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无邪装修时将地下室修得有多好,属于地下的那份阴冷还是会像跗骨之蛆一样。
一般人可能在分析完现在的局势后就会选择去上面舒适的房间里好好放松一下,但无邪不一样。
他习惯了地下室的一切。
那些蛇的记忆对他的影响比所有人预估的都要高。
熟练的往角落的铁架床上一躺,裹着薄薄的被子,在不甚明亮的顶灯下,无邪闭上了眼睛。
微亮的灯光下,他眼前弥漫开一层浅淡的红,虽然淡到几乎溶于黑暗里,但存在感极强,就像现在落在他脸颊上那只掌纹模糊,带着茧子的手一样。
无邪闭着眼睛,将呼吸放缓,试图营造一种自己睡着的假象。
只是,他知道自己骗不过身边那人,如果还算得上是人的话。
在自欺欺人的安静里,原本放在脸上的冰凉手掌也放到了他的头上,不轻不重的揉着。
揉着揉着,难以言喻的安心感里,无邪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意识彻底沉入黑甜梦乡时,无邪在心里说了一句“小哥,晚安。”然后安心睡着,但他没听到那句轻到几乎消散在空气里的“嗯。”
一夜无梦,无邪神清气爽醒来后,他伸了个懒腰点开了自己再次被孔时雨消息轰炸的手机。
“那个雇主将报酬提到了两件珍藏。”
“我刚刚打听到他的收藏里有你想找的那类咒具。”
“老板?”
“佛爷?”
……
一长串消息翻完后,无邪才屈尊降贵的给孔时雨回了一个“阅”。
在明知道是个圈套的情况下,谁出去谁傻子。
无邪之前只是简单看了眼孔时雨给的资料,现在重新翻开后,他开始仔仔细细研究这个所谓雇主的珍藏。
嗯,普通的古董,可以放到吴山居里唬人那种。
普通的咒具,放到高专里都没人看的那种,大概率是被骗了才买下来的,感觉这是一个不错的销路。
手上薄薄的资料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直到这页无邪才勉强打起了精神来。
古董那些无邪并不感兴趣,但他的视线落到了最后的那个镜子咒具上。
镜子,不管是在墓里,还是在咒术界里都算一个很奇妙的载体。
想着,无邪拨通了他在咒术界的万事通——五条悟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听背景音,五条悟现在应该是在排某个限量甜品。
“五条。你家咒具里,或者高专咒具里有镜子类的吗?”
“哎?镜子?有是有,只是那东西太鸡肋,战斗时不好用,家里的老橘子和高专里的人一般都将那些咒具拿去做封印。怎么了,有想要的吗?”
五条悟虽然对无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奇怪,但现在他们俩算的上盟友,无邪还欠他救命之恩没有还完,而且在见识完无邪的能力之后,他很高兴给无邪一些帮助。
无邪单手敲在桌子上,纤长的睫毛敛住眼里翻涌的情绪,他再次看向最后一个供他挑选的物品,开口的语气难辨。
“那你知道‘夕颜’吗?”
“有点印象,我记得这东西连封印都做不了,只是古代一个贵女悲春伤秋的时候用的,说是能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心上人。你想要的话,我让五条家的下去查查?”
那边五条悟的声音有些含糊,看来是已经吃上了想要的甜品,尾调带着开心的上扬。
“是有点感兴趣,只是不用查了,这是一个专门针对我的饵,看来我过去的那些经历被一些不该知道的人盯上了啊。”
无邪当佛爷的时间太长,长到哪怕带着小哥他们去雨村住了那么久,开了那么久的农家乐后,无邪想要切回那个心黑手辣的佛爷状态都不需要缓冲的时间。
难得的被算计,已经有些厌倦高专生活,无时无刻不想回到原本世界的无邪升起了一点兴趣。
能看到心上人的镜子吗?
无邪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手中的蛇眉铜鱼,指尖缓缓摩挲过表面的凹凸,心里出现的第一个人是当年在长白山混进阴兵队伍不告而别的小哥。
但在记忆里看清小哥侧脸的时候,无邪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真是疯了。
“你是想将计就计还是直接掀飞戏台?”
电话还未挂断,五条悟也习惯了无邪偶然间会陷入思绪然后沉默的样子,估摸着无邪可能又在咕噜咕噜冒坏水,最近日子过得不错的五条悟打算去插上一脚。
“我什么都不打算做,是幕后之人想要算计我,我当然想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底牌能让我动心,如果只是一个效用不明的镜子的话,暂时还是付不起我的出场费的。”
无邪的话说的狂傲,但五条悟知道无邪有这样的资本。
于是他只是说了一声需要他去掀场子就打电话后,转身继续投入了甜品的怀抱。
解决完这边的事后,无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捡起以前的习惯,给自己泡了杯养生的茶,挑剔了一下霓虹的枸杞果然不行后,他端着杯子坐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
要是身边再有一个执着于扫雷的伙计就更完美了。
或者一个忙碌的胖妈妈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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