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情缘

贾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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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一桶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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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一桶金计划》

暴雨如注,狠狠砸在张老汉茅草屋顶的破洞上,浑浊的水流蜿蜒而下,在泥地上积起一洼。许湘云裹紧了身上单薄粗糙的麻布外衣,寒气依旧针一样扎进骨头缝里。她盯着那不断扩大的水洼,旁边是李沛然小心翼翼摊开晾着的几张残破人民币,纸币边缘已被潮气洇得发软卷曲——这是他们与那个世界的最后一点脆弱联系。

“这鬼地方,冻死人了!”湘云牙齿打着颤,声音闷在喉咙里,“钱用不了,手机没电成砖头,连件像样的厚衣服都买不起!”她烦躁地踢了踢脚边一个豁口的陶罐,罐子骨碌碌滚开,发出沉闷空洞的声响。角落里的李沛然没应声,正借着昏暗的天光,用半截烧黑的木棍,在剥落的墙皮上反复写画着“开元通宝”四个字,字迹歪扭却透着股执拗。

“喂!李沛然!”湘云提高了音量,“画符呢?画它能画出铜钱来?还是能画出回家的路?”

李沛然终于抬起头,眼底是同样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焦虑,声音却竭力维持着冷静:“我在算!算我们怎么活下来,怎么攒够钱去黄鹤楼等李白!光靠张老爹一天给几个铜子儿,够什么?我们得自己赚!赚够盘缠,赚够打听消息的本钱!”他用力戳着墙上的字,黑灰簌簌落下。

湘云猛地站起身,潮湿的麻布衣贴在身上带来一阵黏腻的寒意:“赚钱?靠什么?你当跑堂能赚几个?去码头扛大包?”她走到那堆被他们珍而重之藏在破席子下的现代物品旁——几包没开封的压缩饼干,一小瓶风油精,一支快没水的圆珠笔,还有那两块在黄鹤楼买的、此刻黯淡无光的仿古玉珏。她拿起一包压缩饼干,塑料包装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格格不入的微光。“靠这个!”她语气斩钉截铁。

李沛然一愣:“饼干?省着吃都不够几天!”

“笨!”湘云眼睛亮得惊人,像暗夜里的星火,“不是吃!是卖!是‘秘方’!你看那些唐朝人吃的什么?胡饼?蒸饼?齁甜腻人的糕点?寡淡无味的汤羹?”她语速飞快,带着一种绝境里被逼出的亢奋,“我们弄点他们没见过的!辣条!没有辣椒?张老爹说了,有茱萸!味道差不多!还有方便面调料包!煮汤扔一点下去,鲜掉他们舌头!再不行,压缩饼干磨成粉,加点糖,就是‘胡地秘制酥饼’!这叫降维打击,懂不懂?”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铜钱叮当入袋的景象:“成本低,见效快!这才是我们的‘第一桶金’!比你去给人扛活写账快多了!”

“许湘云!你疯了?”李沛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降维打击?我看你是想把我们俩直接打击到衙门大牢里去!”他几步跨到她面前,指着她手里的饼干,“这东西,这包装,这味道,哪一样是这鬼地方该有的?你当江夏城的人都是傻子?一个‘胡地秘制酥饼’就能糊弄过去?一旦有人起疑,追问来源,你怎么编?说天上掉的?还是梦里神仙给的?”

他喘了口气,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别忘了我们在哪儿!这是唐朝!随便一个‘妖言惑众’、‘行止诡谲’的罪名,就能把你我绑起来沉江!崔明远那帮人正愁没把柄整我们!你倒好,主动送上门去当妖人?你想死,别拉上我!”

“李沛然!你才疯了!”湘云毫不示弱地顶回去,脸气得通红,“前怕狼后怕虎!不冒险哪来的活路?等着饿死冻死吗?卖点吃的就是妖人了?我看你是书读多了,胆子都读没了!唐朝人就不能接受新东西?那葡萄、胡椒、胡床胡凳哪来的?不也是外面传进来的?我们这叫……文化交流!”她试图给自己的计划披上件合理的外衣。

“那能一样吗?”沛然气得声音都在抖,“那是几百年慢慢传进来的!有商队,有来源!我们呢?凭空变出来?还‘交流’?跟谁交流?我们俩就是黑户!最大的破绽就是我们自己!”他指着门外滂沱的雨幕,“你看看外面,这世道,这人心!谨慎才能活得久!你那点小聪明,在这里搞不好就是催命符!”

两人怒目相视,急促的喘息声在狭小、潮湿、充满霉味的茅屋里格外清晰。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屋顶漏下的雨水滴答、滴答敲击陶罐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现代大学生的思维模式与严酷的生存现实激烈碰撞,火花四溅,却烧不暖这令人绝望的寒意。

“咳咳……”门口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张老汉佝偻着背,顶着一块破旧的蓑衣探进头来,浑浊的老眼扫过屋内剑拔弩张的两人和地上那堆奇奇怪怪的物事,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争吵习以为常。“雨大,冷煞人咧。”他慢吞吞地走进来,抖落蓑衣上的水珠,带来一股潮湿的土腥气,“莫吵了,后生仔女。想寻活路,急不得。”

他走到墙角一个豁口的瓦罐旁,摸索着拿出几个干硬的杂面馍馍,掰开分给两人:“填填肚子。光靠吵,吵不出铜板。”

沛然和湘云都沉默下来,接过冰冷的馍馍,默默啃着。粗粝的口感刮着喉咙,难以下咽。

老汉蹲在火塘边,用一根细枝拨弄着里面将熄未熄的暗红炭火,声音沙哑低沉:“想赚快钱,心思活络,是好事。”他看了一眼湘云,“可这江夏城,鱼龙混杂,眼毒的人不少。你那‘秘方’,”他顿了顿,显然听到了些,“太扎眼。没个根脚来历,惹祸上身容易得很。”

湘云咬馍馍的动作停住了,眼神黯了黯。

老汉又转向沛然:“后生仔,稳重是好事。可这世道,光靠稳妥,饿死的也不少。”他叹了口气,炭火的微光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跳动,“老汉我,在城西‘张翁茶楼’掌了半辈子灶,勉强认得些人。茶楼跑堂的老李头,前几日跌伤了腿,回家养着去了。掌柜的正愁找不到个伶俐人顶上几天,工钱日结,管两顿热乎饭。”

他浑浊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你们俩……识文断字,口齿也清楚,模样也周正。要是愿意,老汉我舍了这张老脸,去跟掌柜的说说,或许能成。虽不能大富大贵,好歹是个正经进项,也能遮风避雨,混个肚圆。”他顿了顿,强调道,“茶楼人来人往,南来北往的客商、走江湖的、城里的文士老爷……消息也灵通。你们不是想打听……那个‘李’什么白的踪迹吗?”

“李太白?”李沛然猛地抬起头,黯淡的眼睛里瞬间有了光。

“对,对,李太白!”老汉点点头,“前些日子,茶楼里几个走江湖的汉子还高声大气地吹嘘,说在汉阳渡口亲眼见过那‘谪仙人’,一袭白衣,狂放不羁,对着滚滚江水吟诗,声震四野!说那真是‘斗酒诗百篇’,酒气冲天,诗句却像仙人撒下的明珠!听得满堂彩!那等人物,若真到了江夏,这等热闹地界,风声传得最快。”

“斗酒诗百篇……”许湘云喃喃重复,忘记了手中的冷馍,眼中也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茶楼!一个能接触信息中心的地方!这比漫无目的地碰运气强太多了!

之前的争执和对立,在“李太白”三个字和“茶楼”这个具体的希望面前,瞬间显得苍白而幼稚。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动和急切。

“张老爹!”李沛然立刻站起身,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烦请您老一定帮这个忙!跑堂打杂,我们都能干!绝不偷懒!”

“对对对!”湘云也连连点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真切的笑意,“洗碗扫地招呼客人,我们学得快!”

张老汉看着两人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和急切的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笑意。他慢悠悠地点点头:“成吧。雨小些,老汉带你们过去。记着,少说,多看,多听。茶楼里,水深。”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湘云,“尤其管住嘴,莫提你那‘秘方’,也莫显摆那些……古怪东西。”他又看了一眼沛然,“遇事,莫强出头。”

“明白!多谢老爹!”两人异口同声,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感激和重新燃起的斗志。

滂沱大雨终于渐渐转弱,成了淅淅沥沥的愁雨。张老汉撑着破伞在前头带路,踩过泥泞不堪、污水横流的狭窄街巷。许湘云和李沛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湿冷的麻布衣裳紧贴着皮肤,每一步都溅起冰冷的泥点。

转过几个逼仄的街角,一阵混合着劣质茶末、蒸腾水汽、汗味以及某种油腻食物气息的味道,随着隐约传来的嘈杂人声扑面而来。一座两层高的木构建筑出现在眼前。楼体陈旧,木头被岁月侵蚀出深褐色的纹理,瓦檐低垂,悬挂着一块风吹日晒得有些发白的木匾,上面是三个朴拙有力的大字——“张翁茶楼”。

门口湿漉漉的台阶上,蹲着几个缩着脖子避雨的闲汉和苦力。堂内更是人声鼎沸。跑堂的伙计肩搭汗巾,托着沉重的木盘,在粗木桌椅间灵巧地穿梭,吆喝声此起彼伏:“好嘞!阳羡新茶一壶——”、“客官您慢用!蒸饼马上到——!”茶客们三三两两,有布衣短打的贩夫走卒,大声谈论着米价船费;也有穿着体面些的商贾,压低声音交换着行市消息;角落甚至坐着几个长衫文士模样的人,面前摊着书卷,却也不时抬眼扫视四周。

空气闷热而浑浊,茶味、汗味、食物的味道、劣质熏香的味道,还有雨天木头散发出的淡淡霉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属于底层市井的独特生命力。

张老汉领着他们,避开忙乱的伙计,径直走向柜台。柜台后站着个精瘦的中年人,穿着半旧的绸布褂子,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眉头紧锁。这便是掌柜的张贵。

“贵掌柜。”张老汉赔着笑,微微躬身。

张贵抬眼,精明的目光在老汉身后的沛然和湘云身上快速一扫,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尤其在湘云脸上停留了一瞬,显然对她一个年轻女子来跑堂有些疑虑。“老张头,这俩……就是你说的远房侄儿侄女?”他声音干涩,没什么温度。

“是,是。”老汉忙点头,“老家遭了水,活不下去了,来投奔。都识得几个字,手脚也勤快。您看,跑堂的老李头伤了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识字?”张贵打断他,眉毛挑了挑,目光落在李沛然身上,“会记账算账吗?简单的。”

“会!”李沛然立刻挺直背脊,抓住机会,“简单的流水账目,学生……呃,我,能应付。”他差点又带出“学生”的现代自称。

张贵的目光又转向许湘云,带着明显的挑剔:“女娃子……跑堂?端茶送水,抛头露面,行吗?别毛手毛脚冲撞了客人。”

许湘云压下心头的不适,学着之前看到的唐人女子模样,微微低头福了一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顺:“掌柜的放心,我能干。洗碗扫地,招呼女客,都使得。”

张贵没立刻答应,手指在油腻的柜台上敲了敲,像是在掂量货物的成色。堂内喧闹的人声浪一样涌来。就在这时,靠近门口一张桌子爆发出一阵粗豪的大笑,几个敞着怀、露出古铜色胸膛的船工模样汉子正唾沫横飞地高谈阔论。

“嘿!你们是没瞧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拍着桌子,震得茶碗叮当响,声音洪亮得压过了周围的嘈杂,“就前几日,在汉阳渡口!那场面!老子跑船二十年,头回见!”

同桌的人催促:“王老五,别卖关子!快说,见着啥了?”

那王老五灌了一大口粗茶,抹了抹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兴奋红光:“谪仙人!李太白!真真的!”他刻意压低了点声音,却依旧清晰传到柜台这边,“一袭白袍,跟雪似的!就那么站在江边大石头上,风吹得那袍子呼呼的,人却站得笔直!手里提着个硕大的酒葫芦,仰头就灌!好家伙,那酒香,隔老远都闻得见!”

他模仿着当时的场景,手舞足蹈:“灌完酒,对着那滚滚长江水,就开吟!那声儿,清亮得跟鹤唳似的,穿透风雨!念的什么……‘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不对不对……好像有‘朝如青丝暮成雪’?反正好听!听得老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旁边围了好些人,鸦雀无声,全听傻了!”

“真有那么好?”有人不信。

“骗你是孙子!”王老五急了,“后来听旁边一个摇扇子的读书人说,那李太白,当场吟了十几首!篇篇都是金珠子!真真儿是‘斗酒诗百篇’!那气派,啧啧,不愧是天上贬下来的仙人!”他咂咂嘴,一脸回味无穷,“听说……他下一站,就要来咱们江夏!指不定,也要登那黄鹤楼!”

“斗酒诗百篇……”李沛然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他下意识地看向许湘云,只见她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一层红晕,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消息!如此确凿、如此生动的消息!就在这嘈杂混乱的茶楼里,毫无征兆地撞入了他们的耳朵!黄鹤楼!他真的要来!

张贵显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喧哗,他瞥了一眼瞬间激动得有些失态的两个年轻人,眉头皱得更紧,显然把这当成了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的反应。他重重咳嗽一声,拉回两人的注意力。

“行了!”张贵不耐烦地一挥手,算是拍板,“看老张头面上,留下试试。先说好,工钱按天算,管两顿糙米饭,工钱日结十个铜子儿。试用三天,手脚不麻利,嘴不严实,或者惹了客人不高兴,”他目光严厉地在两人脸上扫过,“立马走人!听见没?”

“听见了!多谢掌柜的!”李沛然和许湘云异口同声,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十个铜子!两顿饭!更重要的是,他们终于站到了信息洪流的岸边!李白,斗酒诗百篇的诗仙,正乘着长江的风浪,朝着黄鹤楼,朝着他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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