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
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黎簇在房间里醒来的时候,笑的肆意。
杨好打开房门,两人就有了默契。
黎簇现在是道上的黎七爷,大家仿佛都忘了,那个狠绝的他是怎么从汪家出来的。
感受着全新的身体。
黎簇和杨好在黑市雇佣了真正的亡命之徒,干完这一票就死的人。
实打实的买命钱。
两人相视一笑。
那就从吴家开始吧,吴奶奶活的好好的,好哥的奶奶没了呢。
他的糟心的父亲也没了呢。
黎簇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沉睡的城市。
灯火在雨幕中晕开,模糊了边界,像他此刻的心境,冰冷、锐利。
黎簇从来没有从地狱离开,而别人都走了。
杨好推门进来,带来一股湿冷的夜气和硝烟未散的味道。
他不再是那个跟在黎簇和苏万身后、咋咋呼呼的胡同少年。
紧抿的嘴角,深陷的眼窝,还有那身洗得发白却剪裁利落的旧夹克,都透着一种被仇恨打磨过的沉郁精悍。
他手里抛着一个金属U盘,像在掂量一颗心脏。
“名单和路线,苏万搞定了。”
杨好声音沙哑,没什么起伏。
“吴家老宅,吴山居,还有几个他们自以为隐蔽的仓库。
那里守卫轮换的时间,监控死角,连狗什么时候放风都标得清清楚楚。”
他走到黎簇身边,同样望向窗外那片模糊的光海,“苏万,他尽力了。”
黎簇没回头。“我知道。”
他知道苏万在做这件事时,键盘上的手指一定在颤抖。
那个总是戴着眼镜、喜欢摆弄各种新奇玩意儿、家里有热腾腾饭菜等他的苏万,为了他们,已经做的够多了。
杨好的奶奶没了,在那个混乱的旋涡里无声无息地凋零。
无人在意。
上面的人怎么会在乎棋子的死活呢。
他那糟心的、懦弱的、却也是唯一的父亲,也没了,像一粒尘埃消失在风暴中。
哪怕再恨,他都没有希望那个男人死去。
而吴家呢?
吴邪那个老狐狸还在某个地方逍遥,解雨臣依旧八面玲珑,连吴奶奶都活得好好的,享受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的世界崩塌殆尽,而仇人的根基依旧稳固?
这不公平。
所以,公平,要亲手夺回来。
“钱到位了。”
杨好打破了沉默,眼神锐利。
“黑市那帮人,都是背了死罪的亡命徒,身上背着的通缉令不止一张。
他们只认钱,不认人,更不认命。
干完这一票,要么远走高飞,要么当场横死。
买命钱,一分不少。”
他顿了顿,看向黎簇的侧脸。
“黎簇,这次,我看的起你了。”
本来他以为只有他执着于报复呢。
黎簇终于转过头,昏黄的光线在他脸上切割出深刻的阴影。
那双曾经清澈、后来疯狂、如今只剩下墨色的眼睛,直视着杨好。
“好哥,”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以前是我错了。错在以为还有路可退,错在以为天真能换来善意。”
他指的是当初在古潼京,在汪家,那些被利用、被牺牲、被碾碎的过往。
那个懵懂、冲动、带着少年意气的黎簇,早就和汪家地底的血肉一起,腐烂殆尽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黎七爷。
是从地狱爬回来,只为把地狱也带给仇人的恶鬼。
杨好咧了咧嘴,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野兽般的嗜血和一种沉痛的认同。
“那就别废话了。从哪儿开始?”
黎簇的目光穿透雨幕,仿佛锁定了城市另一端那座古老、森严的宅院。
那里有吴家的根,有吴邪的根,也有吴奶奶颐养天年的安稳。
“就从根开始吧。”
黎簇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吴家老宅。让吴写好好享受一下我们失去亲人时的滋味。”
当然人家可能也不在意。
“好哥的奶奶走得不明不白,我的父亲也尸骨无存。
吴家欠的血债,就从他们最想保护的人身上,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
但在某些阴暗的角落,一群被金钱驱动的影子,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开始无声地移动。
目标:吴家老宅。目的:毁灭与复仇
苏万坐在几公里外公寓的电脑屏幕前,屏幕上跳动着吴家老宅周边的实时监控画面,清晰得可怕。
他脸色苍白,手指悬在键盘上,几次想敲下那个能触发紧急警报的指令,却最终无力地垂下。
耳机里传来黎簇冰冷清晰的指令声:“‘鬣狗’就位。苏万,切断目标区域所有备用电源和通讯中继,倒计时五分钟。”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被标记为吴奶奶日常活动区的红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麻木的痛苦和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敲下了一串复杂的指令。
吴家起火了。
黎簇和杨好收到消息已经赶往东南亚,吴邪在那里呢。
汪家人也在,所以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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