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院内寂静,没半点声响。
(昨夜永动机是何时停的作者也不清楚,毕竟作者有早睡的习惯。)
内室的床榻上,苏青浅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软泥,锦被松松地裹着她的腰腹,露出白皙的肩胛、修长的美腿,还有那粉嫩的玉足。指尖搭在被沿,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
瞧陆临渊的样子像是一夜未眠。
他侧躺着看了苏青浅半晌,见她眉头微蹙,还在浅眠,便轻轻掖了掖她身侧的锦被。
随后才起身,从衣架上取下衣裳,脚步放得极轻,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卧室。
去了偏房洗漱,防止吵醒苏青浅,其实昨夜加班干活的明明是他,可苏青浅感觉比他更累。
所以这内力惊人,会武的男人能不能沾,自己斟酌吧。
洗漱完,陆临渊径直去了膳厅。
昨夜嘴上是“饱”了,可肚子里空荡荡的,早饿得咕咕叫。
他刚一跨进膳厅,伺候的丫鬟和管家便齐齐垂手行礼。
鼻尖却不约而同地萦绕起一股陌生的香味。
不是府里常用的熏香,裹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漾开。
没人敢多问。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都把到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只垂着手恭顺地布菜。
陆临渊自己倒没察觉,许是昨夜同苏青浅缠得久了,让他已经适应了这股香气。
陆临渊胃口极好,没一会便吃完了身前的好几盘膳食。
待他放下筷子,才想起还在睡的苏青浅,转头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青浅若是醒了,给她送点炖好的血燕窝送过去,再煮一锅艾叶水,给她解解乏。”
“是,大少爷。”
下人躬身应下。
陆临渊精神抖擞地出了膳厅,刚走没多久,陆尚书便来了。
他一眼扫过桌上空了的碗碟。
眉头顿时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诧异:“这,这么些都是大少爷一人用的?”
“回老爷,”管家连忙回话,“大少爷今早胃口极好,吃了不少。”
“这孩子,”陆尚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食量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下回早膳多给大少爷备些。”
“这多半还是在长身体。”
……
同一时刻,靖王府的寝室里也亮了光。
萧景则站在衣架前,手指反复拨弄着叠好的朝服,眉头微微蹙着。
那枚玉佩平日里系在腰带上从不离身,此刻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他抬手摸了摸腰带扣,昨日在宫中同苏青瑶相撞的画面突然浮上来:小姑娘慌慌张张地撞进他怀里,东西都掉落了下来,莫不是那时玉佩从扣子里滑掉了?
想到苏青瑶那可怜又可爱的模样,萧景则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连找玉佩的焦急都忘却了些。
“王爷,”洛茜仪穿着寝衣,从屏风后走出来,手指轻轻晃着他的衣袖,眼尾带着柔媚的笑意,声音柔软。
“听说下月季蜀山的红枫特别艳丽,漫山遍野都是红的,到时王爷可以陪臣妾一同观赏吗?”
萧景则这才收回思绪,低头看了眼身旁的女子,语气温和。
“好,下月枫红的时候,本王陪你去。说起来,本王也好多年没去过季蜀山了。”
洛茜仪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声音更软了。
“谢谢王爷,王爷您真好。”
“好了好了,快松开,”萧景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动作轻缓,“早朝就要迟了。”
说着,他轻轻掰开她的手,转身拿起朝冠,大步出了寝室。
神武门前的晨雾渐渐散了。
陆临渊从马车上下来,脚步比往日轻快了不少,连带着眉眼间的严肃都淡了,面带笑意。
守卫的禁军早已习惯了他沉稳严肃的模样,今日见他微笑走来,颇为诧异,连忙拱手行礼:“陆大人早!”
往日里,陆临渊大多只是颔首示意,今日却眼尾带笑,温和应声:“诸位早。”
待他走远,几个侍卫才悄悄交换了个眼神,压低声音嘀咕:“大人身上那香味,你闻着没?莫不是咱们大人有心上人了?”
“小声点!”旁边的侍卫拉了他一把,“大人的事哪轮得到咱们议论,好好站值!”
陆临渊没察觉身后的议论,径直去了侍卫司。
没多会儿,他便去了操练场。
禁军自上次出征后,扩招了不少新人,今日得去看看训练进度。
另一边,禁军统领府门口也热闹了些。
长安乘着一辆轻便的马车,车帘掀开一角,里面坐着他满头白发的老母亲,手里攥着个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下车。
陆临渊说给他安排婚事,他特意回了趟老家将老母亲接过来。
安顿好母亲,长安便急匆匆地往尚书府赶。
……
这些天他心情格外舒爽,走路都带着风,嘴角就没下来过。
大少爷许了他婚事,说不定这月就能办喜事了。
他想着美娇娘的模样,同府里的下人打招呼时,声音都比往常洪亮了一些。
到了尚书府,长安先去了入沁园。
园子又是那般安静得有些反常。
他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没见着人,只得转身往别处找。
在远处的长廊处就见春樱端着个食盒迎面走来。
春樱见着他,笑着停下脚步,语气打趣:“长安,瞧你眉开眼笑的,开心了吧,大少爷给你选了一位那么漂亮能干的媳妇。”
“托大少爷的福。谢谢你,春樱姐。”长安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
心中想的是:大少爷这事办的真是快,这么快,已经将青浅与自己成婚的事,与夫人说好了。
“那你忙吧,我还要去给夫人取些茶点。”春樱侧身离开。
长安继续往北苑走,又碰见了夏香。
夏香见着长安,耳朵尖一下子红了,连忙低下头,声音轻缓:“长安。”
“夏香,”长安停下脚步,随口问道,“你见着青浅了吗?我去入沁园没找着她。”
夏香抬眼瞧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手指攥紧托盘,还是老实回话:“嗯,青浅这些日子都在大少爷的入沁园伺候,大少爷被夫人罚了鞭笞。”
“大少爷被罚?”他有疑惑。
“行,那我再去瞧瞧。”
长安没注意到她的情绪,说完便转身匆匆走了,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夏香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手里的托盘攥的更紧了些,小嘴撅得能挂个油瓶。
小声嘀咕:“哼,眼里就只有青浅,青浅,我才是要跟你成婚的人呢……找她有什么好的?”
说着,她还跺了跺脚,转身气呼呼地走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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