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院长挂断电话,对程筝说,语气着急:“程记者,孤儿院又有小朋友聚众打架,我要先回去一趟,绵绵做完检查后,你能帮我替她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再把绵绵送回孤儿院吗?”
程筝点点头:“嗯。”
原来是孤儿院的小朋友。
一场乌龙。
陆京舟心里松了一口,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发现丈夫变心的黄脸婆,碰上丈夫多年归来的白月光,一番挣扎懊恼误会后,家里还有她一席之地的庆幸。
程筝瞥了一眼陆京舟,默默收回视线,眼神都懒得多给一下。
陆京舟一向被人众星拱月惯了,对于她的无视有些不太爽,非得凑过去刷刷存在感。
“越来越叛逆了,动不动就把我当空气,一点面子都不给。”
程筝终于施舍般剔去一个眼神:“把你当空气已经很给你面子,没把你当瘴气就很不错了。”
“……”
陆京舟扯了一下唇,不爽的心情消散了不少,他抓着程筝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身边,眸子懒洋洋地睨着她:“那你就大发善心收了我这团瘴气,别让我祸害别人,行不行?”
她没好气道:“……黄金矿工都挖不出你那么纯的神金。”
这时绵绵的主治医生走过来,恰好是三年前程筝的主治医生,他一眼就认出程筝:“程小姐,是你啊,你来复诊?”
程筝解释道:“不是我,我是来陪绵绵做检查。”
闻言,周臣年捕捉到医生的关键信息,眯了眯眼。
陆京舟瞥了眼医生胸牌上的信息,耳眼鼻喉科的医生,揪揪程筝的耳朵,捏捏她鼻子,关心询问:“复诊?你哪里不舒服?”
程筝淡漠道:“眼瞎了三年,最近才痊愈。”
陆京舟气笑,看她生龙活泼,中气十足的样子,没往别的方面想,他双手插着兜,一本正经又散漫道:“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我也眼瞎了三年,最近几个月才被治好。”
“……有病。”程筝懒得搭理他,跟周臣年说了一声,带着绵绵走进检查室。
……
半个小时后,绵绵做完检查后,周臣年已经不见人影,陆京舟还像个怨鬼一样在原地飘着。
程筝继续无视他,往楼下扫了一眼,看到出院结算处排了很长的队伍,估计得要排十几分钟。
她把绵绵放到护士站,让护士帮忙看着,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给绵绵看:【你在这里乖乖坐着,姐姐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绵绵点点头:“嗯,绵绵乖乖等姐姐回来。”
陆京舟看着程筝的背影拐下楼梯,转头打量了绵绵一个来回,朝她走过去。
一个阴影落下来,绵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伯伯。”
陆京舟对他这个称呼不太满意,她喊程筝姐姐,为什么就喊他伯伯,这称呼仿佛他是程筝爸爸那一辈的人。
“喊哥哥。”他也不知道从哪里的大白兔奶糖,塞到绵绵掌心:“收了我东西,你就是我的好伙伴了。”
说完,也学着程筝在手机上打了一行文字翻译,幸好这个小豆丁还认点字,不是小文盲,沟通起来没那么麻烦。
绵绵接过大白兔奶糖,看着一眼屏幕上的文字:“伯伯。”
“……”
陆京舟幼稚劲上来了,非得让她改口,坚持要她喊哥哥。
绵绵撅着小嘴,思考了一会儿:“哥哥伯伯。”
“……”
陆京舟把大白兔奶糖从她手上抢回来:“嘴巴抹了蜜似的,多吃几颗柠檬中和中和吧。”
绵绵:“……”
程筝办理完出院手续回来,看着绵绵和陆京舟默不出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瞧着陆京舟的表情像是被气到了。
陆京舟扫了一眼程筝,鼻腔溢出哼声:“这个小豆丁是你派来气我的吧,跟你一样像个小地雷似的,动不动就炸出气人的话。”
程筝不想搭腔,她牵起绵绵的手:“走吧,姐姐送你回孤儿院。”
陆京舟紧追不舍地凑过去。
程筝停下脚步,扭头看他,皱了皱眉:“你怎么还跟着我,你是特地来医院跟踪我的吗?”
陆京舟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药:“我没那么卑鄙跟踪你,我是来给爷爷拿降压药。”
程筝默了默:“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不太好,嘴里天天念念叨着他的乖孙女,说无颜面对程爷爷,害得她的宝贝孙女离婚,除非我们和好如初。”
程筝:“……”
懒得听他瞎扯。
陆京舟无视她的冷漠,问:“七夕节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程筝:“离婚证。”
陆京舟失笑,一改往日的反常,直接应下了:“行啊,我去拼少少花九块九买一沓回来送给你,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程筝:“……”
真是搭理他一秒都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她气呼呼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
……
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大总裁这回乖乖听话,接连几天都没出现在程筝面前。
电视台。
小关拿着笔在日历上把七夕节这三个字框起来 ,连续刷刷划了几十下把这三个字完全涂黑:“七夕节还要加班赶稿子,不就是欺负我是单身狗吗,这天国家都不强制放假,还怎么提高结婚率。”
霍明珠葛优瘫地瘫在办公椅上刷新闻:“哎,今年七夕的结婚率比往年创了新低。”
小关点评:“大家都清醒了吧,宽进严出能是什么好东西。”
霍明珠想了一下,觉得小关说得挺有道理:“确实,要是碰上我表哥这种死皮赖脸的人就更麻烦了,想离都离不了。”
小关:“结婚率是提不上去,今天药店里的伟哥都在打折,都指望着今天提一提畜生率,为资本家多生产一些牛马。”
程筝抿了一口咖啡,没有插入她们的话题。
她起身,走到床边打开窗户,并没往下看就转身回到办公位。
不知道穿着黑色夹克衫,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人就站在树底下,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研究着无人机灯光秀的数据,确保待会的惊喜万无一失。
另一边,医院。
周臣年拿着三年前程筝出车祸的病历,白纸上写着植物人,失聪几个字眼在他心里掀起一番惊涛骇浪……久久没回神。
躺在病床上的啃苹果的周周察觉出他的异样,喊了他两声:“老弟,老弟?”
见他没反应,周周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病历,看着上面的名字,恍然大悟。
“难怪能让你魂不守舍,这个小姑娘还受了那么大的苦。”
周周叹气,苦口婆心劝道:“你欠我们周家的恩情已经还清,整个临城也没人敢为你为敌,你为什么不跟她相认呢。”
周臣年面无表情嗯了一声:“我会告诉她我的身份。”
他是思考了很久,才做的决定。
他立马拨程筝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喂,程筝。”周臣年声音低哑,像是被砂纸磨挲过:“我是……谭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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