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未清藏暗涌,温情暗护定风波
沈府庭院的阳光正好,石榴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摇,洒下斑驳的光影。沈修刚踏入院门,林砚便带着沈清沅迎了上来,眼底的泪光尚未褪去,却已漾开沉稳的笑意。他反手握住林砚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递过来,驱散了多日来的风尘与寒意
“回来就好。”林砚的声音温柔却坚定,伸手接过他肩头的披风,指尖不经意间拂过他衣领上的褶皱,“热水备好了,先沐浴更衣,我让厨房炖了当归羊肉汤,暖身去寒。”
沈清沅站在一旁,十四五岁的少女模样,身姿挺拔,眼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锐利。她走上前,递过一方干净的帕子,语气平稳干练,不见半分稚气:“爹,陆大人派人从镇北送来密信和西域舆图,标注了他查到的四皇子残余势力据点,我已将关键信息摘录出来。”
沈修接过帕子擦了擦手,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只当她是自幼聪慧、早慧过人,并未深究这份沉稳背后的隐秘。他接过沈清沅递来的密信与摘录,指尖划过字迹工整的纸页,赞许道:“做得好,心思缜密。”
沈清沅颔首,不骄不躁,补充道:“陆大人在信中提及,已派亲信潜入西域追查四皇子踪迹,避开了戈壁险滩,选的都是隐秘通道。他特意标注,后续消息会通过加密渠道传递,同时提醒我们紧盯三皇子府,谨防其与西域势力勾结。”
提到陆景渊,沈清沅的耳根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微红,随即迅速敛去,转而冷静分析:“从舆图路线来看,陆大人对西域地形的掌握,结合了我之前提供的野外生存经验,追查效率会大幅提升。但西域部落林立,势力复杂,他的人深入腹地,风险不小,需提前做好应急预案。”
沈修翻看密信,字迹遒劲有力,字里行间透着谨慎。他抬眼看向沈清沅,语气严肃:“你提醒得对,即刻让人备好加密信物,若陆大人那边有紧急消息,务必第一时间送达。”
“已安排妥当。”沈清沅应声,转身对管家道,“把舆图挂去书房,按陆大人标注的据点,用朱砂标出防御薄弱处。”
管家应声退下,庭院内只剩三人。林砚走上前,轻轻替沈修整理衣襟,语气温柔:“先去沐浴,汤温着,等你出来正好喝。清沅,你陪我去厨房看看,顺便把陆大人送来的西域草药收好。”
沈清沅点头,跟在林砚身后往厨房走去。穿过回廊时,林砚低声道:“陆大人对你的建议很上心,信中特意提了一句,说你的野外经验帮了大忙。”
沈清沅指尖微顿,目光望向远方镇北的方向,轻声道:“他驻守边境多年,本身就熟悉地形,我只是提供些补充。希望他那边一切顺利。”
林砚看着她故作平静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未点破,只是笑道:“放心,陆大人行事稳妥,定会平安。”
夜色渐浓,沈府书房依旧灯火通明。沈修正在对照舆图分析西域局势,林砚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走进来,轻轻放在他手边:“夜深了,先垫垫肚子,别熬坏了身子。”
沈修放下卷宗,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指尖摩挲着她微凉的手背:“怀着身孕,怎么还不睡?府中防卫已安排妥当,无需担心。”
“你不睡,我怎么睡得着。”林砚靠在他肩上,目光落在卷宗上,“周显的供词还没突破?”
“他嘴硬得很,只认贪腐,对西域叛党和三皇子的关联绝口不提。”沈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看来是早就做好了死守的准备,想保住幕后之人。”
林砚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今日听林薇说,三皇子府近日常有陌生面孔出入,都是深夜来往,形迹可疑。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找到突破口。”
沈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已让人盯着了。三皇子当年帮四皇子假死脱身,如今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与周显、赵承业的勾结,绝不止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抬手轻轻抚摸林砚的小腹,语气温柔却坚定:“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都会护好你和清沅,护好这个家。”
林砚抬头望他,眼底满是信任:“我信你。当年你我一同应对风雨,如今也一样。”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馨的剪影。书房内的灯火摇曳,映照着卷宗上的字迹,也映照着他们并肩前行的决心。
同一时刻,沈清沅的闺房内,烛火微明。她铺开陆景渊送来的舆图,指尖顺着标注的路线缓缓划过,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在西域旅行时的场景——戈壁的落日、绿洲的清泉、部落的炊烟,还有那些应对风沙与险境的经验。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沈清沅瞬间警觉,反手握住枕下的短刀。只见一道黑影闪过,落在窗前,递来一封密封的信件,压低声音道:“沈姑娘,陆大人加急密信。”
沈清沅认出是陆景渊的亲信,松了口气,接过信件,快速拆开。信中字迹潦草却清晰,写着:“查到四皇子藏身于西域于阗国,正联合当地部落筹谋反扑,已派人紧盯,后续行动需沈大人配合。另,附西域草药一份,可安神,赠予姑娘。”
信末还画了一个小小的舆图标记,正是她当年提过的一处绿洲。沈清沅指尖抚过那个标记,心中泛起一丝暖意,随即迅速收敛情绪,将密信收好,对窗外道:“回复陆大人,京中情况稳定,三皇子府已被监视,随时可配合行动。代我谢过他的草药。”
黑影应声离去,沈清沅将密信贴身收好,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明月。她知道,一场跨越京西两地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而她与陆景渊之间,那些悄然滋生的情愫,也将在这场风波中,慢慢沉淀。
第二日清晨,沈修刚到御史台,便接到密报:赵承业的余党在城郊破庙聚集,似在密谋突袭。他立刻召集人手,同时让人送消息给沈清沅,让她留意府中动静。
沈清沅接到消息后,并未慌乱,立刻调遣府兵加强防卫,同时按陆景渊提供的应急方案,在府中关键位置设下埋伏。她站在庭院中,指挥若定,语气沉稳:“正门虚掩,设三道绊马索,地面铺碎石混淆脚步声;侧门安排十名弓箭手,箭矢浸毒,若有敌人闯入,先射马再射人;后院密室备好干粮、水与急救包,若情况危急,立刻护送夫人入内,我带人断后。”
府兵们见她虽年幼却条理清晰、指令明确,纷纷信服,立刻按令行事。沈清沅又亲自检查了各处埋伏点,指尖划过墙头的箭簇,目光锐利如鹰——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告诉她,越是看似平静的夜晚,越容易藏着致命的杀机。
夜幕如期降临,月圆如盘,清辉洒满沈府庭院,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沈修提前赶回府中,与林砚、沈清沅守在正厅,烛火摇曳,映着三人凝重的神色。林砚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刀,虽怀着身孕,却依旧镇定,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三更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如惊雷般朝着沈府疾驰而来。沈清沅耳朵微动,沉声道:“约三十人,携带弯刀与火把,目标明确。”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沈府的朱漆大门被撞得粉碎,数十名黑衣人裹挟着西域武士冲了进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容。“沈修,拿命来!”为首的西域武士怒吼着,挥刀直指正厅。
“放箭!”沈清沅一声令下,墙头的弓箭手立刻放箭,箭矢如雨般落下。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黑衣人应声倒地,惨叫声划破夜空。但剩余的敌人并未退缩,挥舞着弯刀避开箭矢,继续朝着正厅冲来。
“爹,你护着娘,我去侧门支援!”沈清沅说罢,手持短刀纵身跃出,身形灵活如豹。她利用庭院中的石榴树作为掩护,避开一名西域武士的弯刀,反手一刀划向其手腕。武士惨叫一声,弯刀落地,沈清沅顺势一脚将他踹倒,刀光一闪,了结其性命。
沈修也纵身迎敌,长剑出鞘,寒光凛冽,每一招都直指要害。他与为首的西域武士缠斗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刀剑碰撞的脆响不绝于耳,火星四溅。林砚则在正厅内指挥弓箭手调整角度,不断压制敌人的攻势,目光却时刻留意着沈清沅的身影,眼中满是担忧。
战斗愈演愈烈,黑衣人越来越多,沈清沅虽凭借着丰富的野外格斗经验占据上风,却也渐渐体力不支。一名西域武士见她年幼,便想从背后偷袭,弯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来。沈清沅察觉身后异动,连忙侧身避开,却还是被刀风扫中了肩膀,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衫。
“清沅!”林砚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支援,却被沈修拦住。
“你护住自己!”沈修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与怒火,攻势愈发猛烈,一剑刺穿面前武士的胸膛,随即转身朝着偷袭沈清沅的武士冲去,“敢伤我女儿,找死!”
长剑直逼武士咽喉,武士来不及反应,便被一剑封喉。沈清沅捂住流血的肩膀,眉头紧蹙,却依旧咬牙坚持,反手一刀斩杀了身边的一名黑衣人。她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一旦防线崩溃,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娘和爹也会陷入危险。
就在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响亮的喊杀声:“沈大人,我们来了!”
是林谨带着援兵赶到了!沈修心中一振,高声道:“合围!一个都别放跑!”
援兵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战局,黑衣人腹背受敌,顿时乱了阵脚。沈清沅趁机休整,撕下衣襟包扎好伤口,再次加入战斗。她凭借着对庭院地形的熟悉,带领几名府兵绕到敌人后方,发起突袭,黑衣人纷纷倒地。
激战半夜,天色渐亮,最后一名黑衣人被沈修一剑斩杀,倒在地上。沈府内外,满地狼藉,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沈修收剑站立,浑身浴血,却依旧挺直脊梁。他快步走到沈清沅身边,握住她受伤的肩膀,语气中满是心疼:“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沈清沅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却依旧镇定:“没事,皮外伤,不影响行动。”
林砚也快步上前,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替她处理伤口,眼中的泪光再也忍不住滑落:“傻孩子,怎么这么拼。”
“我不能让你们有事。”沈清沅轻声道,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这些人都是四皇子的旧部,看来他是真的急了。”
沈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西域的四皇子、京中的三皇子,都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他们一家人并肩作战,再加上陆景渊在西域的牵制,就一定能战胜所有的困难。
此时,一名府兵匆匆跑来,递上一封染血的密信:“大人,这是在为首武士身上搜到的!”
沈修接过密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月圆之夜突袭沈府,若失败,即刻前往西域于阗国汇合,共图大事。”
他将密信递给沈清沅,沉声道:“看来,我们必须尽快与陆大人联系,提前布局,应对四皇子的反扑。”
沈清沅接过密信,指尖划过字迹,心中暗忖:陆景渊,你在西域一定要平安。这场跨越千里的较量,我们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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