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宗政墨与傅菲菲随一宫女至与少君宫殿毗邻的东殿歇下,小汐和剑影则被安置于北院偏殿。
待宫离开,傅菲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身子斜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斜眼看着宗政墨。
“哼,”她轻哼一声,毫不客气直言,“你倒是挺有胆量啊!敢擅自做主,用最新款的铸造兵器图来换取药方。”
宗政墨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拉开椅子,沉默地坐了上去,嘴角噙着一抹笑。
傅菲菲见状,心中的火气愈发旺盛。
“你可想好了后果?”
“我正是含苞待放碧玉之年,可不想这么早就凋谢!”
宗政墨脑袋稍稍一偏,吊儿郎当地瞟了一眼她,片刻后,他站起身来,迈步至傅菲菲身旁。身体微微前倾,居高临下地注视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戏谑。
傅菲菲被他盯的心慌,抬起双手,交叉着挡在自己脸上,“你、你要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同时,她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宗政墨嘴角弧度勾的更深了些,他毫无征兆地伸出手,轻拍了一下傅菲菲翘起的二郎腿。这一拍看似微不足道,但却让傅菲菲身体猛地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这时,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女子当自重,需注意自身形象。”席间,他便察觉到了她的担忧,“放心吧,有本王在,你那脑袋瓜搬不了家。”他的话音清洌又冷傲。
傅菲菲端正坐姿后,抬头,用看傻逼的神情看着顶上的男人。
“大哥,麻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最新款兵器铸造图呢,你此举岂无疑是要给他人递刀,自毁长城!你觉得你父皇能同意?”
面对傅菲菲的鄙夷,宗政墨仅是浅淡一笑,“本王说的是我国最新兵器铸造图,又没说是本王的最新兵器铸造图。”他的语气平静而从容,对傅菲菲的态度并不在意。
原来,祁元国近十年来所使用的兵器,无一不是由宗政墨亲自设计的。因此,在他眼中,这所谓的“最新兵器铸造图”,不过是已经被淘汰的款式罢了。
傅菲菲显然未能领会宗政墨之意,但就在她还想继续追问之时,门外蓦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室内的气氛。
“少君、驾临!”
这突如其来的通报声,让屋内二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随着通报声落下,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门扉开启……
少君(段云正)身着一袭华贵的紫色蟒袍,步履稳健地踏入屋内。他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好看的丹凤眼内蕴含着一缕深邃的笑意。
“表弟,久仰大名啊!”
段云正面带微笑,朝着宗政墨拱了拱手,声音清朗而洪亮。
宗政墨的眼神微微一凝,他看着眼前的段云正,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痞笑,同样拱手回礼道:“表兄的名号,表弟我亦是久仰了。”
此时,站在宗政墨身后的傅菲菲,轻盈地朝着段云正福了福身。
段云正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傅菲菲身上,他的眼神在她身上稍作停留,然后微微颔首示意。接着,他转头对宗政墨说道:“今日能与表弟相见,实乃人生幸事。”
宗政墨嘴角的笑容依旧,“表兄过奖了,得表兄赞誉,乃表弟之荣幸。”
一番寒暄之后,段云正终于直奔主题、开门见山,道。
“此刻时辰尚早,表弟与夫人可否移步至本君宫殿一叙?”
今日宴席上,闻得宗政墨那一番沉稳有力的说辞,段云正更加确信宗政墨的外表皆是伪装。虽说他现今只是个王爷,然其手握一国兵器,武召帝对他又极为重视,提前与之交好,必有益处。
而段云正此语,亦正合宗政墨心意,“表兄美意,表弟岂有不从之理?那就叨扰表兄了。”
未几,三人一同来到了段云正的宫殿。宫殿内,烛火通明,玉石铺地,洁白的玉石光滑如镜,反射着烛光,使得整个大殿显得更加明亮。
大殿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桌上早已摆满了各种美酒佳肴,似乎料定他们会来此。
三人依次落座后,段云正亲自拿起酒壶,为宗政墨斟满了一杯酒。宗政墨起身,双手接过酒杯,随后,两人便开始谈笑风生。
你一言我一语,交谈内容无非是些互相吹捧的话语。
傅菲菲端坐于旁,面对这虚伪的场面,她百无聊赖,索性自顾自地取了一块糕点。
正当傅菲菲品尝糕点之际,门外走来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这少年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身姿挺拔,步伐稳健,恰似一阵清风徐来,令人眼前一亮。
段云正自然也注意到了少年,只见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三弟,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快来拜见你宗政墨表兄。”段云正抬手,往宗政墨的方向示意。
少年闻得兄长呼喊,脚下生风,快步上前,礼数周到地向宗政墨拱手施礼。
“云尘,见过表兄。”
原来,此少年正是段云正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百濮国的三皇子——段云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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