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很快带着鲫鱼汤回来,还买了奶粉和奶瓶。“孩子要是饿得厉害,就先喂点奶粉,不过还是母乳好,你心里有数。”
该嘱咐的都嘱咐了,何安觉得对傻柱真是操碎了心,现在总算能松口气。
回到家已是深夜,何安躺在床上,想到娄晓娥苍白的脸,心里默默决定:以后绝不让甜甜生孩子,太累也太危险了。
第二天,何安接上梵恬,一起去看娄晓娥。
梵恬在医院短暂停留后,与何安一同离开。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她轻轻靠着何安的肩膀说:“刚出生的孩子虽然皮肤皱皱的,但还是很可爱。何安哥哥,你想要孩子吗?”
何安摇头:“不想,有你就够了。”他舍不得让梵恬承受生育的风险,也不愿她为他经历这些。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在她额间轻吻一下。那个年代这样的举动已算大胆,所幸医院往来人群匆忙,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两人回到海清园时,正遇上梵爹回家。这一年梵爹常在外工作,陪梵恬的时间不多,好在有何安在身边,她并不觉得寂寞。
梵爹看着并肩走来的两人,挑眉道:“你们感情倒是不错,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何安送梵恬到家后便转身离去。
梵恬并不觉得何安失礼,转而挽着母亲的手臂,轻声说:“妈,我去看了傻柱的孩子,很可爱。”母女俩说笑着往厅里走,仿佛没看见梵爹。
梵爹脸色微沉,却也没说什么,跟着进了屋。吃饭时,梵恬夹了只鸡腿放到父亲碗里,轻声问:“爸爸今天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一年多来,她对常不在家的父亲已渐渐失望。从前南北相隔难见面,如今虽近了,他却更忙了,夜里也常不归。敏感的梵恬能感觉到,父亲对她的感情有些复杂。
梵爹一愣,笑着摸摸她的头:“爸爸没事就不能回家吗?”
梵夫人在旁扯了扯嘴角,眼里的不满掩不住,只劝道:“甜甜,先吃饭,有事饭后再说。”
梵恬便不再多言,低头安静吃饭。晚饭后她本想和父亲谈谈,却不知不觉睡着了,也错过了那晚父母之间的争吵。
次日下午,梵爹主动来找何安。何安抬头时注意到他脸上有几道抓痕,像是被女人指甲划伤的。
“何安,从前是我小看你了,你确实厉害。”梵爹这句话说得心服口服。谁又能想到,一年前他还看不上的年轻人,如今竟与军方合作,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梵爹,老话说得好,贪心不足蛇吞象,做事还是收敛些,免得最后承担不起后果。”
过去这一年,何安不仅顺利度过,还与赵敬呈达成合作,为军方供应粮食。这些粮食来自他的空间,并含有灵泉湖水,品质远超普通面粉。
真切体会到其中差距后,赵敬呈才顶着压力敲定了与何安的合作。何安的身份因此提升,只是知情者寥寥,仅限于内部人员。
梵爹几经打探才得知此事,之后屡次试图接近何安,却总被婉拒。这次,更是在自己女儿面前颜面尽失。
“何安,你是在教训我?”
无论如何,梵爹也是长辈,何安竟如此无礼?
察觉到对方想以辈分压人,何安冷笑一声,“梵爹,我不过是善意提醒。”
“何安,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不够清楚吗?梵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你给你那二老婆那么多钱,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放着宋姨那么好的妻子不要,偏去招惹外面的女人?”
梵爹受宋家恩惠不少,却做出这等事——抛下发妻与孩子在南方,独自北上发展,成了领导后竟在外另组家庭!
这消息是何安托赵敬呈查到的。赵敬呈得知后一度想动手,碍于梵恬的关系,最终转告了梵夫人。从那之后,梵夫人就让何安改口喊她“宋姨”。
她年轻时也是个果断的人,当初看上梵爹是因他上进,谁料他最终变了心。
何安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梵爹脸色顿时发白,“你胡说!你这是污蔑!”
“污蔑?那梵增强是谁?姓梵的可不多见吧?要不要验个血型、做个dNA?”
何安走上前,冷冷注视着他。眼前这人不仅渣,还是个靠吸妻女血活着的败类。
一听到“梵增强”三个字,梵爹彻底慌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暴露,难怪之前梵夫人那么决绝地提出离婚,甚至动手抓伤了他!
“何安,你跟我作对有什么好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将来你要是和甜甜在一起,我这个岳父怎么会害你?”
“岳父?你也配?没猜错的话,宋姨已经提出离婚了吧?一旦离了婚,你以为你在京里还混得下去?那些长辈怕是要让你直接卷铺盖走人!”
这也是为何梵爹这么多年仍是个小领导——品行不端,难当大任。
“何安,你最好当心点,我要是出事,你也别想好过!”
这些年来,梵爹早已习惯了受人敬重的生活,如果真的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他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你忘记和宋姨的婚姻,一次次忽视甜甜心愿的时候,你早就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了!”
“呵,你以为宋玉又有多好?她在南方这些年,跟那些男人眉来眼去,真当我都不知道吗?”
何安一直忍耐着,但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一拳挥向梵爹的脸,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如果不是保卫科的人及时赶到,梵爹恐怕会被何安活活打死!
梵爹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气急败坏地指着何安:“马上把他带走!我要让他后悔!”
何安被强行押送到办事处。梵爹亲自下令关押他,简单处理伤口后,便亲自来见何安。
“何安,这儿是我的地盘,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你?”
梵爹仿佛又回到了高高在上的位置,坐在那里叼着烟,将烟雾喷在何安脸上。
“把他的右手给我打折!”梵爹冷笑着下令。
何安被两个人紧紧按住,其中一人抓住他的右手,想把它撞向桌角,好轻易折断。
但何安力气很大,即便被两个人压制,依然奋力反抗。
旁边的人见状,一气之下抄起烟灰缸重重砸在何安额头上。
何安顿时头晕目眩,右手被人狠狠撞向桌角,应声而断。
即便承受着剧痛,何安仍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有额头上流淌的鲜血和不断冒出的冷汗诉说着一切。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闯了进来。
“领导,有人闯进来了!一帮人带着家伙!”
梵爹赶紧起身,刚拉开门就被人一脚踹中胸口,倒在地上。随后,对方用膝盖死死压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另外两人也被制服。何安被人扶起,他的脸大半被血染红,一只眼睛因血迹刺痛而难以睁开。
“看你这么狼狈,啧啧,先去医院吧。”
赵敬呈还有心情说笑,何安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在医院,何安的伤口得到妥善处理:额头包扎好,右手打上石膏,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凄惨。
赵敬呈在一旁看着何安的新形象,挑了挑眉,“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出现在甜甜面前。”
“我知道。”
不用赵敬呈提醒,何安自己也清楚。
从医院回四合院的车上,赵敬呈说起梵爹可能面临的下场。何安对此并不怎么在意,他相信,那些曾经受过宋家恩惠的人,绝不会放过梵爹。
回到四合院时,何安的样子立刻引来众人注意,傻柱紧跟着他追问出了什么事。
傻柱最近忙着照顾坐月子的娄晓娥,对厂里情况一无所知,此刻满脸担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跟兄弟说,我找人替你出气!”
如今在傻柱心里,何安比亲兄弟还亲,连何雨水都得往后排。
“没事,已经解决了,对方比我更惨,你安心照顾晓娥姐就行。”
打发走傻柱,何安躺到床上,一直强忍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怎么可能不疼?要不是当时在场有人,他早就控制不住呼吸了。没有人是铁打的,何况现在不仅额头疼,手腕也疼得厉害。
忘记疼痛最好的办法就是睡着,何安强迫自己入眠,可连睡梦中眉头也没松开。
第二天,何安觉得额头更疼了,整个脑袋都跟着发胀。
吃过药,他刚躺下,就听见梵恬的声音。
何安立刻坐起身:她怎么来了?
不一会儿,梵恬推门进来,一见他这样,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直直望着他头上的伤。
“何安哥哥,怎么会弄成这样?是谁打你的?”
听她这样问,何安松了口气,看来赵敬呈还没告诉她实情。
“没事,就是个意外,已经包扎好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这么说,梵恬还是心疼得不行:“何安哥哥,你跟我回海清园吧,我照顾你,好不好?”
她实在不放心何安一个人住这儿,虽然自己不太会照顾人,但还是想让他住到家里去。
“不用了,我很快会好的。”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不然我就留在这儿陪你住!”
梵恬一旦决定就很难改变,尤其现在何安受伤成这样,她怎么放心他一个人?
最后何安还是住进了海清园,就在梵恬隔壁。
“宋姨,麻烦您了。”何安有些不好意思。
“不麻烦,你先休息,饭好了叫你。”
宋玉轻轻笑了笑,没多问什么,仿佛不知情。要不是她脸色不太对,何安差点就忽略了。
夜里,何安疼得睡不着,只好坐起来,顺便把空间里的植物重新种了一遍。
站在窗边,借着月光,他看见宋玉在楼下打电话。
宋玉家境富裕,家里自然装了电话。可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她的脸色依然很差,最后甚至气得踢了一旁的树一脚。
何安缓步走下楼梯,来到室外时,宋玉已经结束了通话。她回头看见何安,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快步朝他走来。
“何安,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
何安摇了摇头,望向眼前的女人。“宋姨,不管您做出什么选择,甜甜一定会支持您的。”
宋玉苦涩地笑了笑,抬手理了理头发,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我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看上了他。可我心里清楚,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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