的头发,“这是‘锁魂巷’,砖缝里的头发连着地底的‘阴秤’,踩了就会被秤量‘亏欠’,欠得多的会被拖去填秤砣。”

李醒的铜铃撞在墙上,反弹回阵空洞的回响。巷弄深处的阴影里,浮着盏走马灯,灯影里转出个穿马褂的老者,正用杆铜秤称着什么,秤盘里的东西看不清,只听见“哗啦”的声响,像在倒骨头。

“是‘阴秤佬’。”碎花裙女人的声音发颤,她的裙摆扫过墙根,沾起片黄纸,纸上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欠”字,“我奶奶说,这种秤专称活人欠的债,欠情的用眼泪填,欠命的……用骨头。”

走马灯突然转得飞快,灯影里的老者转过身,脸是张白纸糊的,眼睛处挖了两个洞,黑洞里飘出根红线,线尾拴着个小小的纸人,纸人穿着月白褂子,领口绣着只蝴蝶——正是张裁缝没绣完的那件。

“还差三钱眼泪。”老者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铜秤的秤砣突然落下,砸在石砖上,震得砖缝里的铜丝“嗡嗡”响,“拿什么来填?”

李醒突然对着走马灯狂吠,项圈上的红绳直挺挺地指向巷尾。那里的墙根下,摆着个豁口的瓦罐,罐口飘着几缕白气,闻着像永安镇茶馆的龙井香。“是张裁缝的眼泪。”我想起她缝衣服时,针脚里总混着点湿痕。

“规则一补充:欠的债若有凭证,可替还。”大哥的触须卷住那片画着“欠”字的黄纸,往瓦罐里一丢——纸刚沾到白气就化作灰烬,走马灯里的纸人突然笑了,蝴蝶翅膀扑扇着,从灯影里飞出来,落在张裁缝的针线包上(那包不知何时被我们带在身上)。

巷弄突然剧烈晃动,两侧的高墙往中间挤压,砖缝里的铜丝绷得笔直,像无数把刀要割下来。“快走!”大哥拽着我们往巷尾冲,我瞥见阴秤佬的白纸脸裂了道缝,里面渗出黑血,秤盘里滚出的不是骨头,是枚熟悉的铜铃——和李醒项圈上的一模一样。

冲出巷弄的瞬间,眼前豁然开朗,竟是片荒废的戏台。戏台的幔布烂得像破渔网,上面绣的龙凤图案被虫蛀得只剩骨架,台口的楹联掉了一半,剩下的半副写着:“戏里悲欢皆是假,台下债款总得还”。

戏台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个穿戏服的女人,凤冠霞帔沾着霉斑,脸上的油彩裂成蛛网,她手里捏着半块玉佩,正是阿芷的那半块。“该你们了。”她的声音忽男忽女,像同时有几个人在说话,“台下的看客,总得上台演一场。”

李醒突然指向戏台两侧的柱础,那里刻着新的规则,是用指甲刻出来的,笔画里嵌着血珠:

【戏台规则】

1. 别接戏服女人递的道具,那是“催命符”

2. 戏演到“拜堂”时,千万别抬头看横梁

3. 若听见台下有喝彩,往戏台底下钻(那不是人)

4. 演完戏的人,才能摘走自己的“债牌”

柱础的阴影里,堆着些木牌,每个木牌上都写着名字,我看见了“林墨”“阿桃”“守塔人”……最底下那块,刻着我的名字,旁边画着艘没帆的船。

“你们的债,都写在牌上了。”戏服女人站起来,凤冠上的珠翠叮当作响,却掉下来几只死虫子,“今儿这出《望归记》,缺几个角儿呢。”

她突然扯开幔布,露出后台的镜箱,每个镜子里都映着个人影——是我们每个人年轻时的模样,正对着镜子描眉画眼,镜面上的水汽里,浮出行字:“所有未演完的戏,都是没放下的债。”

戏台底下传来“咚咚”的鼓声,像有人在敲锣开场。大哥的触须缠上我的手腕,触须尖泛着红光:“规则要变了。”他盯着镜箱里我的影子,“这次得自己上台,躲不过的。”

李醒的铜铃与戏台的鼓声产生共鸣,项圈红绳突然缠住那块刻着我名字的木牌。牌身发烫,上面的船突然长出帆,帆上写着个模糊的字,像“归”,又像“欠”。

戏服女人的油彩脸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白骨,她举起半块玉佩:“开始了——”

锣鼓声里,我看见镜箱里的自己,正伸手去接那套绣着船锚的戏服。

戏服落在手里时,重得像灌了铅。藏青色的缎面上绣着褪色的船锚,针脚里卡着些细碎的海盐粒,凑近了闻,竟有“望归号”甲板上特有的腥气。镜箱里的影子已经穿好了同款戏服,正对着我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

“规则二补充:戏服上的船锚若发光,必须往横梁扔。”大哥的触须卷住我的胳膊,强行把我拽离镜箱——刚才我站的地方,镜面突然裂开,涌出些黏稠的黑液,里面浮着无数只手,都在抢着抓那半块玉佩。

林墨被戏服女人推到戏台中央,手里塞了杆纸糊的长枪,枪头涂着红漆,看着像血。“你演守塔人的儿子,”女人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得喊‘阿芷等我’,喊不出声,枪就会变成真的,扎穿你的心。”

林墨的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刚要开口,台下突然传来喝彩:“好!”那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前排的空位上,摆着些褪色的长凳,凳面上刻着“张三”“李四”,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个小骷髅。

“钻!”大哥突然低喝。我们拽着林墨往戏台底下扑,刚钻进黑暗,就听见头顶“哗啦”一声——横梁上掉下来副绞刑架,麻绳上还缠着件撕碎的绿裙,正是阿芷常穿的那件。

戏台底下比想象中宽敞,堆着些发霉的戏本,最上面那本翻开着,写着《望归记》的结局:“守塔子战死沙场,阿芷投海殉情,魂归望归岛,年年伴潮生。”墨迹被水泡得发皱,旁边用红笔改了句:“可改,待续。”

“是阿芷改的。”我摸着那行红笔字,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像她当年递给我船钉时的触感。戏本突然自动翻页,露出夹着的半块玉佩——和戏服女人手里的那半块正好吻合。

“规则三补充:喝彩声再响时,举玉佩。”大哥把两块玉佩往我手里塞,“这是‘解契玉’,能破戏台的幻术。”

锣鼓声又响了,比刚才更急,像在催着上台。我们刚爬回戏台,就见戏服女人站在台口,凤冠上的珠翠全掉光了,露出底下的白骨,她手里的戏本燃着绿火:“该拜堂了。”

林墨被无形的力量拽着跪在蒲团上,对面的“新娘”盖着红盖头,盖头底下渗出血来,滴在地上,竟长出丛丛鬼针草,缠住我们的脚踝。横梁上的绞刑架又开始晃动,麻绳垂下来,像无数条蛇。

“别抬头!”李醒突然扑向红盖头,铜铃撞在盖头的边缘,盖头“呼”地飞起来——底下哪是什么新娘,是个扎满了针的纸人,纸人胸口贴着张黄符,上面写着“阿桃替身”。

“啊——”戏服女人尖叫起来,白骨脸扭曲成一团,“你们毁了我的戏!”她突然撕开自己的戏服,露出胸腔里的东西——不是内脏,是堆密密麻麻的债牌,每个牌上的名字都在渗血,“那就一起还债!”

台下的喝彩声变成了哭嚎,空位上突然坐满了人影,都是些没有脸的轮廓,手里举着债牌,往台上涌。我抓起两块玉佩往中间一合,“咔哒”一声,玉佩合二为一,射出道金光,照得那些人影瞬间化作纸灰。

戏服女人的白骨身体开始崩解,碎骨里滚出块木牌,上面刻着她的名字:“苏绾”——正是当年戏台上那个抱着半块玉佩的青衣。“我等了三百年……”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碎骨化作蝴蝶,绕着玉佩飞了三圈,“原来可以改的……”

蝴蝶消失的瞬间,所有债牌都燃起了金光,刻着我名字的木牌上,那艘没帆的船突然扬起了帆,帆上的字清晰起来——是“还”。

戏台的幔布缓缓落下,遮住了那些空荡荡的长凳。后台的镜箱里,我们的影子正对着镜子卸妆,镜面上的水汽写着最后一行字:“戏如人生,债可还,亦可改。”

李醒捡起块没烧尽的戏服碎片,上面的船锚还在发光,映出远处的景象:片金色的沙滩,“望归号”的帆正鼓得饱满,阿芷和守塔人的儿子站在甲板上,朝着我们挥手。

“下一站,该去还最后一笔债了。”大哥的触须缠着合二为一的玉佩,玉佩的光映着他的脸,“也是最早的那笔。”

戏台在脚下渐渐透明,露出底下的青石板路,路尽头的光晕里,飘着槐花香,像永安镇老槐树的味道。我攥紧手里的玉佩,突然明白:所谓的债,从来不是枷锁,是让我们学会珍惜的凭证——珍惜那些没说出口的话,珍惜那些能改写的结局。

锣鼓声的余音里,我们朝着光晕走去,戏服的碎片在风里飘着,像片小小的帆。

光晕尽头是片熟悉的槐树林,树影婆娑间,隐约能看见座青瓦小院,院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槐安堂”——是永安镇的老药铺,阿芷的父亲曾在这里坐诊。

推开虚掩的木门,院里的老槐树比记忆中粗壮了不少,树干上还留着我和阿芷小时候刻的歪扭名字。堂屋的门敞着,药柜上的抽屉标签大多模糊了,却仍能认出“当归”“白术”的字样。里屋传来轻微的研磨声,我们对视一眼,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靠窗的竹榻上,躺着位白发老者,正由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喂药。老者的眉眼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轮廓,正是阿芷的父亲。小姑娘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脸蛋圆圆的,像极了阿芷小时候的模样。

“你们是?”小姑娘眨着大眼睛,手里还端着药碗。

老者却笑了,浑浊的眼睛亮了些:“是……小远和醒儿吧?我等你们很久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释然,“阿芷在信里说过,你们会来。”

竹榻边的矮几上,放着个陈旧的木匣子,打开后,里面是叠泛黄的信纸,最上面那张画着艘小纸船,船帆上写着“望归”。“这是阿芷的船票,”老者叹了口气,“她总说,等找到破解‘怨海’的法子,就驾着船回来接我,可我知道……那片海太凶了。”

“怨海”是永安镇外的一片海域,传说海底沉着艘古代沉船,船上的怨气凝结成雾,让许多出海的人迷失方向。阿芷当年就是为了寻找驱散怨气的草药,才跟着船队出海的。

李醒拿起那张纸船,指尖抚过上面的字迹:“她做到了。”他从怀里掏出合二为一的玉佩,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我们在戏台底下找到了‘解契玉’,怨海的雾已经散了。”

老者的眼眶湿了,他颤抖着从枕下摸出块半透明的琥珀,里面封着朵干枯的槐花:“这是阿芷走那天摘的,说等她回来,就用这琥珀给我做个镇纸。”

小姑娘凑过来看热闹,突然指着琥珀叫道:“爷爷,这里面有字!”我们凑近一看,果然,槐花的根茎处隐约有行小字——“爹,等我”。

“其实她每年都回来,”老者笑了,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夜里总听见院墙外有脚步声,窗台上会多出新采的草药,我就知道,我的阿芷没走远。”

正说着,院外传来熟悉的船笛声,清脆悠长。我们跑到门口,只见“望归号”正泊在不远处的码头,阿芷站在甲板上,朝我们挥手,阳光洒在她身上,像镀了层金。

“解契玉的光引着她回来了。”大哥的触须轻轻蹭过玉佩,玉佩发出嗡鸣,“最后一笔债,是‘等待’,现在该清了。”

老者被我们扶着走到码头,阿芷已经跳上岸,手里捧着个锦盒,里面是用怨海的珍珠磨成的粉,“爹,这个能安神,您以后能睡好觉了。”

琥珀被阿芷小心翼翼地放进锦盒,与珍珠粉融为一体,化作颗温润的珠子。老者接过珠子,握在掌心,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槐树林里的风带着槐花的甜香,吹过“望归号”的船帆,帆上的“还”字渐渐淡去,化作个小小的“安”字。

李醒碰了碰我的胳膊,指向远处的海平面,那里正升起一轮新日,光芒万丈。我知道,所有的故事都有结局,但那些温暖的印记,会像这阳光一样,一直都在。

喜欢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上门女婿叶辰穿越:开局成为乞丐,觉醒系统全民:我转职成了赶尸人傲剑蛮荒异界大领主疯狂建村令直播:我挖掘国足之光!禁欲总裁总想独占我离婚后,我被坑上恋综,前妻急了阴影之外抗战先锋!同学们一起穿越吧!重生后,我宠上冷戾大佬我与师妹捉鬼的日子退婚后我靠闺蜜爆红娱乐圈投诚大清失败,转身工业化一觉醒来自带地摊系统庶女攻略一剑天鸣NBA看谁都是慢动作,打爆联盟论大唐最懒的人飞宽哥莫属
经典收藏精灵:小智,冠军了系统才来凶宅鬼探怦然心动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各天涯农女有财霸总老公绑定男德系统后我鲨疯了小师祖真不浪,她只是想搞钱安老师!你的病弱前男友洗白啦弑龙蚁伏阴【又名:后妈很凶残】古穿今:七零空间福运崽崽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魔法之勋章从弃婴到总裁谁家炉鼎师尊被孽徒抱在怀里亲啊谁都不是行尸走肉快穿:在反派男神怀里撒个娇皇上,将军带着和亲公主造反了轻尘语
最近更新穿回现代后我的清冷女主追出来了中二少年与毒舌师傅的驱邪之旅被误认仙人,老朱求我改国运我靠打渔修长生废灵根?我能提纯万物!覆舟录伏魔山海:从镇妖塔开始登神恶女缩小成10cm渡劫己卯史上最差生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顾总契约到期请放手傲视九幽前夫重生娶白月光?我换亲嫁他哥斗罗之我是剑神用战功娶别人?把老娘战功还回来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女帝的百万倍修为分割术快穿:万瑶万界游闲云渡异录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 白洛丹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txt下载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最新章节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