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寒风卷着碎雪扑在工厂的红砖墙上。秦淮茹蜷缩在食堂后门的阴影里，双手死死攥着褪色的围巾，指节泛白。头顶的路灯在风雪中忽明忽暗，将她单薄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宛如她此刻破碎凌乱的内心。
远处钟楼传来七下闷响，与许大茂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秦淮茹望着空荡荡的巷道，睫毛上的雪水混着泪水滑落。她想起棒梗今天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想起许大茂临走时威胁的话语，心口像被无数钢针扎着，又酸又痛。
“这么晚了，秦淮茹同志还在等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她浑身一颤，秦淮茹转身后发现是李怀德，李怀德穿着中山装，面带微笑。这可把秦淮茹下了一跳。
“李、李厂长……” 秦淮茹慌忙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凉的砖墙。此时李怀德则是一步一步逼近，带起的尘土在灯光里翻飞，“许主任让我在这儿等他，说有工作上的事……”
“许大茂？” 李怀德嗤笑一声，抬手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我刚安排他整理年度报表，没三四个小时怕是完不了。” 他说话时，香烟的白雾直直喷在秦淮茹脸上，香烟的味道，熏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这话却像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巨石，秦淮茹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想起棒梗的事，想起许大茂的威胁，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慌忙抬手去擦，却被李怀德温热的手掌截住。
“有什么难处，跟组织说。” 李怀德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冻疮，声音放得极软，“你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不容易啊。” 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搭上她颤抖的肩头，隔着粗布衣裳传来灼人的温度。
秦淮茹想躲，却被对方牢牢圈在臂弯里。委屈像决堤的洪水，将她最后的理智冲得支离破碎。她想起棒梗哭喊着 “我恨你” 的模样，想起四合院里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想起这几年独自咽下的所有委屈，终于崩溃地伏在李怀德肩头痛哭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李怀德轻声安慰着她，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然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渐渐地往下滑去。月光透过仓库的气窗，倾斜地洒在他们身上，给两人交叠的影子披上了一层惨白的光。
当那只手摸到她的腰间时，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她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个男人的意图，于是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推开面前的李怀德。
“别闹。”李怀德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起来，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将秦淮茹抵在墙上，让她无法动弹。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畔，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你要是招惹来其他人，你觉的他们是相信你呢？还是我……”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秦淮茹的心上，瞬间击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反抗。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她只是个小小工人，怎么能和李怀德都呢？她不敢往下想。
在恐惧和绝望的双重压力下，秦淮茹最终放弃了挣扎，任由李怀德扯开她的衣襟。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面粉味，头顶的灯泡滋滋作响，不时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墙上投射出扭曲的人影。
李怀德的动作粗鲁而急切，他的手掌如同砂纸一般，在秦淮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李怀德翻身坐起，喘着粗气整理衬衫。秦淮茹盯着天花板上蜿蜒的裂缝，感觉自己像具被掏空的躯壳。身下是冰凉的水泥地，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却比不上心里的彻骨之寒。
“就这点本事……” 秦淮茹在心里冷笑，屈辱的泪水无声地滑进鬓角。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任性。强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厂长……”
李怀德满意地系上皮带，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到秦淮茹身上：“拿着，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他点燃一支烟，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的秦淮茹，“许大茂那边我会处理，你就说我让你先回了。”
秦淮茹攥着二十块钱，“厂长，棒梗的事……”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摩擦过一般，微弱得几乎让人难以听清。然而，这几个字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李怀德的心上，让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李怀德慢慢地弯下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无助。
“放心。”李怀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许大茂和保卫科都不会拿棒梗怎么样的。”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紧接着，李怀德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她刚刚燃起的希望。
“但是，你要懂事，别让我失望。”李怀德的语气虽然依然平静，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却再明显不过。
说完，李怀德松开了秦淮茹的下巴，直起身子，转身毫不留情地推开了门，将秦淮茹独自留在了黑暗之中。
随着门被关上，一阵寒风从门缝中灌了进来，卷起地上凌乱的衣角，发出“簌簌”的声响。秦淮茹缓缓地蜷缩起身子，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
远处，传来一阵火车的汽笛声，悠长而凄凉，仿佛在为这个夜晚的屈辱而哀鸣。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凉。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棒梗，如何面对四合院的街坊们。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一条布满荆棘的人生道路上，每一步都伴随着痛苦和屈辱，而前方的路却依然漫长而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走多远。
仓库外，月光清冷如水，静静地洒在满地的狼藉之上，照亮了这一片荒芜和破败。然而，这明亮的月光却无法穿透秦淮茹心中那无尽的黑暗，她的世界，依然被绝望和无助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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