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的扶手吱呀吱呀,无邪走在下楼的路上,时不时用手里拎着的大白狗腿试试楼梯的稳定性。
之前丢下去的那根荧光棒滚落的地方在很下面,远到无邪站在现在的位置向下往时只能看到一点绿光。
随着向下的深入,属于地底的阴冷感逐渐爬了上来,与外面的艳阳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衣着单薄的无邪忍不住小声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他环顾了一圈周围环境,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氛围。
铁质的楼梯实在有些让人担忧,无邪在下来之前就做了后手,在自己腰上系来一根登山用的细绳,那也是一个咒具,是仿照“万里锁”的一个小型咒具,只要一段不被人看到,那另外一段就可以无限延伸。
无邪将一段系在自己腰上,出门时外搭的那件薄款的冲锋衣刚好将腰上的绳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无邪走的每一步都有铁锈从楼梯上剥落,发出的稀碎声响都被无邪收入耳中。
窸窸窣窣的,像小动物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周围没有亮起的点,无邪高低得怀疑这里是不是有蚰蜒。
一路平安向下,楼梯再长也有尽头,无邪脚踩实地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觉。
“这里是挖了别人的墓吗?这么深?”
无邪这次没有拧亮荧光棒,而是换了一个大功率的手电筒。
刺眼的白光在他的头上亮起,无邪一边调试着脑袋上那个便携式矿灯的亮度,一边感慨科技发达就是好。
这里的地下室装修没有无邪的好,一切都灰扑扑的,但面积很大,空间也是,这个大小规模,高低都能藏一个营的人了。
无邪闻不见鼻尖萦绕的土腥味,但四周的潮气和有些显得浑浊的空气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这里应该不能贸然用火。
心里有了主意,无邪把武器里的枪和炸弹的先后顺序往后排了排,手里的大白狗腿握得更紧了一些。
地下空旷,只有两个房间,两扇一模一样的大门矗立在无邪面前,按照他经验完全没必要选,反正他总能碰上想要的。
无邪没有纠结,直接抬手推开了离他最近的那个门。
在看到里面明显异常的棺材时,无邪忍不住“哇哦”了一句,他的“邪门”名不虚传。
棺材,一个多么熟悉的存在啊,而且看这个样式,明显是中国的,无邪啧啧称奇的上前仔细的打量。
这个质感,这个做工,看来幕后之人是下了血本。
手痒,想开。
无邪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不出意料的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很不经意”的斜靠在墙角的撬棍。
和他伏黑惠手里拿的那根有得一拼,都是趁手的好东西。
将大白狗腿重新插回后腰,他单手拎起撬棍挽了一个剑花,对新装备的撬棍满意的点了下头。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个世界里也是以咒灵为主的异常,无邪掂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军火库,感受了一下满火力带来的安全感后,决定自己撬开棺材,打破自己邪门的称号。
木制的棺材撬起来不算困难,敲掉几根钉子后,他顺利的将撬棍细的那头插进了棺盖的接缝处。
用力一撬,有白色的雾气从撬开的地方泄露出来,顺着棺材,流淌至脚面,在无邪不在意的时候,悄悄顺着他的脚踝向上攀爬。
整个将棺盖撬开后,白色的雾气彻底弥漫开来,在看清棺材里静静躺着的人时,无邪脸上的一直挂着的像面具一样的轻松笑意皲裂开来,动作间似乎在扑簌簌的往下掉着残渣。
“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无邪捏住棺材边缘的手不自觉收紧,翘起的木刺深深扎入指尖他也没有一点感觉。
身上那些原本已经养好不少的伤痕也在极度波动的情绪下开始崩坏,那些崩裂的伤口里流出的血液很快就将他整个人染成了红色,就连心脏被束缚的剧痛都没能让他恢复冷静。
他原以为自己只对张家和汪家有那么大的杀意,但现在看起来该死的人还有很多啊。
血色逐渐在视线里漫开,整个视野里都是惨淡的红色时,一只冰凉的,不似活人的手掌盖住了无邪的眼睛。
纷乱的,布满伤痕的掌心是无邪在视线被完全遮住之前唯一看到的东西。
有什么人在无邪的耳边低声轻语。
“无邪,别看,他不是我。”
身后附上一具冰凉的身躯,后背紧靠着的胸腔因为说话轻轻震动,但除此之外,无邪感受不到一点属于活人的气息。
虽然很矫情,但他就是眼眶一热,想要不管不顾的哭上一场。
真的,好久不见了……
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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