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管在暴雨中滋滋作响，叶维娜攥着被雨水浸湿的工资条，看着酒吧门口旋转的鎏金招牌。
老板搂着她肩膀的力道重得让她生疼，酒气喷在耳边：
叶维娜，今晚不醉不归！
她强忍着不适，跟着人群挤进震耳欲聋的酒吧。
紫色镭射灯扫过舞池时，叶维娜的瞳孔猛地收缩。
舞台中央，卡西迪奥穿着黑色网纱衬衫，银色链条随着舞姿晃荡，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进锁骨凹陷处。
他标志性的蓝眼睛在光影中忽明忽暗，腰肢扭动的幅度惹得台下富婆尖叫连连，钞票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落在舞台上。
叶维娜捂脸走开。
我只是为了生计。
就在她独自喝酒的时候，卡西迪奥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薄荷混着威士忌的气息喷在耳畔。
他指尖夹着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金箔碎片：
你是熟人，可以打折。
叶维娜盯着他衬衫第二颗解开的纽扣半响。
抱歉，我不是随便的人。
她后退半步，高跟鞋碾过满地碎冰，
只是应付老板。
卡西迪奥轻笑一声，转身时黑色风衣扬起，露出后腰若隐若现的天使烙印。
回到舞台上，他随着电子音乐的鼓点热舞，台下富婆们疯狂挥舞着香槟杯，钻石戒指在灯光下刺得叶维娜眯起眼睛。
凌晨两点，卡西迪奥带着满身香水味跌坐在她身边。
他往桌上扔了叠沾着唇印的钞票，银色耳环晃得人眼晕：
够买十箱你最爱的草莓牛奶了。
叶维娜依然捂住脸，透过指缝看着不远处几个虎视眈眈的富婆：
卡西迪奥，你这个样子还能回到天堂吗？
卡西迪奥仰头灌下整杯龙舌兰，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低音炮的震颤：
回不去就不回了。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
当普通人...也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日出。
叶维娜猛地推开他，他瞬间被热情的女士们淹没，钻戒在他胸膛上划出细小的血痕。
与此同时，昏暗的 房间里，萨米对着镜子扯开衬衫。
镜中倒映出的脖颈处，金色纹路正诡异地蠕动。
迪恩！
他抓起床头的猎魔刀，刀刃抵在兄长喉间：
我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到底是谁？
迪恩的喉结在刀锋下滚动：
是西杰尔...他在你心脏停跳时救了你。
这句话让萨米的手剧烈颤抖，猎魔刀划破皮肤，血珠滴在廉价地毯上：
你明知道天使附身会吞噬宿主！
兄弟俩的争吵声惊动了窗外的乌鸦，扑棱棱的翅膀声混着雷声炸响。
萨米：
“我不听，我不听，让那个叫西杰尔的家伙离开我的身体。”
迪恩：
“不可以，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他走了你也回来了没命的。”
两兄弟大吵一架，萨米决定离家出走。
没想到有个人叫住了萨米：
“嘉德利？你也坠落到人间了？”
萨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你，嘉德利，是你把伊甸园放蛇引诱亚当、夏娃，但是为什么你告诉迪安你叫西杰尔？”
嘉德利：
“当然是因为西杰尔是一个好天使。”
“西杰尔确实是个好天使，要不要加入我，重回天堂？”
嘉德利：
“抱歉，我并不想回天堂。”
“那我只好告诉迪安，你不是西杰尔，也不是萨米，你是嘉德利。”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嘉德利选择加入他们。
那人介绍自己的名字：
“我是梅格塔，是我将你放出来的，所有的天使追了人间都是我干的。”
嘉德利：
“你为什么这么做？”
梅格塔：
“没有为什么，就是玩！”
此时迪恩追了出来，梅格塔消失不见，嘉德利按照萨米的脾气忽悠迪恩，最后和他一起回去，继续猎魔之旅。
卡西迪奥拿着当男模赚来的钱买了一个钻戒却找叶维娜，却被陌生天使按在生锈的消防栓上。
对方的光刃抵住他咽喉，腐臭的气息喷在脸上：
卡西迪奥，受死吧！
一番打斗过后，卡西迪奥徒手攥住光刃，黑色纹路顺着手臂蔓延：
安息吧。
鲜血溅在垃圾桶上，卡西迪安贪婪地吸收着对方的能量。
断裂的羽翼在雨中舒展，羽毛上的黑色焦油滴落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钻戒早已不知道掉落在哪个角落，
他施法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血腥气，翻进叶维娜的阳台，月光正照在她素颜熟睡的脸上。
我长出翅膀了。
卡西迪奥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背后的羽翼扫落窗台上的多肉植物。
叶维娜睡眼惺忪地坐起，目光落在他背后泛着微光的羽毛：
分我点能量，我也想飞。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抄起床头的陶瓷杯砸过去：
“滚！”
卡西迪奥落荒而逃，随后给迪恩打电话。
电话那头，迪恩的恭喜声还未落，卡西迪奥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我听说你找了一个叫做西杰尔的治疗萨米，但是西杰尔在坠落前就已经死了。
迪恩：
“那附身在萨米身体里的是谁？”
萨米出现在迪恩身后，嘴角勾起坏笑：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嘉德利。
“你滚出萨米的身体！”
迪恩气得要杀了嘉德利。
嘉德利操控着萨米的身体灵活闪避，指甲在迪恩脸上抓出三道血痕：
萨米的灵魂早就去了地狱，你见到的萨米也是我的伪装的，是不是装得很像？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迪恩，他红着眼挥出致命一击。
嘉德利操控着萨米的身体露出解脱的笑容：
杀了我...地狱里的萨米...也回不来...
嘉德利化为光芒逃走了，迪恩颤抖着抱住萨米逐渐冰冷的躯体，卡西迪奥的翅膀轻轻覆在两人身上，羽毛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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