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猫来到偏殿,准备用抓阄决定各自的镇守地。
澜太狼依然操控着丝线,悠闲地趴在喜羊羊背上,让他背着自己走。
喜羊羊无奈地偏过头:“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放开我?”
澜太狼指尖缠绕着无形的丝线,轻轻划过他的侧脸,笑吟吟地说:“就不放。”
美羊羊率先展开手中的纸条,瞥了一眼,轻快地念道:“奇花镇?听起来倒是花香四溢,正合我心意。”
她转向澜太狼,“澜太狼,你先跟我走。”
喜羊羊立刻反对:“她该先跟我去冰雪镇。”他亮出自己抽到的字条,语气不满,“没看见我还被她控着吗?”
沸羊羊也凑过来念出纸条:“流沙镇?听着就热!”他抬头望向其他几人,眼带期待,“有人愿意换吗?
殿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沸羊羊委屈地扁扁嘴,默默换了张新面膜,转身开始在宫殿里翻找起各类防晒物品。
“水灵镇。”暖羊羊半眯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累着自己。
澜太狼轻盈地从喜羊羊背上跃下,指尖优雅地一勾,那些缠绕着他的丝线便如晨雾般悄然消散。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美羊羊,伸手亲昵地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放心吧,小宝贝。”
澜太狼嗓音里含着甜腻的笑意,“我很快就去找你。”
说罢,她回眸瞥了眼喜羊羊,眼尾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随即转身融入了殿外的光影中。
喜羊羊手臂稳稳揽住澜太狼的腰肢,脚下飓风刃卷起呼啸气流。
两道身影踏风疾驰,很快便降落在被厚重冰雪覆盖的边缘小镇。
刚落地,凛冽的寒风就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
澜太狼被冻得浑身一颤,望着眼前白茫茫的天地,那双猩红的竖瞳里瞬间写满了后悔。
她下意识揪住喜羊羊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意味:“我亲爱的猫猫,”她往喜羊羊身边缩了缩,“这里太冷了,我不喜欢。”
喜羊羊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试图悄悄溜走的尾巴尖,指腹在她敏感的尾尖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他低头凑近,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来都来了……”
喜羊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现在想逃,可晚了。”
这近乎掌控的姿态,瞬间挑动了澜太狼骨子里的反叛。
她眼神一凛,方才那点依赖顷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被冒犯的冷怒,猛地抬手,精准地捏住喜羊羊的下巴,指尖力道带着警告。
“注意你的语气,”澜太狼不耐地眯起竖瞳,声音冰寒,“小猫。”
剑拔弩张之际,两队士兵整齐走来,恭敬行礼:“喜羊羊大人,澜太狼大人,宫殿已准备妥当。”
澜太狼立刻松开手,仿佛触碰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转身走向士兵,语气冷漠:“带路。”
“是,大人。”
喜羊羊留在原地,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上残留的、属于她的温度和触感。
望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他非但没有恼怒,眼底反而燃起一丝被挑衅而激发的、更加浓烈的兴奋。
“澜澜……”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一颗裹着蜜糖的毒药。
脑海中已然开始冷静地盘算:该用什么样的绳子,绑在哪里,才能既让她无法逃脱,又不会让她感到太疼。
澜太狼没有回头,步履未停,唯有尾音拖曳着惯用的暧昧腔调,像羽毛轻搔过冰面:“小猫——”
她突然驻足,毫无征兆地伸手将喜羊羊猛地拉近。
两人鼻尖几乎相抵,她呼出的白雾与喜羊羊的气息纠缠不清。
“如果你继续用这种眼神看我……”
竖瞳在极近处危险地缩紧,澜太狼唇畔的笑意淬着蜜糖与毒药:
“我会以为——”
“你早已无可救药地爱上我了。”
雪花落在他们相触的肩头,寒风卷起她未尽的话语,掷入他骤然翻涌的眼底。
刹那间,整条街道陷入诡异的寂静。
原本目不斜视的士兵们齐刷刷竖起耳朵,连呼啸的寒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喜羊羊一把将她拉进殿内,厚重的殿门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
他垂眸凝视着澜太狼,眼中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澜太狼利落地挣脱他的桎梏,抱臂倚在立柱旁,竖瞳里带着审视的光。
两人在寂静中对峙,空气仿佛凝固。最终还是澜太狼先失去耐心,她指尖轻抬,几近透明的丝线瞬间缠绕而上,操控着他脱口而出:“是的,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
喜羊羊瞳孔骤缩,周身飓风刃瞬间爆发斩断丝线:“你又控制我!”
看着飘落的断线,澜太狼眼中闪过洞悉一切的光芒:“喜羊羊啊喜羊羊,你果然能挣脱。”
她缓步逼近,唇角扬起标志性的狡黠弧度,“承认吧,你心里有我。”
喜羊羊猛地背过身去,指节攥得发白:“胡说八道。”
澜太狼像是发现了最有趣的猎物,眼眸倏然亮起。
她步步逼近,将他抵在冰凉的墙面,指尖轻抬他的下颌:
“那你为什么……”
“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喜羊羊的猫耳不自然地抖动,这个问题问进了他心底最深的迷雾里。
从苏醒那刻起,他的目光就本能地追随着她的身影,想将她禁锢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贪恋她指尖的温度,
默许她所有的撩拨。
“我……”
他的声音卡在喉间,那些呼之欲出的答案像被施了咒语,最终只化作墙面上渐渐收拢的指节。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澜太狼突然松开钳制,指尖丝线灵活地缠住远处的座椅,优雅落座。
玉白的手指无意识轻敲扶手,目光却始终锁在喜羊羊身上。
喜羊羊依旧挺直脊背站在原处,那份刻进骨子里的骄傲半分未折。
可正是这份不为所动的姿态,让她莫名烦躁。
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该更……
这个模糊的念头在心底翻涌,像隔着毛玻璃看风景,分明能感受到什么,却始终抓不住清晰的轮廓。
澜太狼烦躁地蹙起眉。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记忆的断层里发出微弱的光芒。
当澜太狼沉浸在那片模糊的思绪中时,喜羊羊突然转身。
衣角带起一阵微风,他几乎是逃也似地消失在长廊尽头。
殿门合拢的声响在空荡的宫殿里回荡,像一声仓促的休止符。
寝殿内,喜羊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
窗外飘进的雪花在他肩头消融,一如那些险些脱口而出的真心。
他低头看着微微发颤的指尖——
而在长廊另一端,澜太狼凝视着他消失的方向,敲击扶手的节奏渐渐慢了下来。
她看着他离去背影……
为何心底泛起细密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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