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m的脚趾无意识地勾住鹅绒被的边缘。这栋位于城市中心的庄园别墅里，每一寸空气都经过Ling的精心调配：恒温26c的中央空调、定时启动的加湿器、甚至书桌上那杯温度永远维持在45c的蜂蜜水，原本她的生活是很随意的。
Ling的Aw公司刚拿到b轮融资，她把管理团队的精准性移植到了同居生活中。而orm，这个从出生起就活在顶级家族里的女孩，第一次发现“被安排”的窒息感远比信用卡账单更难以撕碎。
她起身，走到镜子前，盯着自己的倒影。她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眼睛里带着疲惫和不满。orm伸手拉开抽屉，里面是她的秘密——一本素描本，里面全是她偷偷设计的服装草图。“我讨厌被安排。”她低声对自己说。
orm翻开素描本，指尖轻轻滑过那些线条——叛逆的、自由的、不属于任何人的设计。她拿起一支笔，在空白页上快速勾勒了几笔，一条裙子逐渐成形，尖锐、不规则，像是对规则的反抗。她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直到眼皮变得沉重。她合上本子，塞回抽屉的最深处，然后慢吞吞地换上睡衣。换衣室的灯光柔和，她躺在了那张供试衣时休息的小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就睡一会儿……”orm喃喃自语。
orm是被阳光唤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换衣室的沙发上，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毯子。窗外，晨光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金色。她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天亮了。“我居然在这里睡了一整晚……”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换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Ling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她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想责备，又像是心疼。
“你赢了。”Ling说，“你成功熬了夜。”
orm撇撇嘴：“我没打算赢。”
Ling走近她，把咖啡递给她：“喝掉，然后去洗澡。开学典礼两小时后开始。”
orm接过咖啡，温热透过杯壁传到她的指尖。她抬头看Ling，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她昨晚随手放在桌上的素描本上。
Ling伸手拿起本子，翻开。orm的心跳漏了一拍，但Ling只是沉默地看着那些设计图，然后合上本子，放回原处。
“你的设计很好。”Ling轻声说，“但不适合开学典礼。”
orm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Ling忽然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但我可以帮你找一家工作室，如果你想的话。”
orm愣住了。
Ling已经转身走向门口：“现在，去洗澡。否则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orm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好吧，”她小声说，“这次听你的。”
父亲上周出差时的电话言犹在耳：“最后一年了，别再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聊的涂鸦上，要是真的喜欢，爸爸给你开个公司，找顶级的设计团队，这些不用你亲自去做。”他指的是orm锁在抽屉里的素描本，里面全是服装设计草图。而此刻，衣柜里挂着玲为她搭配的“得体开学装”：驼色西装裙，配裸色高跟鞋——一套完美复刻Ling日常着装的皮肤。
orm站在镜子前，穿着Ling为她准备的西装套裙——利落、优雅、无可挑剔。但她悄悄在口袋里塞了一张自己设计的草图，像是某种无声的反抗，又像是妥协中的小小坚持。换衣室的灯光映在她的眼睛里，像是某种新的开始。她知道，今天之后，有些东西会改变。
orm在一个一个地扣西装裙的纽扣。Ling为她涂口红的手法像在签署合同，最后一笔落在唇峰时，orm突然咬住她的手指。铁锈味在口腔漫开的瞬间，她在Ling终于错拍的呼吸里尝到一丝胜利——直到对方用沾着血渍的拇指抚过她嘴角：“这个红比dior999更适合你。”
一切准备就绪，orm把素描本塞进了Ling的公文包。Ling答应过orm，今天以后都要亲自送orm上学。她定会说到做到。
“去吧，放学我来接你。”Ling抚摸着orm的头发，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
没等到午休，orm就收到Ling发来的图片：她的设计稿被钉在公司创意部的白板上，旁边批注“季度新品开发方向”。阳光突然刺得她想流泪，这一刻orm才明白，真正的爱从不是束缚，而是将你的一切放在心上默默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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