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说得对,你们确实负责这些事务。但调查总该先于质问吧?要是随便一个举报你就给人扣帽子,严重些可就是诽谤罪了。”
傻柱在一旁用力点头:“对!就是诽谤!”
食堂众人纷纷附和。虽然何安刚上任时很严肃,但相处久了就发现他面冷心热。大家都不傻,自然不愿看到何安受委屈。
李主任环视食堂,最终望向旧情人刘岚。见刘岚微微摇头,他只好讪笑着解释:“我就是来了解下情况。何主任,搞这么大阵仗多不好,让大家先忙吧,马上到饭点了。”
“李主任不是要召集食堂员工问话吗?都问完了?”
“问完了问完了,何主任完全没问题,是外面的人弄错了,都是谣言!”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耽误李主任处理要事了。”
何安让傻柱让开位置,示意李主任离开。待对方走出门,何安还站在门口笑盈盈地说:“李主任有空常来。”
李主任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若不是身后众人看着,他几乎要跑起来。
回到办公室,他紧紧关上门,还特意落了锁。
何安没料到何安竟能调动食堂里的人,尤其是那个傻柱,全厂上下谁不知道他冲动起来谁都不认。真要惹急了,傻柱绝对会动手!
李主任午饭都没心思吃,独自在办公室坐了许久才动身离开工厂。
何安并不清楚李主任的去向,倒是对食堂里众人的行为颇感意外,“这回多谢各位了,这份情我记在心里。”
“何主任您客气了,咱们就是顺手帮忙,平时您那么照顾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
众人对何安是打心底敬重,场面话也就不必多说。何安让大家继续工作,自己随即离开食堂。
这件事显然背后有蹊跷,他必须查清楚是谁在暗中捣鬼。既然对方先出手,就别怪他回敬,他何安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何安跟在李主任后面,早料到他会沉不住气去找背后的人,却没想到李主任直接出了厂,来到厂后那座废弃的大仓库。那里平时只堆放些闲置设备。
“许大茂,你之前说的那叫证据?何安在食堂的威信根本没人能动摇,你是不是故意耍我?”李主任怒气冲冲地瞪着许大茂,若不是他出的馊主意,拍胸脯保证能镇住何安,自己怎么会落得差点走不出食堂的下场?
“不可能吧李主任?何安那小子居然拉拢了那么多人?刘岚居然也站他那边?”许大茂实在想不通,何安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值得别人信服的?
李主任本就怒火中烧,再听许大茂狡辩,更是火冒三丈,“我告诉你,这事我跟你没完!”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要不是轻信许大茂,怎么会丢这个脸?
许大茂本想给何安使绊子,没想到反而得罪了李主任,这下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许大茂,看来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何安本不愿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他虽不算完人,但也不屑轻易动粗。可像许大茂这种屡教不改的,能动手就绝不多说!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许大茂一哆嗦,脸色惨白。见何安从暗处走出,他瞳孔一缩,刚想开口,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何安许久没动手,拳脚是有些生疏了。不过经过灵泉湖的洗练,他身体轻盈不少,即便不算熟练,也够许大茂受的。
何安打得酣畅淋漓,直到许大茂瘫倒在地疼得翻滚不止才停手。
他上前一步,用脚踩住许大茂的头,俯视那张血迹斑斑的脸,脚下微微加力,冷声问:“谁给你的胆子在背后算计我?嗯?”
“我错了,何安,何大爷!您饶了我吧!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好歹,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是吗?可惜我不信你,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信任。”
他不会再给许大茂伤害自己的机会,哪怕这些伤害不足以致命,却也可能波及无辜。何安不愿因自己牵连他人。
“我真的不会再算计你了!这次也是易中海和刘海 ** 的主意,我是听他们说了才去找李主任的,我发誓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原来还有那两人的份。他就知道,光靠许大茂一个人成不了事。
“许大茂,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就不只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我知道很多让人生不如死却死不了的法子,你想试试吗?”
何安语气轻柔,仿佛在诉说美好的事情。
但这副模样反而让许大茂更加恐惧。他浑身颤抖,眼珠乱转,似乎已在脑海中想象出那般场景。最终他打了个寒颤,急切道:“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何安打了个响指,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大茂:“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许大茂,别让我失望。”
许大茂躺在地上久久未动,直到何安离去后才挣扎着坐起。他勉强站直身子,只觉得五脏六腑疼痛难忍。
他怎么也想不到何安下手如此狠辣?以前从未见过何安练过拳脚,如今怎会这般厉害?简直强得离谱,他连还手的念头都来不及生出,完全成了个沙包!
何安实在太可怕了,许大茂无法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强悍。
下午的四合院里,不少人坐在阴凉处纳凉闲聊,易中海也在其中。虽然他已不是一大爷,但大家对他仍存有几分尊重,比对其他两位大爷更甚。
众人正说笑间,一个人从大门外走进来,面色冷峻,眼神凌厉。
见到来人脸上的寒意,众人笑容顿时收敛。易中海手中的蒲扇停了下来,他紧紧盯着来人,心中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啪!
嘭!
何安一巴掌甩在易中海脸上,随即一脚踢翻他坐的小板凳,易中海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何安!你凭什么打人!”
易中海在四合院中根基稳固,此时被何安如此对待,自然有人为他出头。一直以来,易中海在大家心目中都是公正的代表,谁也不愿见他受此委屈。
“呵,易中海,卸下了一大爷的位置,你就觉得不必再装模作样了?还指使许大茂去举报我?”
“何安,你别含血喷人!”
易中海是绝不会承认这事的,更何况当时只有他们几人在场,何安也拿不出证据。他甚至想,不如趁此机会把何安赶出四合院,说不定院里的平静日子还能回来。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易中海脑中闪过,他仿佛已看到何安被赶出大院后的狼狈模样。
“我含血喷人?这可是许大茂亲口承认的。易中海,要不我们就等刘海中回来,你们三个当面说清楚?反正这事我已经告诉了李主任,他说会给我一个公道。”
何安并不担心易中海否认,就算他不认,大家心里自有判断。
说曹操曹操到,刘海中下班回来,一进院就见到这场面,顿时摆出官威:“哎,这是闹哪一出?怎么能动手呢?都散开!”
“二大爷好大的派头,你来得正好,说说看,你和易中海是怎么跟许大茂串通起来算计我的?”
刘海中顿时僵住,眼中掠过一丝心虚,强笑着道:“何安,你这话从何说起?咱们一个院的,怎么可能算计你?”
“啧,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正好,一起去派出所走一趟。既然你们没做过,也不用怕。许大茂已经进去了,你们去陪他,彼此也有个照应。”
何安这话一出,不仅易中海和刘海中愣住,周围人也惊住了——何安竟真把许大茂送进了派出所?都是邻居,什么仇什么怨要闹到这一步?等许大茂出来,这院里还不得闹翻天?
刘海中急着问:“何安,你说真的?许大茂进派出所了?”
“没错,你们既然这么关心他,我送你们进去团聚,怎么样?”
“不不不,别开玩笑了,我不去!我绝对不去!”刘海中连连摆手,察觉自己反应过度,又勉强挤出笑容,讨好地看着何安,“何安,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找个安静地方好好说?没必要去派出所嘛,邻里之间自己解决就好,何必惊动公安呢?”
“是这理。”易中海接收到刘海中的眼色,也点头附和。不过易中海始终神色平静,看上去比刘海中可信得多。
看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何安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易中海脸上那道巴掌印格外清晰。
最终,在两人心都快跳出来的时候,何安才淡淡应道:“也行,那就去二大爷家吧。”
说完,何安率先走向二大爷家。二大妈早在屋里偷看了一会儿,见他过来,赶紧迎出来笑道:“何安,你怎么来啦?”
“二大妈,这不是来和二大爷他们商量怎么算计我的事儿吗?你要不也留下来一起商量?”
“不是不是,这肯定是误会!何安,你可不能听别人乱说冤枉好人啊!”
何安没马上回答,只冷冷盯着她。
被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二大妈低声嘟囔:“那什么……我得去烧水,你们聊吧。”
说完她急忙出去了,看了一眼外面围观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怕事情闹大,转身就往厂里找儿子去了。
刘海中进门时,见外面围着一群人,皱起眉头喝道:“行了行了,该吃饭吃饭去,别在这儿围着了!”
关紧门,刘海中看向何安,只觉得头皮发麻:“何安,这事真是个误会,你千万别多想啊!”
何安眉头一挑,冷声问:“是吗?那请你们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怕易中海说错话,连忙解释:“是何安,这都是许大茂的主意!他找我们俩说的,我们劝他他不听,还威胁我们不准说出去,不然就找人打我们!”
何安没说话,目光转向易中海,显然是要听他的说法。
刘海中赶紧推了易中海一把:“你还怕什么?许大茂都被抓了,我们只能说实话了!”
易中海感受到何安的目光,只好开口:“何安,事情就是二大爷说的那样,我们真没想主动算计你。”
何安抱起双臂,轻笑一声:“你们是没主动算计,不过许大茂一提,你们就顺水推舟,还帮他出谋划策,我说的没错吧,易中海?”
易中海多年没被人逼到这一步,听着何安话里带刺,脸上又火辣辣地疼,忍不住狠狠瞪着他,恨不得年轻几岁,直接动手。
可惜他年纪大了,只能被年轻人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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