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我们时间不多,就直说了。今天来主要是看看你们,顺便带了些玉米面和棒子面,没敢多带,怕给您添麻烦。”
何安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杨夫人,她感动得眼眶湿润。
如今他们落到这地步,以前那些朋友早已躲得远远的,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还愿意来看他们,还带了东西。
杨厂长十分过意不去:“何安,你和傻柱的心意我懂,但以后别来了,影响不好。我们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连累你们。”
何安心里明白。看着杨厂长夫妇憔悴的面容,他轻声安慰:“厂长,夫人,眼下的苦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熬过去,将来一定有好日子。”
“我明白,我现在这样其实还算好的。只是大领导那边……恐怕更艰难。我干点脏活累活,反倒清静。可大领导脱不开身。何安,我知道你有本事,如果有机会……也去看看他吧……”
杨厂长话没说完,杨夫人就打断他:“你胡说什么?这时候谁还敢往那儿跑?不是害了他们吗?”
“是是是,我想得不周到。何安,你们好好工作就行。我相信你说的,一切总会过去的。”
见杨厂长心态豁达,何安也放心不少。人活着靠的就是精气神,精神不垮,人就还有希望。
为防万一,何安又叮嘱:“厂长,我带了点药材,你们仔细收好,上面写了用法。万一不舒服,就悄悄熬了喝。无论如何,保重身体最要紧。还有这些水,也别给别人,一人一天一杯,别浪费。”
听他说得郑重,杨厂长点点头,让杨夫人把东西都收好。他们虽不知何安从哪儿弄来的,但也晓得这些都是珍贵之物。
两人没多停留。等傻柱干完杨厂长的活,他们就一道离开了。杨厂长夫妇站在门口,一直望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屋。
杨夫人在整理玉米面时,发现里面藏着一个小布袋,装着一些晒制好的肉干。这天气里肉干能存放得久一点,杨夫人一见,眼泪就不由得掉了下来。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两个孩子的恩情,他们两口子得记一辈子,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还。
下午,两人骑车回城,傻柱把借来的车还了回去。路上,傻柱不禁感慨:“真没想到杨厂长会住在那种地方。”
“你也别多想了,既然看过了,以后尽量少去,免得反而给他们添麻烦。”
“我知道。”傻柱情绪不高,回到四合院时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何安倒没那么多愁绪,每天照常工作,心里惦记的不过是空间所需的恶念值。
虽没答应杨厂长什么,何安还是想办法去探望了一下大领导。他带上傻柱一起,两人只坐了一会儿,连饭都没吃就告辞了。即便如此,大领导心里也宽慰不少。
“这俩孩子真不错。”领导夫人也轻声感慨道。
傻柱的日子过得平静而满足,何安却仿佛看着儿子成家立业似的,有种功德圆满的踏实感。
夜里,何安做了个梦。
梦里是穿越前的生活——他是公司里的领导,每天忙着赚钱应酬,到最后连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后来公司出了大问题,一度撑不下去,好在他挺了过来。只是没想到,一转眼就穿越到了这里。虽然不是原来的世界,却难得感受到一种平静的幸福。
或许,这就是后来人们幸福感越来越低的原因吧。
因为梦到从前,何安早上起得有些晚,院子里已经没什么人。洗漱之后,他索性搬了躺椅到大树下乘凉。
“何安?你怎么没去食堂啊?”阎书斋摇着扇子走出来,见到何安有些意外,却也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何安瞥了他一眼,继续躺着:“今天不想动。”
“嘿,你该不会是被撸掉主任的职位了吧?”阎书斋一脸幸灾乐祸。如今这院里,除了傻柱,他最不待见的就是何安。要不是何安从中作梗,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在四合院丢尽脸面、抬不起头!
这人脑子有问题吧?不上班就等于被撤职?何安在心里嘀咕。看三大爷那兴奋的样子,他突然来了精神——之前没想特意整治这几位大爷,现在三大爷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阎书斋,眼下形势这么紧张,说不定你还能被树个典型呢。”
毕竟以阎书斋这性格,平时在学校肯定没少得罪人,也没少压榨学生。
阎书斋见何安一脸认真,顿时慌了:“你——何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我就是单纯看你不顺眼罢了,谁让你总在我面前晃悠?”
何安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阎书斋在炎炎夏日里竟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哀求:“何安,你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你想怎样都行,我躲你远远的还不行吗?”
“何安,我错了,以后绝不跟你作对,看在咱是老街坊的份上,别去举报我,成吗?”
何安冷眼看着阎书斋那副嘴脸,漠然道:“那我就看看你的表现。上次你收了傻柱的礼,冉老师那边想必也知道了。再惹我,我就去找她。”
“我发誓,绝不敢了!何安,你信我!”阎书斋慌忙举手发誓,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出来,更不该笑话何安。
何安看出他是真怕了,便不再多说,悠悠躺回椅中闭目养神,任夏风拂面。
直到何安回屋,阎书斋才松口气,冲回家灌了几口隔夜凉茶,狂跳的心总算平复。
“你这是怎么了?渴成这样?”三大妈好奇地问。
阎书斋没好气地说:“问什么问!以后离何安和傻柱远点,别招惹他们,听见没?”
三大妈更奇怪了:“你怕他们不成?”
“闭嘴!现在这形势谁都不能得罪,你要惹事连累我,我饶不了你!”
狠狠警告完,阎书斋气冲冲回屋,饭都不吃了。三大妈也气得哼了一声,出门串门散心。
何安想起阎书斋的窘态,只觉好笑。如今阎书斋处境本就如履薄冰,竟还傻乎乎往他跟前凑?
他摇头嗤笑,阎书斋是心眼太多,反而活糊涂了。
可惜,何安不想惹事,却总有人自寻死路。
许大茂这些日子过得憋屈,厂里李主任掌权,他想巴结,对方却因秦淮茹不给他好脸。更糟的是,秦淮茹仿佛与他结了仇。
明明算是亲戚,秦淮茹竟为秦京茹的事怨他?这女人脑子有问题吧?
“秦淮茹,你给句准话,到底想怎样?”许大茂拦住秦淮茹,看着她越发白净的脸,悄悄咽了咽口水。
这寡妇从前就好看,如今更是勾人。
秦淮茹瞧他烦恼,娇声笑起来:“许大茂,你求我?说不定我能在李主任那儿替你说几句好话。”
“秦淮茹,你别得寸进尺!”
他一个大男人,怎能求一个女人?
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不过是仗着李主任的面子罢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既然谈不拢,那我走了。”
秦淮茹摆摆手,转身就走。她向来瞧不上许大茂,以前是,现在也是。
许大茂在秦淮茹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去找二大爷。二大爷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两个儿子跟他彻底离了心。
俩儿子还觉得,都是因为他平时装腔作势惹工友不满,才害他们被人在厂里针对。
所以当许大茂说要讨好李主任,刘海中立刻心动了。
两人又拉上易中海,三人密谋一番,各自兴冲冲地回了家。
第二天,李主任来食堂找何安谈话。
“何安啊,我怎么听说你当上食堂主任后,一直欺负工友?这事儿是真是假?”
“李主任若觉得是真的,那便是真的,您说呢?”
被何安这么一反问,李主任噎住了。看他一脸平静,顿时不高兴:“我问你话,你倒问起我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欺负哪个工友了?您不妨说说,我也挺好奇的。”
“老张和小李不是你赶走的?你对食堂其他人不也特别苛刻吗?”
李主任语气转冷,眼神阴恻恻地盯着何安,像毒蛇盯上猎物。
何安却笑了:“李主任是听信了谣言吧?老张和小李是犯错误被开除的。您若不信,可以问问食堂其他人,我们当面对质。”
李主任挑眉:“当真?那我叫刘岚来问问?”
“刘岚是您的人,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我虽没您权势大,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何安站起身,居高临下瞥了李主任一眼,转身走进食堂,拍了拍手扬声道:“大家停一下,李主任说我平时对你们苛刻,还赶走了老张和小李。正好他在,有什么话,你们去跟他说。”
食堂众人一愣,傻柱立马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挽起袖子骂骂咧咧:“他奶奶的,这李主任闲得蛋疼来找茬?我倒要看看他想干啥!”
一旁的马华也跟着师父傻柱往外冲。这次何安没拦着,只含笑看着其他人。
刘岚觉得何主任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奇怪,她悄悄瞄了何安一眼,心里七上八下:这事可跟她没关系啊,她都好久没见李主任了!
何安走到刘岚面前,静静看着这个女人。
刘岚的容貌虽不及秦淮茹,但她能赢得李主任的青睐,自然有她的长处。何安微微俯身,凝视着刘岚的眼睛问道:“刘岚,你想不想重新赢回李主任的心?”
“我……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不试试怎么知道?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放弃,你觉得呢?”
刘岚回忆起李主任从前给她的好处,还有那时的地位,如今却一落千丈。她体会过受人尊重的滋味,如今的落差实在难以接受。
“不过我得提醒你,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
何安深深看了刘岚一眼,直起身走向外面。此时李主任已被傻柱和马华逼到墙角,满脸通红。
“傻柱!你竟敢对领导动手?还想不想在厂里干了!”
“你欺负我兄弟?我非揍你不可!”
傻柱抄起板凳就要砸过去,何安赶忙拉住他。吓唬一下就够了,真要动手,倒霉的还是傻柱。
“行了,难道真要打死李主任?那食堂以后谁还敢来吃饭?多晦气。”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却把李主任气得几乎晕厥。
李主任强挤出一丝笑容:“何安,快劝劝傻柱。咱们认识这么久,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接到举报来问问情况,总得走个过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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