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阵法光芒照亮了叶初栖略带疲倦的脸,这些阵法都要她用灵气完成,而她的修为只有炼墟中期,要不是神魂强大,几乎没可能完成。
她勤勤恳恳的塞完最后一个禁咒,最后将阵法重叠起来,将原本只能加法的效果做出了乘法。
许久不动的车辇忽然有了动静,而这车辇本来就跟宫殿群似的,那么大一个悬浮在天空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关注着。
现在稍微有些许动静,几乎就吸引绝大多数人的视线。
暗中的什么也同样投过来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以及某种期待。
殷无渡同样一直关注着那被魔气包裹的宫殿,眉心蹙起:“这里面的就是魔王?”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或者说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这里面坐着的人到底是谁。
就算是十分笃定天命落下,叶初栖肯定成功了的净梵等人都不是那么敢直接肯定。
没见到人之前一切都是猜测,不算是真正落下定数。
在净梵等人的想法里,这里面只有可能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叶初栖,另一个是魔王,至于是谁出现,还是一起出现,他们都两眼一抹黑。
在殷无渡等人的眼里,那这里面只有可能坐着魔王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宫殿车辇突然慢慢往地面上降落的时间,殷无渡的眉心就开始狂跳,一股不是很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一个想法在一瞬间就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或许可以和魔族谈判和解呢?
兽族和魔族并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矛盾不是吗?
那就没必要你死我活,大家的最终目标不都是仙族吗?
大可以合作先剿灭人族,再合力对着仙族下手,这样岂不是更妙?
现在他们两方打斗损失的肯定会有更多,殷无渡站起身:“我去找魔王一趟。”
说完他不再犹豫,走出他的小宫殿车辇之后,化作了原型直冲天际的魔王辇。
只是还没靠近,他就被面无表情的魔将挡下了。
他现在的实力十不存一不错,但那也是天阶巅峰的十不存一,那修为仔细算起来还是有地阶中品左右,毕竟修为越到后面提升的难度越高。
可到后面提升了一丝那也是前面甚至几个小阶。
“你想做什么?”
殷无渡是兽王,他自认为身份上和魔王是同一个阶级,更别提现在的兽族可比魔族要厉害得多!
他神色淡淡:“我要见魔王。”
魔将扯扯唇角,现在的新魔王可比老魔王还要更难以琢磨,别说是殷无渡了,就是他都不敢往人面前凑。
他摆摆手:“魔王不见任何人,你走吧。”
他赶苍蝇一样的动作,让殷无渡表情阴沉一瞬,但他并没有走,那车辇还在往下降落,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也愈发强烈。
“我是来和魔王谈合作的,兽族和魔族并非敌人……”
魔将嘴角的笑意越发嘲弄,如果是老魔王的话说不定还真有谈拢的可能,但现在坐在那上面的,可是个假·魔真·人!
你们兽族正和人族打着呢!
她能和你谈才奇怪!
这小子进去不是送羊入狼口,有去无回吗?
魔将不耐烦的打断:“快点走。”
他也是真没把兽族放在眼里,这是魔族刻在骨里的傲慢。
殷无渡就不爽啊,他眼神阴郁:“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魔王的意思?”
魔将也被他这再而三的问题整烦了,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来,你进去。”
想死就死呗!
以那位的脾气这家伙进去只怕就瞬间被杀的份。
甚至不会听他多说一句废话!
毕竟他也不是真傻,这殷无渡说的好听是兽王,但修为才一点点,兽界那些老东西出来谁听他的?
看似有权利,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那些老东西一声令下谁还听他的?
抓起来威胁都没什么用,就是落到他手上那也是直接弄死的下场。
屁用没有,尽聒噪去了!
殷无渡觉得他不怀好意,可实在又看不太清局势,还觉得他作为一族的王,就算是仙族来了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但只能说当局者迷了。
他满腹狐疑,但居然真往那宫殿过去了。
魔将扯了扯唇角,冥夙站在不远处是同款冷笑的表情,就这么看着他靠近宫殿。
兽族那边全程都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也不知道是不在意呢?
还是觉得这里面是老魔王,同样觉得不会杀了殷无渡呢?
殷无渡一只脚刚踩上车辇,庞大的身躯立马变作了人形,魔雾一阵翻腾,他漫步朝着那高大的宫殿门走去。
这车辇虽然陈旧些许,但大小甚至不比他的兽王宫小!
甚至在用料等方面,这东西比他的兽王宫要好上很多。
还有传闻这车辇是当初对标神族的重华殿做的,用料处处名贵,做工也处处精细!
他忍不住想,等打塌了仙京,要不要也做一个这样什的?
但多年的节衣缩食让他下意识想否决,只是很快又坚定了想法,到时候整个大陆都是属于兽族的,那又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魔雾之后,那宫殿的大门并没有关上,他挺了挺胸膛直接踏了进去。
视线如同穿过了一层水幕,原本还处处笼罩着黑色魔气的空间,仿佛被水洗过一般,登时变得明亮。
他眨了眨眼睛才朝着宫殿之上看去,宫殿里只有一个人,坐在最上面的王座之上。
他的表情从淡定到有些绷不住,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而那人已经完全都不顾忌,坐姿嚣张不说,一张脸那明明就是女人的脸!
魔王是个男的!
他的表情顿时难看:“你是谁?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而且他总觉得这张脸说不出的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记忆如同被蒙了一层纱,他半晌都没能想起来。
叶初栖将真正的脸露了出来,慵懒肆意,就算是清冷的一张美人脸,那也生生被撑得张扬。
她坐姿是相当舒坦,只是那表情和那眼神,偏偏只让她和豪迈扯上了关系。
身上穿着的也早就不是白色弟子服,反倒是一身绣着暗纹的绛紫色衣袍,雍容华贵的颜色穿在她身上都自带嚣张。
衣摆层层叠叠旖旎在身下,装饰用的一些配饰随意坠着,一些随着宽大的衣摆顺着王座垂下,长发不过拿着一根发带随意束绑了绑。
极致的繁琐和极致的简约,整一个都写着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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