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哪里已经无所谓了,苏白发现,只要在梦里跟谁在一起,醒来的时候就会跟谁在一起。
连续奇怪的梦让左刚也意识到了古怪,但他没有想过是公寓的问题。晚上的时候,他跟苏白商量着,说要找个人看一下。
苏白没同意也没有反对,他一边泡着脚,一边捧着安涛的笔记本仔细查看着。上面是那几个基地人写下来分享给大家的信件内容。
正如他们所说,不过是几封日常的问候信。其他人不知道,苏白却一眼看出了异常的点。
这封信是一个叫永胜美的人在五十多年前的夏天写给一个叫沅樱儿的,第一封信中询问了对方最近的饮食,身体状况以及婚后的情况?
第二封信则分享了自己也要结婚了的事,并在信中提到了自己和未婚夫的相处点滴。
第三封信则是分享了自己的婚后生活,看起来,那时候的永胜美和她的丈夫相处得很不错。
从信件中的内容来看,这个沅樱儿跟永胜美的关系非常的好。因为信中提到了非常私密的话题,谈到了跟丈夫的性生活情况等。
看起来,两个人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只是这样的几封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一楼?
如果是五十多年前的话,公寓并没有建成,就算是永胜美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信,那也不应该出现在公寓的一楼才对啊。
如果永胜美的家就在八号楼这个位置,那么,在建造公寓的时候。她居住的地方肯定就已经推掉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几封信来?
安涛回来的时候,两人去了一次一楼,那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可见当时这几封信出现得有多么突兀。
苏白认为,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永胜美故意为之,拿到这封信的人定会招来灾祸,要么是剧本提供给他们的关键线索。
如果是永胜美干的,那几个人不可能平安活到现在,那就只能是剧本了。
看来这个沅樱儿跟这件事有莫大的关联。也许,这个沅樱儿正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八点过以后,他们用了水但不多。不用水很有可能不会清楚的进入并记得梦境的内容,但用水太多又有可能被标记。
因此,三人都只用了一点点自来水。
晚上,左刚说什么也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了。昨晚的情况显然把他吓得不轻,他现在对苏白有着极大的依赖。
没辙,苏白只好让安涛睡在他和左刚的中间。左刚对此当然也没有意见,当他听到妻子跟儿子都做了相同的梦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件事的诡异程度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了。
左刚翻来覆去睡不着,但苏白跟安涛都已经过入了梦乡。屋子里外的灯都大开着,左刚躺了很久,他不敢合眼。
大概一点多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真的已经憋不住了。可是他不敢去厕所,于是,他只好推了推熟睡中的苏白。
“玉子,玉子?”
苏白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怎么了?”
“你能陪我去一下厕所吗?”
苏白有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随后,他继续躺下了。
“自己去。”
“我,我害怕。”
“那你就拉在屋子里吧。”
“那怎么行啊。”
左刚又推了推苏白,他不耐烦的坐了起来。
他是真的很想弄死这个没用的家伙,可是没办法,现在他们俩跟这个左刚绑成了一家。
他不仅不能弄死他,还得看着他免得他被永胜美标记成下一个目标。
“安涛,起来。”
左刚诧异的看向苏白:“你叫他什么?”
“啊?……凡星啊,起来了。”
“不是……”左刚明明听得很清楚,甄玉子叫的是安涛。
“玉子,你刚刚明明叫的是……”
“那咋了,就你他妈的能找情人。老娘不能找个情人是吧。”
左刚霎时愣住了,尿意都没了。甄玉子……她是什么意思,她在迷糊中叫出了她情人的名字?
难怪近来对他爱搭不理的,原来她……
等等,她说,她是说,他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左刚心虚的垂下了眼眸,根本不敢和苏白对视。他不敢得罪甄玉子,他的管理岗是甄玉子想办法弄来的,这套房子也全靠她。
安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
左刚立刻把脸转向了一边,他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跟甄玉子闹。可他哪里知道,这孩子,也根本不是孩子。
安涛从左刚身上爬过去,拿起桌上的闹钟看了看。
时间是凌晨的一点零五分,他们还没有被拉进梦里。
就在这时候,闹钟突然猛地滑动起来。
“苏……”
“妈,你看。”
安涛把闹钟递给苏白,此刻,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的位置。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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