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黑瞎子果然没有起床。
果然只有累死的地,没有耕坏的牛。
尤其是张家的牛。
张麒麟出去买饭了,在走廊里就看见了看书的古楼,他微微点头就出去了。
古楼:是个神清气爽,脸色红润的小麒麟。
小齐呀,也算苦尽甘来了。
等张麒麟回来的时候,黑瞎子还在睡呢。
天光微亮。
黑瞎子是在一阵难以忽视的腰酸背痛中醒来的,感觉全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更是传来清晰无比的异样感。
他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冷气,刚想动弹,就感觉一条结实的手臂横亘在他腰间,将他牢牢圈住。
一扭头,就对上了张麒麟近在咫尺的脸。
这人倒是神清气爽,呼吸平稳,睡颜安详。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看起来无辜又纯净,跟昨晚那个把他往死里折腾的人判若两人。
他还不知道人家早饭都吃了,又回来陪他了。
黑瞎子气得牙痒痒,想把这人的爪子扒拉开,却发现对方箍得死紧。
他试着动了动,身后某个地方立刻传来一阵微妙的不适,让他瞬间僵住,不敢再乱动,只能在心里把张麒麟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
许是他的动静吵醒了身边的人,张麒麟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子带着点水润的迷茫,在看到瞎子龇牙咧嘴的表情时,马上伸手给瞎子按按。
“早。”张麒麟开口,声音带着暗哑,听起来居然有点温柔。
黑瞎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可惜墨镜不在脸上,效果大打折扣:“早个屁!张起灵你他妈……嘶……”
一激动,牵扯到某处,又是一阵抽痛。
张麒麟看着他扭曲的表情,眉头蹙了一下,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松开了些。
转而加大力道按上他的后腰,这下力度适中了,瞎子舒服了。
一通按摩下来,居然真的缓解了不少不适。
瞎子舒服地哼唧了一声,随即又觉得这样太没骨气,硬生生把呻吟憋了回去,梗着脖子道:“少来这套!假惺惺!”
张麒麟没理会他的嘴硬,手下动作不停,目光却落在他脖颈和锁骨上那些暧昧的红痕上,眼神暗了暗。
瞎子察觉到他的视线,老脸一热,扯过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那些罪证,咬牙切齿:“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张麒麟抬起眼,看着他,非常认真地回答:“嗯。我的。”
黑瞎子:“……”
他差点被这句理直气壮的承认给噎死。
这时,张麒麟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下床。
瞎子看着他线条流畅,行动自如的背影,再对比一下自己这副残花败柳的德行,心里更不平衡了。
没过一会儿,张麒麟端着一杯温水和一桌子早餐回来了。
他把温水递给瞎子,递到他嘴边,然后开始投喂。
瞎子喝了温水,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昨晚某些不堪回首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想一巴掌拍开:“滚蛋!老子不吃!”
最后还是吃了,想想只能想想啊。
等黑瞎子喝粥吃包子,吃牛肉饺子,剩下的他全部包圆了。
然后张麒麟变魔术的拿出了糖水冰棍,然后,自己低头咬了一口。
“甜的。”他陈述事实。
瞎子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张起灵!你还装傻!!”
张麒麟咽下嘴里的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但瞎子就是能从那平静底下看出一丝固执和理直气壮。
瞎子绝望地躺倒,用被子蒙住头。
没法沟通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哑巴不要脸了。
张麒麟:。。。。
张家祖训,对着伴侣的时候,脸是什么东西,那不重要。
古楼回到客厅,坐在桌旁,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新茶,屏蔽了卧室的感知。
她瞥了一眼在茶杯里偷着乐的终极,淡淡道:“安静。”
终极球瞬间僵住,老老实实沉底。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开了。
张麒麟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是耳根似乎有点不易察觉的红。
他走到厨房,开始做午饭,他会做饭,比如小鸡炖蘑菇,红烧鸡块,烤羊肉,青椒炒肉。
又过了一会儿,黑瞎子才扶着腰,一步一挪,龇牙咧嘴地蹭了出来,脸色臭得像踩了狗屎。
他恶狠狠地瞪了张麒麟的背影一眼,一屁股瘫坐在石凳上,更疼了。
腾的站起来,来到古楼身边。
古楼指了指躺椅,那里已经垫好软垫了,瞎子刚躺好,就有了糖水罐头递到了他的怀里,古楼还给他塞了一把金瓜子。
“委屈小齐了。”
黑瞎子捏着那把金灿灿的瓜子,又看了看怀里冰凉的糖水罐头。
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他愤愤地挖了一大块黄桃塞进嘴里,冰凉的甜意稍稍抚平了身体的酸痛和心里的憋屈。
“古楼……”他含着桃子,声音含糊,带着点委屈,“您得管管!这哑巴他,他无法无天了!”
古楼慢悠悠地啜了口茶,眼风都没扫过去一个:“怎么管,你们房里的事,我一个外人如何插手。”
瞎子一噎,差点被桃子呛到。
他算是看明白了,古楼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就是站在哑巴那边的!
“他那是以下犯上!”瞎子试图讲道理,虽然这道理他自己说着都心虚,“瞎子我好歹,好歹也算是个爷!”
古楼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
“小齐,”古楼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确定,是你‘算是个爷’,而不是你‘愿意让他当爷’。”
瞎子:“……”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认知让他瞬间臊得慌,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幸好戴着墨镜能遮一遮。
他猛地扭过头,把脸埋进躺椅的软垫里,瓮声瓮气地嘟囔:“……您就别取笑我了。”
古楼见他这副鸵鸟样,也不再逗他,转而问道:“腰还疼得厉害。”
瞎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古楼指尖微动,一缕极淡的、带着清凉气息的能量悄无声息地萦绕在瞎子腰间。
瞎子只觉得一股舒适的凉意渗透进去,那难以启齿的酸痛感顿时缓解了大半。
他惊讶地抬起头。
“安静躺着,缓缓就好。”
古楼说完,继续看自己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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