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白手里的东西，房东果然换了笑脸。
“进来吧，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们是刘凡的朋友吗？”
“是啊，我们跟他断联很久了，有点儿担心他所以特意从别的城市赶过来。”
“哎哟。”房东一听这话，立马开始诉苦：“你是不知道，这个刘凡……我这房子租给他两年了，也不知道他整天在捣鼓些什么东西。店铺不好好守着，成天的往外跑，现在好了，他得了精神病被抓走了，房租还欠着不给。”
“他是什么时候进精神病医院的？”
“两个月以前吧，攒了一堆东西在我那屋里。你们再不来，我都准备帮他把东西处理了抵房租了。”
“这样吧。”苏白说道：“他的房租我们来给，劳烦您把相馆的钥匙给我们，我们帮他收拾一下。”
“那可太好了。”一听有人付钱，房东二话不说，立刻拿了租房合同来。
二人拿到钥匙后便急忙到了照相馆。
“但愿能找到一些线索。”
推开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小相馆，墙壁上挂着一些照片。二人在相馆里翻找了一通，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商场的线索。
“看来又是白跑一趟了。”
苏白提议：“要不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去医院见见他本人吧。”
二人根据房东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医院，大门口的保安听到刘凡的名字后震惊的重复道：“你们找谁？”
“刘凡。”
“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我们是他朋友。”
“朋友？”保安带着怀疑的神色看向苏白：“你们既是朋友，怎会不知道他一个多月前就死了。”
“什么？”这次换苏白和李延杰震惊了。
“他是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的？自杀的呗。”保安说道：“来这儿的人都是脑子有问题的，我们医院防护措施一直做得很到位。可谁能想到，他竟然将一次性塑料杯撕破后割了手腕，他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的血都已经流干了，只……”
说到此处，保安立刻警觉了起来。他赶紧捂住嘴，不再往下说。”
“只什么？”
“你俩就别问了，走吧走吧，别杵在这儿了。”
苏白挽着保安的胳膊，笑盈盈往他手里塞了两张票子，保安会意。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儿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到处瞎说啊。”
“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到处说的。”
“这刘凡被发现的时候，除了脑袋，就只剩一张皮了。”
“只剩一张皮！”
“是啊，说来也怪。这人流干了血按理说还有骨头和肉吧？可他被发现的时候除了脑袋，就只剩一张皮了。由于死法太过诡异，相关消息都被封锁了。”
“那他有留下什么遗物吗？”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
苏白看着车窗外直发愁：“和双胞胎的妹妹死法一样。”
李延杰说道：“你是说他是被双胞胎的妹妹害死的？”
苏白问道：“你过了几次剧本了？”
“这是第二个。”
“据你所知，低风险剧本里的鬼怪能走出自己的居住范围杀人吗？”
苏白记得，基地的资料上写过。除了怨念极强的鬼以外，在低风险的剧本里，普通鬼怪一般无法在自己的居住范围外杀人。
低风险剧本里的鬼就算有着极强的怨念，也因为剧本的限制而无法离开出生地。
双胞胎死在商场，按理来说，他们也无法走出商场害人。
李延杰想了想说道：“我听我们基地的前辈说过，剧本里的原住鬼在有某种媒介作为乔梁的情况下，也是可以离开居住地杀人的。”
此话一出，苏白立刻想到了龙王庙里的李秀珠，按理来说，她死在龙王庙，只能在龙王庙的附近活动。
可最后，她却出现在石匠家里。而石匠家正是李秀珠生前的家，与李秀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白想着：“……刘凡和双胞胎会有什么关联呢？”
来回一耽误，外面已近黄昏了，两人上了回城的大巴车，苏白看着车外昏黄的天感叹道：“看来我们俩是要空手而归了，但愿他们能有收获。”
回城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天色越来越暗。乡村路的两旁没有路灯，黑漆漆的，苏白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回过头，打量了一下周围。
整个车厢空荡荡的，只有他和李延杰两个人。
苏白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半。
他猛地想起，小镇客运站标注的回市区的车，最晚的是六点半。
按照他们上车的时间，怎么也不可能走了一个半小时。
也就是说，他们还在小镇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末班车。那么，这个车又是哪里来的？
“李延杰，醒醒，快别睡了。”
苏白摇了摇正在打瞌睡的李延杰。
“怎么了？”
李延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车外：“还没到啊，我再睡会儿。”
苏白紧张的说道：“不对劲儿。”
一听苏白的声音，李延杰也霎时没了睡意。他起身张望了一番，车上除了他们两人，在末尾的位置还坐了一个女孩儿。
苏白顺着李延杰的目光看去，惊恐的睁大了眼。
他把李延杰拉回座位，压低声音说道：“……刚才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此话一出，李延杰也惊恐地睁大了眼，他回头又向最后一排的位置看了一眼。这一次，他险些叫出声来。
因为那个女人，消失了。
“……她不见……”
一句话未说完，他回头，发现女人坐到了他们的前排。
李延杰忙捂住自己的嘴，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苏白也握紧了手里的符纸。
李延杰知道苏白手里还有一张符纸，此刻也顾不得同性相斥。他挽住苏白的胳膊，只恨不得跟他融为一体。
大巴车的座位靠背较高，前排的女人只露出小半个头。
苏白看不见女人的面容，也不想看见。
偏偏那女人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她忽地站了起来。
苏白看到，那颗脑袋就那么180度扭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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