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余温还萦绕在屋梁间,青瓷碗碟里剩着半块蜜藕,酒壶底还凝着些琥珀色的残酿。
如烟哄睡了两个孩子,转身刚要吹灯,腰肢已被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圈住,带着淡淡松墨香的胸膛贴了上来,是无名。
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得像浸了温水的棉线:
“如烟,我们成亲这些时日,竟还没渡过一次洞房花烛夜。”
如烟身子微僵,指尖捻着裙摆的绣纹,回头时眼睫还带着哄孩子时的软意:
“你先前不是说,这婚事本就是权宜,若我有了心悦之人,随时便可合离?”
烛火在他眼底跳了跳,无名低头望她,眸色深如寒潭浸了星光:
“那你有心悦之人吗?”
“暂时……没有。”
她话音刚落,就见他喉结滚了滚,下一秒,温热的气息已覆在耳畔:
“可我有。”
“我喜欢你,如烟。”
不等她反应,唇已被他含住。
那吻起初还带着几分试探的轻柔,像怕碰碎了瓷的小心,可触及她柔软的唇瓣,便渐渐添了几分急切。
如烟猛地推开他,指尖抵着他胸口,声音带着点慌乱的轻颤:
“别……别吵醒孩子。”
他眼底漾着笑,伸手拭去她唇上的水渍,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狡黠的纵容:
“那我们,动作轻些便是。”
话音未落,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湿热的触感让如烟浑身一颤,像有电流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指尖攥着他的衣襟,声音里带着点嗔怪的气音:
“无名,从前怎没发现你是这般模样……你君子风范呢?”
他松开唇,理直气壮得像在说什么正经事: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夫妻之间,本就该如此。”
说话间,唇已滑向她的脖颈,细碎的吻落在细腻的肌肤上,惹得她轻轻颤栗。
“你不喜欢?”
他含着她的颈窝轻声问,指尖悄悄滑向她的腰侧,隔着薄衫轻轻捏了一下。
如烟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气息都乱了,咬着唇瞪他,却没推开:
“你……你好坏。”
顿了顿,声音细若蚊蚋,
“可我……有一点点喜欢。”
那点羞怯的承认像点燃了引线,无名眼底的温柔瞬间翻涌成滚烫的浪潮。
他打横抱起她,脚步放得极轻,将她轻轻放在铺着软褥的床榻上。
烛火摇曳中,他俯身吻她,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仿佛要将这些时日压抑的情愫,都揉进这深夜的缱绻里。
………………
接下来的几日,于家村的晨光里,无名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晨起练剑时,剑光如练,气度沉凝,剑晨在旁侍立,只觉师父周身的气息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暖意。
可一到夜里,待孩子睡熟,他便成了另一副模样——会在她耳边说些缠绵的私语,会用指尖描摹她的眉眼,两人耳鬓厮磨,蜜里调油。
如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反差,白日里见他与剑晨论剑,眉眼清俊,一派宗师气度,想起夜里他的模样,便会悄悄红了耳根,偏过脸去假装看院中的花。
他们在村里静候风云消息,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雄霸假意传授绝无心三分归元气,实则动了手脚。
绝无心自以为神功大成,运功时却突然心脉逆行,口喷鲜血,当场气绝。
雄霸如愿拿到了龙脉,那玉色的龙脉在他手中泛着莹莹白光,却在他试图催动时骤然黯淡。
任凭他如何运功,龙脉都毫无反应,仿佛在鄙夷他身上的戾气。
原来这龙脉只认一身正气之人,雄霸心中的邪恶与野心,早已让他成了龙脉的弃子。
“废物!”
雄霸怒极,一掌拍在龙脉上,玉质的龙脉瞬间碎裂,白光消散在空气中。
他望着满地碎玉,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
与此同时,聂风的魔性愈发难以控制,时常陷入狂乱。
第二梦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最终下定决心,以自身血液为引,试图中和聂风体内的魔血。
她将指尖划破,鲜血滴入聂风口中,运功引导时,脸色渐渐苍白,却始终不肯停下。
当最后一丝魔性从聂风眼底褪去,他清醒过来,第二梦已经消香玉陨。
风云终是并肩而立,聂风的雪饮狂刀与步惊云的绝世好剑交织出耀眼的光芒。
两人合力,一招“风云合璧”,破了雄霸的三分归元气。
雄霸重伤落败,从此隐匿,江湖总算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风波平息后,无名带着如烟、剑晨,还有两个孩子,寻了一处清幽的竹林隐居。
竹屋依山而建,门前有潺潺溪流,每日晨起,孩子们在竹荫下追着蝴蝶跑,如烟坐在廊下缝补衣裳,无名则在溪边练剑,剑声与溪水声交织,岁月静好得像一幅画。
可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那日午后,剑晨正陪着孩子们在院中玩耍,无名突然从屋内走出,眼神空洞,周身气息却变得凌厉如刀。
不等剑晨反应,他一掌便拍了过来,掌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剑晨仓促抵挡,却还是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师父!”
剑晨惊怒交加,却见无名眼中毫无波澜,转身便朝着竹林外掠去,身影瞬间消失在竹影深处。
如烟闻声跑出屋,见剑晨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忙上前扶他:
“怎么了?”
“师父他不对劲,像是……像是失了心智!”
剑晨咳着血说。
如烟心头一紧,顾不得多问,叮嘱了几句让剑晨照看孩子,便提剑追了出去。
她循着无名的气息一路追,越追越远,竟追到了海边。
海风卷着咸腥味扑面而来,无名站在礁石上,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润,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陌生的霸道。
“站住!”
如烟拔剑指向他,声音带着颤抖,
“无名,你为何要伤剑晨?”
他却突然笑了,笑声带着几分狂放,与往日判若两人:
“如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如今的你,竟能追得上我?”
“回答我的问题!”
如烟握剑的手紧了紧,仔细打量着他。
他的气息变了,不再是如沐春风的温润,反而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压,那是她从未在无名身上见过的王霸之气。
“你猜。”
他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一步步朝她走近。
如烟眉头一皱:
“你……是不是心魔发作了?”
“心魔?”
他哈哈大笑,笑声在海边回荡,
“也算是心魔发作吧,不过,该说无名才是我的心魔。”
如烟怔住了,脑中有瞬间的空白。
他眼神复杂:
“你以为这具身体是谁?当年我嫌灵魂中的善念碍事,便寻了个刚死的少年,将那点碍事的善念渡了过去。可笑的是,他竟嫌‘雄霸’这个名字太霸道,给自己取名叫‘无名’。”
“雄霸?!”
如烟惊得后退一步,
“你不是死了吗?”
“死过一次,可元神未灭。”
他收敛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如今善恶之魂皆归我身,那点善念还在阻止我伤你。如烟,别跟着我,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如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剑尖重新指向他,眼神坚定:
“多谢你告知真相,但是等我杀了你,你墓碑上刻的名字依然是无名!”
“万剑归宗!”
她一声清喝,无数剑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朝着雄霸刺去。
雄霸眼神一凛,周身涌起金色的气浪:
“三分归元气!”
剑气与气浪相撞,震得海面掀起巨浪。
如烟剑势不停,接连使出“万剑归宗”,剑气如暴雨般落下。
雄霸亦不甘示弱,“三分归元气”交替使出,掌风凌厉,直逼要害。
两人在礁石上激战,剑光与气浪交织,海水被震得四处飞溅。
如烟越打越心惊,眼前的人既有无名的剑法根基,又有雄霸的霸道内力,两人竟一时难分胜负。
雄霸心中却渐渐烦躁,体内的善念时不时干扰他的招式,让他难以全力出手。
他知道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处,虚晃一招,一掌拍向海面,借着水花的掩护,转身掠向远方,瞬间消失在海天相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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