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整个府邸却早已灯火通明。小鱼在睡梦中被侍女唤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
玉环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手中捧着一套精致的宫装。她将宫装放在床边,然后走到小鱼身旁,轻声说道:“小姐,该起床梳妆了。”
小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慢慢从床上下来。她走到镜子前坐下,看着镜中略显苍白的面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玉环站在小鱼身后,开始为她梳妆。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手指轻巧地挽起小鱼的发髻,再用发簪固定住。然后,她拿起一盒脂粉,轻轻地为小鱼扑上一层淡淡的腮红,让她的脸色看起来稍微红润一些。
玉米在一旁忙碌着整理进宫的物什,将各种物品一一放入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她不时抬头看一眼小鱼,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小鱼静静地坐在镜前,任由玉环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和妆容。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对于进宫这件事,她实在提不起太多的兴趣。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繁文缛节的人,如今却要去面对那充满规矩和束缚的宫廷生活,实在是让她有些头疼。
不过,小鱼也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系统已经再三提醒她,进宫是完成任务的必经之路,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姑娘,今日进宫,万事当心。”富察夫人亲自前来叮嘱,眼中带着几分忧虑。她见小鱼神色淡然,便又补充道:“这两个丫头既已跟了你,总该有个正经名字。”
小鱼懒懒抬眼,目光在两名侍女身上一扫。她素来不喜在这些琐事上费心,正巧系统在脑海中念叨着“玉米是很好吃的”,她便随口道:“就叫玉环和玉米吧。”
玉环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恭敬行礼:“谢姑娘赐名。”倒是玉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也不敢多言。
系统在小鱼脑海中轻笑:“这名字倒是别致。特别是玉米,在星际史上,这可是一种古老而美味的食物呢。”
小鱼不置可否。对她而言,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何必费心琢磨。
进宫的路上,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小鱼撩起车帘一角,望着窗外掠过的红墙黄瓦。晨光熹微中,紫禁城的轮廓渐渐清晰,那巍峨的宫墙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人鱼始祖不必担忧,”系统感知到她的心绪,出声安抚,“按照既定程序,您会被安排在廷禧宫主殿。”
小鱼放下车帘,慵懒地靠在软垫上:“我倒不是担忧,只是觉得麻烦。”
果然如系统所言,她被安置在廷禧宫主殿。这处宫殿颇为宽敞,陈设精致,院中植着几株海棠,正是花开的季节,淡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平添几分雅致。
令人惊奇的是,短短三日,小鱼的容貌已然发生了显着变化。初来时原身不过清秀之姿,如今却已是眉眼如画,肌肤胜雪。玉环为她梳妆时常常看得失神,忍不住赞叹:“姑娘一日比一日明艳动人了。”
系统对此解释道:“这是人鱼基因在逐步激活。随着时间的推移,您的容貌会越发完美。”
小鱼对镜自照,只见镜中人眼波流转间自有风情,确实称得上闭月羞花之貌。她轻轻抚过脸颊,感受着肌肤下隐隐流动的特殊能量。
“在星际历史上,人鱼的容貌常常引发争夺,”系统继续说明,“除了生育能力外,这便是人鱼最为珍贵的特质。曾经有过整整三个星系为人鱼公主开战的记录。”
小鱼挑眉:“所以这次穿越,你们是打算让我靠脸完成任务?”
“容貌是最便捷的武器,”系统回答,“历代人鱼始祖的经验证明,美丽的容颜往往能省去许多麻烦。”
正说着,外头传来通报声,原来是高位嫔妃的赏赐陆续送到了。皇后赐下一对翡翠玉镯,华妃送来一柄泥金真丝绡纱宫扇,齐妃则赏了一套青花瓷茶具。小鱼一一谢过,礼仪周全,挑不出错处,却也谈不上热络。
待送礼的宫人离去,小鱼长长舒了口气,总算能歇息片刻。她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望着庭中落花出神。玉环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薄毯,玉米则去小厨房准备茶点。
“这宫里的规矩,真是繁琐。”小鱼在脑海中与系统抱怨。
“入乡随俗,”系统回应,“不过以您的身份,倒也不必太过拘束。”
又过了三日,这日清晨小鱼尚在梦中,便被外头的喧闹声吵醒。她蹙眉起身,唤来玉环询问。
“回姑娘,是汉军旗的秀女今日进宫了。”玉环一边为她挽起床帐,一边回话。
小鱼闻言,翻了个身又躺了回去:“与我何干。”
她心中盘算着,待见到皇上,定要请他给自己换个僻静些的宫殿。廷禧宫虽好,却离主宫道太近,终日人来人往,不得清静。
待到新人入宫后首次向皇后请安的日子,小鱼带着玉米前往景仁宫。殿内已是珠环翠绕,香风阵阵。甄嬛与沈眉庄果然站在了最前面,一个气质清雅,一个端庄大方,在众秀女中格外显眼。
小鱼自顾自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站着,玉米却有些不平,低声道:“姑娘怎的站在这后头?”
“站哪儿不是一样。”小鱼浑不在意,反倒兴致勃勃地观察起殿内众人来。
只见甄嬛言谈从容,沈眉庄举止得体,其余秀女也都各具风采。你一言我一语间,暗藏机锋,却又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小鱼听得津津有味,暗自思忖若是自己上场,怕是应付不来这般唇枪舌剑。
请安结束后,小鱼带着玉米返回廷禧宫。途经御花园时,她忽然想起什么,在脑海中问系统:“你不是说华妃善妒,最见不得比她貌美的女子?为何今日她见了我,却并无特别反应?”
系统轻笑答道:“在见到雍正之前,为避免人鱼始祖受到不必要的伤害,系统自动淡化了您的存在感。换句话说,在关键人物眼中,您暂时不会显得过于突出。”
小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白了,就是我今天毫无存在感呗!”
系统沉默不语,心中却想:好不容易这位人鱼始祖对人间生活产生了些许兴趣,可不能让那些不长眼的提前坏了兴致。历代人鱼始祖的穿越记录显示,适当的悬念和期待,往往能让任务完成得更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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