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铁青着脸从何雨柱屋里摔门而出，手被他攥得吱呀作响。夕阳的余晖洒在四合院里，却照不进他阴郁的心。他越想越憋屈，自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从傻柱那儿套出半句有用的话，反倒白白送出去那么多好东西，最后还被那混蛋羞辱了一通！
“该死的傻柱！”许大茂咬牙切齿地低吼。路过的二大妈被吓了一跳，诧异地看他一眼。许大茂这才意识到失态，强装镇定地往自家方向走。
走着走着，他的怒火渐渐被一种不安取代。傻柱虽然混蛋，但说的话却不无道理。娄小娥不行，可秦京茹身体好得很，跟自己结婚那么久也没怀上。难道真是自己的问题？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悄悄钻进他心里。
“不可能！”许大茂猛地摇头，仿佛要甩掉这个可怕的想法。他许大茂怎么可能有问题？一定是娄小娥和秦京茹都有问题！可万一呢？万一真是自己的原因...
许大茂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想起这些年自己在乡下相好的女人也不少，却从没闹出过“意外”。以前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手段高明，现在想来却后背发凉。
“不行，我得去医院查查。”许大茂下定决心，“等查出不是我问题，茂爷我非拿着证明抽傻柱的脸不可！”
想到这里，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秦淮茹起疑心，得稳住她，找机会带她和孩子去验血。
走到自家门前，许大茂停下脚步，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这才推门进去。
屋里，许母正在灶前忙活，见儿子回来，忙使了个眼色。里屋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和秦淮茹轻柔的哼唱。许大茂心里一阵刺痛——那可能根本不是他的种！
但面上他却笑得更加灿烂：“妈，我回来了！淮茹怎么样？孩子闹没闹？”
许母打量着儿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都挺好的，淮茹刚喂完奶，孩子睡着了。”
许大茂点点头，就往里屋走。秦淮茹正靠在床头，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见许大茂进来，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
这一刻，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在贾家那些年，她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婆婆亲自伺候月子，丈夫下班就回家照顾。许大茂虽然也不好，但对孩子是真心的好。越是这样，她越是愧疚，那个秘密像块大石头压在心口，让她夜不能寐。
“大茂，你回来了...”秦淮茹轻声说，仍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许大茂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心里有鬼！但面上却温柔得很：“累了吧？我来抱孩子，你歇会儿。”说着伸手接过婴儿，动作出奇地轻柔。
秦淮茹惊讶地看着许大茂。这些天来，他对自己和孩子无微不至，甚至比贾东旭当年还要体贴。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心头，她几乎要脱口说出真相，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能说，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她必须守住这个秘密。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秦淮茹试探着问。
许大茂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若无其事地说：“厂里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陪陪你跟孩子。”他心里却在盘算：得找个什么借口带她和孩子去医院？
晚饭时分，许大茂异常殷勤，又是盛饭又是夹菜，还主动去洗碗。秦淮茹坐立不安，许大茂越是这样，她越是心虚。
许母冷眼旁观，心里明镜似的。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许大茂绝不是这种体贴入微的人，今天这般反常，必定有所图谋。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观察着。
夜深人，孩子睡了，秦淮茹也疲惫地进入梦乡。许大茂却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无法入睡。
他的内心在进行激烈的斗争：一方面，他渴望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就是秦淮茹不忠；另一方面，他又恐惧万一真是自己的问题，那他将永远抬不起头来。
“不会的，不可能是我问题。”许大茂自我安慰道。
许大茂翻了个身，看着身边熟睡的秦淮茹。月光下，她的面容宁静而美丽，完全不像一个会背叛丈夫的女人。许大茂的心突然软了一下，但很快又硬了起来——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女人背地里做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借口厂里有急事，提前出了门。他没有去轧钢厂，而是直奔医院。
挂号、排队、候诊...每一个环节都让许大茂如坐针毡。他生怕遇到熟人，更怕听到那个最坏的结果。
“许大茂！”护士叫到他的名字时，他几乎跳起来。
诊室里，医生听完他的来意，了然地点点头：“很多男同志都有这样的顾虑，检查一下也好图个心安。”
检查过程并不复杂，但等待结果的时间却格外漫长。许大茂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心全是汗。他一会儿祈祷自己没问题，一会儿又想着如果真有问题该怎么瞒天过海。
“许大茂，拿报告了。”窗口护士的喊声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惊醒。
许大茂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看向结果——
刹那间，他的世界崩塌了。
报告单上明明白白写着：精子活性极低，生育能力几乎为零。
许大茂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医生后面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清，只看见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眼神中带着同情。
怎么可能？他许大茂怎么可能真的不行？那秦淮茹的孩子是谁的？
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许大茂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报告单在他手里攥得紧紧的，仿佛那是判决书一般。
“假的！一定是假的！”他喃喃自语，“肯定是傻柱买通了医生整我！”
但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他想起了这些年来的种种，那些他自以为的“侥幸”，其实都是...
许大茂蹲在路边，双手抱头，前所未有的无助。他现在该怎么办？ 秦淮茹？不，那样的话全院都会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还是个不能生的男人。
继续装作不知情？那他就要替别人养孩子，一辈子当个活王八。
许大茂的心在滴血。他想起自己对秦淮茹的好，想起那些期盼孩子的日日夜夜，想起自己在她面前的炫耀和自信...这一切现在看起来多么可笑！
不知过了多久，许大茂终于站起身，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他不能生，也不能让秦淮茹和她的奸夫好过。他要找出那个男人，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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